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在大学里的生活和丰水镇完全是两个世界,到处都是新的朋友,新的讯息,新的思潮,新的生活方式,以及……新的关系。
蒋文和岳航之一起听课,一起念外语,一起看书,一起做功课。现在大家是同窗,旧的少爷与伴读的关系似乎一下就老土了,说不出口了。蒋文在人前人后,都改了称呼,叫他“航之”,每次岳航之听了都微微笑,把狐狸眼睛都笑眯起来。
他的聪明劲儿在念书上也能看出来,蒋文和他一起学英文和德文,晚上念起单词,蒋文磕磕巴巴的口音总被他笑话说舌头伸不直。岳航之用一根手指顶着蒋文的下巴说:“喉咙里用劲,把舌尖弹起来,念‘惹——’”
蒋文努力动着舌头:“惹——”
航之噗嗤笑了。蒋文瞪他一眼。航之便说,“你看我的口型,是这样的,惹——你把舌头伸出来,弹一下我看看。”
蒋文便真照做,可是舌尖一伸出口,航之就亲上来了。蒋文唔嗯一声睁大了眼睛,航之那根灵活的舌头缠卷着他的舌尖,从嘴里一舔,便令蒋文的后背都酥酥的颤栗。航之抱着他,密密地吻着他,亲得太过深入,弄得蒋文嘴巴舌头都发麻,两个人的口水都混杂了。蒋文被这波突袭搞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推开航之,航之的眼已经色气得令他不敢看。
岳航之凑近来低低地问他:“知道舌头的用法了吗,还要不要和我练习?”
蒋文强作镇定地一推,又躲回帘那边去了。
真是的,岳航之一露出狐狸尾巴,他就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没穿衣服似的——这里被他看过,那里也被他看过,洞房那夜,哪里不被他玩遍了?一说起洞房,蒋文一个人坐在自己床上,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热。那夜他被灌得太醉,究竟怎幺被骗进去的他没印象了,可是岳航之怎幺像揉奶子似的挤他的胸,怎幺用上尖牙虐待他的乳头,怎幺下流地亵玩他的小穴,他都有记忆……
全怪那个小混蛋!蒋文不自在地缩紧小穴,揪起胸口衣服扇扇,感觉乳头凸起贴在衣料上,敏感得要命。
这几天岳航之还没有再对他动手动脚过,现在也悄没声地在帘那头,不会又在打什幺鬼主意吧……
过一会儿楼里就该熄灯了,就说自己洗漱去。蒋文想好理由,便悄悄地掀开帘子一角,咦?没有人?他往前走两步,忽然余光一瞥见帘子的另一角动了一下,下一秒便被从身后抱住,一下抱到了航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