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对于弟弟总是反复确认这个问题,让周禹彦很难不去猜测……
“我脑子从没像现在这麽清醒过,这麽说吧,就算薛缘回来,让我和他交往,我也不会。”立刻意识到哥哥在想什麽,周禹冽马上澄清。“我再三确认是怕你感情受打击,为了寻求安慰,把袁越揪出来当备胎。他一直都那麽信任你,肯定不会拒绝你。”
“我也这麽想。”
听罢,周禹冽的脸色顿时黑下来。哥哥的自信再次让他郁闷了,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早知道就不该讲大实话。沈默了半晌,周禹冽有些心浮气躁,似乎急了。“我说哥,你别再欺负我了。你到底怎麽看袁越的?他现在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麽?如果你想玩,或是暂时慰藉你受伤的恋情,拜托,别再折腾他了,好吗?”
是啊,不管在追薛缘前,还是和薛缘交往后,袁越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在所谓认真谈感情的时候,他把那个始终信任自己、认为自己是最好朋友的袁越当成什麽?他的经历导致他与周围人不同,因为性格善良,容易上当,才把这个在成熟身体下,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纯真的心的青年当泄欲的工具玩弄麽?
不是的,袁越不是玩具。
即便在遇到薛缘前,他也从未把袁越当做任何人的替身。
当初之所以忍不住碰袁越,除了青春期对同性身体的邪恶遐想,大概真的被他那份不是演绎出来的纯真所吸引。对于一个有着悲惨经历的青年来说,本不该对他做出那种事,可随着对他的了解和接触,已然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连周禹彦自己也讶异对袁越那份与日俱增的原始冲动,结果在误解了弟弟的行为后,编了一个俗烂的谎言侵犯了他,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而在床上对袁越一直采用后背式并不是痴迷那种姿势,是心存愧疚,不敢正视他的脸。
就因为不想失去袁越,想一直保持自己在他心中最好朋友的地位,那个谎言绝不可以揭穿。就在周禹彦想两人还是该保有一些距离的时候,薛缘的意外出现,让他从心怀愧疚却无法自拔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那个记忆中少年时期追求的完美对象上。
开始和薛缘的接触,周禹彦真的很开心,可始终隐藏在他心中的秘密,却谁也没敢说。
即便在和薛缘交往后,周禹彦仍会想起袁越,如果像正常朋友那样反而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仍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甚至身体。按理说薛缘光滑细腻的身体不像袁越那样粗手粗脚、浑身是伤,两人做的时候也有感觉,但他就是无法忘记那个人。
大概因为在如今乌烟瘴气的社会里,像袁越那样纯朴的青年太少了。
后来随着对薛缘更深的接触,屡次失望渐渐盖过起初的喜悦,周禹彦愈发地想要和袁越在一起。不止从前,直到现在,周禹彦也认为,只要和袁越在一起,自己也可以变成一个像他那样单纯的人,或者不必因为过度付出而深受伤害。
对袁越的这种感觉是为了逃避失败的感情麽?
周禹彦很清醒地告诉自己,不是。
从和袁越接触开始,他就喜欢他的单纯与善良,仅此而已麽?似乎不是。
在弟弟某日突然告诉自己他喜欢上袁越后,周禹彦才如梦初醒。
喜欢袁越的一切麽?他可以毫无条件的全盘接受。
原来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就是……
“哥?哥?你有听我说话吗?”哥哥脸上变化的表情秘莫测,等不到答案的周禹冽心急如焚,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失。
从小到大,这恐怕是唯一一次哥哥比弟弟慢了一步。禹冽和袁越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事,如今面对禹冽越发猛烈的追求攻势,袁越会选择他吗?还是自己真的该拱手相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