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服下药汁后,连翘总是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等待着那人会在药效发作不久后进入她的房间。
随后,就是一夜的龌龊。
与那个主宰她命运的人相遇,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十五岁,正是时盛开的桃花般灿烂的年岁。
只不过,她的花朵刚刚盛开,就被那人强行摘取了。
连翘忘记了很多事,她的名字、出身、甚至年龄,也是义父从骨相和牙齿生长情况看出来的,她的生辰,也是与义父相遇的那一天。
被义父从破庙里带回王府后,她开始过上与乞讨时完全不同的生活,刚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收养自己的男人是谁,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毕竟她对自己都一无所知,大家都说她是个弃儿,她也就这么认为了。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她并不蠢笨,能感觉出来,这个给自己衣裳和吃食,还有名字的“义父”,并非是出于好心的目的,而是另有所图。
事实和她推断的一样,义父每天都会给自己喝一些药汁,那些药汁虽然苦涩的难以下咽,但是她喝了之后,除了身t微热易犯困,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这样过了半年,义父开始每个月都会取她指尖十滴鲜血,那也是她头一次大着胆子向义父提问。
“这些血拿去做什么?”
义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上药,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间。
虽然义父没有责怪她的多嘴,但是他开始不让自己出院子,命令她在房间里乖乖读书,不能与任何人交谈。她也不敢再问,只是听话的伸出手指让她取血,这一取就是到了十五岁。
那天正好是义父的生辰,她嘱咐好随身丫鬟倚兰,叫她买些义父吃的莲蓉糕回来,自己则是在院子里绣着给义父做好的长衫纹样,等着晚上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义父。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你···是什么人?”
她惊讶的抬起头,以为有人闯了进来,却看到大门关的好好的,开始四处寻找起声音的主人,
“我在这里。”
矮墙上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那人估m0着也只b她大上三四岁,一身鸦青se绣紫纹长袍,乌黑长发整齐的梳成发髻,套在白玉发冠里,面se苍白如雪,却显得那俊美无俦的五官格外鲜明,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内里透着一gu寒冰的锐光,一刻不停的盯着她看。
她竟不知道,男子也能好看到这个地步。
连翘丝毫没有被陌生人吓到的惊恐,她呆呆的站起身,止不住的打量这个丰俊朗的男子。
欧yn延被那呆愣的样子都逗笑了,没有想到,自己为躲开丫鬟婆子们的视线,想好好喘口气的时候,却意外碰到这么一个小惊喜。
他像是被一gu秘的香气x1引了一样,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院落的深处,越靠近这里,他就觉得自己的血ye在滚沸,直到看见这个少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