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火势刚起没多久，除了杨府还有人知道了。

“你说起火了？”

卫昊蹙着眉宇听下属禀告，心中第一想法便是：一定是这女人搞的鬼。这个想法根深蒂固，以至于后来查明了是自然起火，卫昊心中也始终有着疑虑。

“那个女人呢？”他疾问。

前来禀告的人是今日值班的十一，上次任务失败的十七已经被处理掉了。

十一此刻的一身黑衣有火星烧毁的痕迹，能够推断出他曾亲自出入火海。

十一低下了头，额间冷汗溢出，哑声道：“不见了。”

并非【死了】，而是明白的【不见了】。

卫昊运掌击向跪着的十一。

十一硬抗了这一掌，吭出了一口血，身子晃动，却跪得更卑微了：“多谢……主人……咳……”

不杀之恩。

“下去领罚吧！”

卫昊佛袖回身，再回转过身坐在上位的时候，底下已经跪着不同的人了。

“追。”

“慢着——”

一个声音像断剑“噹”地响起。

来者的身影也像出窍的剑，穿着的白衣仿佛剑刃的寒光。

“羽。……这是，那个女人的丫鬟？”

龙羽身后的暗部捉拿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卫昊上前捏住女人的下巴看清了女人或者说是少女的脸。

卫昊并没有见过翡翠，但前几日暗卫有报：老女人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异动，每日送去饭食的就是她的贴身侍女。龙羽不会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现在这里，因此，卫昊如此推测。

“前几日，那个老女人单纯呆在房间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还好，这丫鬟差点跑了……”

“弄醒她。”卫昊冷漠的下达命令。

翡翠被冷水惊醒，恍惚的视线中见身着黑白的两人，此大殿火光幽暗，一时竟以为到了阎罗之狱，黑白无常索命了。

”我这是……死了吗……“

”真是可爱。“龙羽笑吟吟道：”再浇盆水。“

“唔——不，不对……你们……你们是谁？”

翡翠努力回想断章之前的记忆。

她将老夫人需要的东西放在了花苑的一处隐蔽的假山下，并按老夫人所说做了一个花瓣标记。随后又在给老夫人送的日常衣服中按照吩咐混入了一件府中仆人的粗布衣服。

做好了一切，老夫人眼里有着欣慰。

翡翠低头退下了。她没有勇气开口询问。

谁知当天晚上便出现在了这里。

“银票，通关文牒，还有一些吃食……怎么了，这是？”

翡翠认出了“白无常”手中的包裹。

那不是……那不是她按照夫人的指示埋的东西吗？

“老夫人……你们把老夫人怎么样了？”

“看不出来，倒是个忠心的。”卫昊不屑说。

“你口中这位老夫人，到底交代了你什么？”

“什么？你们到底什么意思？”翡翠惊慌而又困惑地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隐约从夫人的交代中猜出一二罢了。老夫人从未明确跟她说过什么。

卫昊作为暗部之首，审讯的活他轻车熟路了，自然看出了少女的困惑不似作假，随即换了个思路问道：“你的主子最近都交代你做了什么？”

“诶？没……没什么特别的，就让奴婢照常送一日三餐罢了！”

卫昊面无表情道：“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