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看袁越默默不语就知道他不好,周禹冽这些日子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想开了,从以前胁迫袁越的坏人角色变成好心肠的劝慰,“反正今天出都出来了,不如把事说明白。”
“……”
看老实的家伙好像仍在担心,周禹冽又道:“一会儿跟我哥解释完,咱们一起喝两杯酒就没事了,我哥特吃这套。”
“什麽?喝酒?我不要。”几乎是连锁反应,一想到可怕的酒精,袁越便拨浪鼓似的摇晃起脑袋。虽然自己从未喝过酒,但看到周禹彦和周禹冽酒后的反应就不想去尝试。
“那哪行,你是不是诚心诚意道歉啊!反正那天酒后乱说是我不对,我肯定要多喝几杯认错。”周禹冽刚说完,服务生正好送来两瓶啤酒和两个杯子,他把其中一个推到袁越眼前,继续怂恿道:“瞧给你吓的,不让你多喝,少喝意思一下就好。”
“可我……”
“没事,趁我哥没来之前,你先试试。”这回不等袁越说话,周禹冽便自作主张帮他倒了满满一杯。
“我想去洗手间。”盯着那杯大麦色液体,袁越不由自主向后靠了靠,像看到什麽坏东西一样。
“喂,你不是要逃跑吧,我哥最讨厌逃兵败将了。”真受不了袁越胆小的样子,周禹冽又是叹气又是翻白眼的。
“不是的,我去完就回来喝。”袁越说话的时候已经站起身,也许是真的尿急吧。
“好啦好啦,就这麽一个和好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握吧。”不耐烦地推了推手,周禹冽托着下巴一直重复着“去吧去吧”懒得再去看他。
袁越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来之不易的和好机会,可看着那让人头疼的酒精就不自觉想上厕所,小解过后,他一面洗手还一面鼓励自己,从未试探过自己的酒量,虽然有喝醉的危险,但只要能和周禹彦重归于好也值得。
再次坐回周禹冽对面的座位上,那杯大麦色的液体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而周禹冽已经喝掉了他手边的那杯,袁越咽了咽唾液,像下定决心干大事一样,抿了抿嘴唇,端起酒杯。
“你不至于吧。”
不理会周禹冽取笑的嘴脸,袁越试着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淌过味蕾、滑过喉咙,登时让他蹙起眉头,心里做出的第一反应便是“真难喝”,为什麽他们都喜欢喝这种东西。
“好在你第一次喝酒的模样让我看见了,要我哥看见估计能和好都不想跟你和好了。”
抹了抹嘴唇,袁越盯着杯中有些沈淀物的啤酒道:“咳,为什麽?”
“你那表情也太夸张了吧,多吃点菜,边吃边喝可能好点。”
在周禹冽的打击并作鼓励下,一杯酒水总算伴着几盘菜和米饭喝了进去,仿佛看到酒精在血液里循环起来,袁越顿觉四肢软绵绵的,头有些晕眩。周禹冽说一般没喝过酒的人都这样,多喝两杯这种症状可能会减轻,半信半疑中袁越被怂恿着又喝了一杯下肚,然而情况非但没有转好,好似更严重了,再也不信周禹冽的话,趁着头脑清醒,袁越说什麽也不肯再喝下去。
之后的用餐像受刑一般,袁越没精打采地托着脸,眼前一阵又一阵晕眩,四肢使不上力,好像真的被麻醉一样,苦等周禹彦也不来,实在撑不下去,袁越伏在桌上眼皮不时打架。
周禹冽的关心忽近忽远,不知是不是店里的空调坏了,周围浮动的空气越发闷热,袁越难受得浑身沁出一层薄汗。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才喝两杯就这样啦。”见袁越迷迷糊糊的样子,周禹冽忙坐到他身边扶起他。
“好难受……”胸闷气短,有一股火在内心燃烧。周禹冽的手像通了电流一般,刚碰到自己,皮下的细胞便战栗似的一阵哆嗦。
“要不要去哪休息一下,睡一觉可能就好了,到时让我哥来找咱们。”
“嗯……”觉得再坐下去就要吐了,袁越忙点了点头,头晕的厉害,只能依靠着周禹冽,在他的搀扶下走出餐厅。
两杯酒就被放倒,服务生诧异地望着这个歪歪斜斜的青年,感叹他酒量小的太不可思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