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歌的后半段,包间里充斥着音乐和欢笑声,周禹冽的一句玩笑很快淹没在大家争先恐后讲出来的逗乐段子里,就像吹过的一阵风没人在意,即便是被嘲弄的周禹彦也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好像周禹冽说的真就是个笑话。『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而周禹冽则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一面和旁人说笑,一面陷在沙发里没完没了地要酒喝,仿佛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麽。
如果袁越能像他们两个那样放得开或者忘记该有多好,可他做不到,拉钩绝不外传的秘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本以为会平安无事,谁想却在这样一个场合被公布于众,不但背叛了周禹彦,还害他在陌生人面前丢了脸。现场的音乐和笑声在耳廓边嗡嗡隆隆地乱响,屁股下的柔软沙发仿佛冒出了钉子,让袁越坐不踏实。不时抬眼望向周禹彦,目光却再也没有交集,自己明明坐在这里,可周禹彦每次都很自然跳过,好像面对的是一堵白墙。
临近十一点,声嘶力竭唱了几个小时的众人提议去吃宵夜,大家收拾了东西,三三两两一组离开包间,周禹彦和薛缘殿后,直到屋子里清净得只剩下周禹冽和袁越时,薛缘才想起和袁越说话。
“一会儿一起来吃饭吧,晚上你好像没吃饱。”
“他不用了。”不等袁越开口,周禹彦便已冷漠地替他拒绝,从沙发上拎起站立不稳的弟弟,眼睛却看着薛缘道:“让他送我弟回家。”
“也好,禹冽确实喝了不少。”只不过是面子上的一句随意邀请,来不来对薛缘都无所谓,见周禹冽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薛缘点了点头道:“你把他们送上车,我先去照顾一下那些朋友。”
薛缘离开后,只剩下三人站在长长的走廊里,袁越迫不及待想和周禹彦说话,可一开口却又不知该怎麽引出话题。“禹彦,我……”
“你认识我家吧,这周爸妈出去旅游了,家里没人,麻烦你把他送到家,照顾他一下。”没有目光交流,口气也不再像以前那麽温柔,周禹彦只是单纯在拜托袁越帮他做事。
如若换做从前,这麽晚的时间,体贴的周禹彦一般都先让袁越回家,他再另想办法,然而之所以变成现下的冷漠,抛下自己和喝多了的弟弟,就是因为他生气了。“禹彦,刚才禹冽说的其实不是……我没想告诉他……我……你别生气……”
“你想说什麽?”周禹彦还没问,袁越便不打自招。拧起来的眉头是不想听他语无伦次地说下去。“你别说了。”走出ktv,还算好心地帮他们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周禹冽塞进车子,又告诉了司机地址,周禹彦才退到一边。
“这件事本来想找机会向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迟迟不肯上车,袁越还在追着周禹彦解释。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挂在悬崖边,冷风一吹摇来晃去,随时都有可能掉入万丈深渊。
“你先送他回去吧,其它的以后再说。”周禹彦把袁越推进车里,关上车门,直到车子驶向远方,袁越刚刚的模样还留在眼前,那着急迫切的样子就好像被主人转走送掉的小狗,看上去怪可怜的。谁让他太诚实,连装傻都不会。
送周禹冽回家的一路,袁越呆滞地望着窗外褪去的景色,难得一次见面怎麽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越想周禹彦当初说过的“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心里越憋屈的厉害,泄露了秘密怨不得别人,都怪自己那时没坚守到最后。
深夜交通畅通,没多久出租车便到了目的地,几乎拖着把周禹冽带进家,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架上二楼的卧室里,谁料刚把他放到床上,酒气熏天的周禹冽突然以猛虎下山之势扑倒袁越,不但双手压住他的手,连整个人都骑了上来。
“你做什麽!”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洒在柔软的大床上显得温馨,然而袁越并不享受此情此景,被周禹冽突来的举动吓坏了。
装了一路,早已打好算盘的周禹冽终于不再伪装酒醉不醒,嘿嘿笑着盯住身下的猎物,“咱们好久没亲热了,别怕,今晚我家没人。”
粗重的气息从鼻子里呼出,酒精的味道顿时四散开来。
“你喝醉了!放开我!”袁越挣扎了半晌,却丝毫没有效果,周禹冽力气大的惊人,而且坐骑的恰到好处,被他压制住的部位根本使不上力,虽然他仍一脸笑吟吟的模样,可越看越觉得危险。
借着酒精的强大威力,周禹冽感到平日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潜力好像都被挖掘出来,盯着在自己身下扭动的袁越,他那湿润的眼睛被柔光照得很亮,皱起的眉头间充满了不情愿,想起两人之前发生过的数次肉体交合,周禹冽登时体温身高,浑身燥热的要命。脑子里认定了“我要上你”,任凭什麽都阻拦不住。不顾身下人的反抗,周禹冽突然抓过被子蒙住袁越的脑袋,一边按紧不让他看到自己在做什麽,一边熟练地抽下自己裤间腰带,逮住袁越扑打的双手,将它们捆在一起,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喝醉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