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贵重的东西不是礼物，而是负担。

最后程言决定去银行租个保险柜，把珠宝连同礼服一起锁了进去。程言心想，等结束那天一起还回去。虽然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尊严，好歹要保留最后一点骨气。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就照这个方法办。想通这些，从拿到那条蓝宝石项链那天起压在程言心上的大石终于放下。

春节过后，程言越来越忙，龚丽娜似乎要重点栽培自己，每次谈业务时总会带上程言，同时传授给她一些谈判的经验。现在龚丽娜又恢复原来那种严格要求自己的状态，不再刻意讨好。程言心下松快，也为自己之前冷淡她而感到羞愧，自己处事方式始终不够成熟，生活中哪有不被人背后说闲话的，况且那件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现在她仍然愿意教自己，程言对她既感激又尊敬。

出门应酬难免要上酒桌，龚丽娜一改在公司里的冷面形象，喝酒时既爽快，说话又很漂亮，陪足了笑脸。酒喝的过多难免会影响脑子，除了提高酒量，龚丽娜还传授了程言一个技巧，喝酒前先喝些酸奶，减少胃部对酒精的吸收，实在不行就借故到洗手间催吐，只要酒精没吸收，就能保持脑袋清醒，公司有几个大单就是这样靠拼酒拼下来的。程言只好在每晚的功课上增加饮酒这一项，提高酒量。

当今社会拥有最终决定权的人大多数是男性，像程言这样长得漂亮的姑娘去谈合作有优势也有劣势。优势是对于漂亮的女人，总会多些宽容，有些事撒撒娇也许就能成；劣势是这些人对于漂亮的女人总是不够信任，而且被占便宜的风险较高。不过，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基本上为了面子不会做得太过分，对方不愿意也不会勉强。程言被占过几次便宜，也收到过一些暗示，不过都在双方保持友好的前提下化解了，没有闹出什么不可收场的事。

一来二去，程言也慢慢取得了一些人的信任，积累了一些人脉。程言认真总结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应酬，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收获，只是要更加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很难挽回。

出卖自己的事做过一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