西楚在一场内阁之争中迎来寒冬,欧阳虞再也没有来过紫阳宫将所有的重心都用在政变这场精心策划的政变上,一切都回归于平静之中,无疑给淳其铮一丝喘息的机会。
两个月过去了,当局势整个被控制下来的时候,欧阳虞才恍然记起紫阳宫内被冷落数月的拿苏皇后.
而这天,欧阳虞正和罗家的千金坐在茗园品茶,作为一代新帝,欧阳虞是极其想要拉拢这位千金的父亲的──罗成旺,他为先帝历经沙场三十年命,是独一无二的镇国将军,在朝中极具威慑力,几乎是说一,无人敢说二。
在父皇病逝之后,罗成旺提出隐退,欧阳虞的帝位还不够稳定将隐退的摺子扣下不发竭力拖延,加之如今朝中有人犯上作乱,更是轻心不得。
当下最好的方法便是将他的千金纳为妃子,结成姻亲.让罗成旺重新纳入皇家羽翼之下,为自己所用。
罗家千金确实也是个聪明美丽的女人,连谈吐也是上层的佳丽所不能比拟的,没有丝毫将王世家子弟的娇蛮,只不过……
不过如此。
欧阳虞左手撑颈,听身旁的女子优美的琴声,手指不禁抚至肩颈,想起刻在骨头上的牙印,居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惹得女人回首翘盼。
那日被淳其铮咬的是丝毫不曾留情的,落了血痕,如今却是完全癒合了,然而,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起这般场景,真真觉得有趣.
而罗氏却将那笑容当做是对自己的讚赏,不禁喜不自胜来,欧阳虞无疑是能让任何女子都倾心的物件,他的一眸一笑,都有种让人眩晕的灼热感,何况他还是西楚的国君,是掌握整个国家命脉的人!
罗氏千金情不自禁要感谢上天,赐予自己罗家的姓氏,才得以被君王看中。
欧阳虞想到淳其铮,对于面前的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让晋忠将女人送回将军府,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无一丝人气的紫阳宫,仍然是一个侍卫侍女都不曾有,有的只是凄冷和荒芜。
那次离开之后,似乎还将人扔在地上,虽差遣了人去处理,但下人都知道这皇后不受宠,当着面是应承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若是死了!
欧阳虞突的心惊肉跳起来,不,自己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死了便死了,有什麽值得心慌意乱?
刚推了门入眼的是,着着宫女衣服的女人靠在淳其铮的怀里轻声哭泣,那一瞬间,欧阳虞铺天盖地的怒火,冲冠而来.
说不清为什麽的发怒,顷刻让欧阳虞顾不上帝王的威严,面若寒霜的喝道, 「你们在做什麽?」
欧阳虞已是许久未踏足过紫阳宫,更别提能够有提前通报的人,淳其铮听到声音,手足无措的抬起眸子,那惊惶的眼看在欧阳虞眼中几乎是肯定了他们之间发生过什麽苟且之事.
锦月从未真正的见过欧阳虞的真身,立刻吓得软了身子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将头扣在地上,颤声道, 「陛下……」
淳其铮原以为,欧阳虞是迁怒与锦月并非紫阳宫之人却擅自出入正宫,但望见欧阳虞眼底的色,才明白,他误会了自己和锦月.
若是自己是女子还好,可惜偏偏是男儿身,眼见为实,这下可是怎麽也说不清了。
欧阳虞一时间怒浪滔天,心中刚软下去的一块很快的坚硬如壁垒,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锦月踢飞开来,朝宫门后候着的太监总管道, 「晋忠」
一个老太监,从门外进来应声道:「是. 」
欧阳虞用靴子踢了踢脚边的女人,冷冷道, 「杖毙. 」
晋忠头抬了抬,複道,是.用手招来两人,将锦月拖了出去.
锦月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此事,自己也还是个年幼的孩子,哪里见过帝王如此盛怒.
淳其铮一见此景,也一同跪下,抱住欧阳虞的右腿,牙关颤抖的道, 「陛下,我们并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