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邱成回到了府后,由美婢伺候,舒舒服服地洗了个鸳鸯澡。国舅爷子嗣艰难,三十好几才得了一个儿子,之后就再无所出。年纪轻的时候还求仙问药,如今年纪大了,对男nv之事也随意了起来。广撒网,终有一天会逮住鱼的吧。
回到书房之后,儿子邱裕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了。他满意地m0了m0自己染上霜se的胡须。
他的儿子虽然是他醉酒后和一婢nv的意外,但并未继承贱民的缺点,听话知理,聪慧沉稳。在他努力了几年还没有子嗣之后,他g脆把那婢nv抬了正,给这孩子一个嫡子的身份。这么多年他的筹划,除了给他自己泼天的富贵,也是打算把这富贵交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手上。
“书背得如何?”邱成随意地问道。
“回父亲,今日的功课早已背完,明日的也已背完。”
“好孩子。”邱成夸赞道。想到自己十岁的时候还是喜欢瞎捣蛋,而自己的儿子却能沉下心来念书,委实不易。
“老爷,”侍卫为难地敲门,“门口丢进来这东西。”
他手上托着一纸包,上有明晃晃的血字:“国舅爷亲启。”
“父亲,小心。”邱裕拦在了邱成跟前。
“无事,拿上来看看。”邱成的手按在了儿子圆润的肩头上。
“父亲,万一是害人的东西呢!”邱裕不安地道。
“没事,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我看看是什么东西。”邱成接过纸包,打开之后才发现是一本蓝皮册子。封皮上一个字都未写。
他翻开封皮,每一页的牛皮纸都写着几行记录。
太初十三年十二月初二,断子散,未成。
太初十三年十二月十五,初夜,夏玲,一弹指。
太初十三年十二月十六,一夜三次,夏玲,每次一炷香。
……
太初十四年元月初五,断子散,成。
……
太始三年,送已孕nv婢冬雪,一次,三弹指。
……
看到第一行的时候,邱成还有些疑惑。待看到第二行,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中。夏玲是他曾经的婢nv,也是他第一个nv人。还记得那夜,快要入寝的他瞄到了婢nv那宽松衣领下若有若无的深g0u,就大着胆子把她拉入了被窝。少年第一次没有经验,好不容易ch进去就s了出来,当即羞恼地把人赶了出去。第二日晚上,想到昨日的尴尬,直接拽着夏玲来了三次,次次都是一炷香的时光。
如此私密的事情,出现在别人送来的册子上,他只觉得寒气漫起。
当看到“断子散,成”几个字的时候,他额头上的青筋四起,差点要把手中的册子撕得粉碎。好啊,原来他这么多年来的痛苦,都是啊!
不对,他既然断子了,那他儿子!他忽然抬起头,用从未有过的冷光盯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邱裕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再看下去,他的目光愈发冷峻。
他摔了册子,攥着邱裕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是谁的儿子?”
邱裕吓得跪在地上:“父亲,我是您儿子啊!”
“滚!我没有你这杂种!”邱成一脚踢开了邱裕,飞一样地跑出了书房。
“谁送来的包裹?”邱成冷着脸问。目光晦暗不明,就像黑暗中的毒蛇,随时都要咬人一口。
“不……知道。小的们在执勤,被砸中了脑袋。”守着大门的守卫指着自己的脑门,果真有一个乌青的大包。
“快让开,禁卫军搜查!”一大队禁卫军吵吵嚷嚷地走过国舅府的门口。
邱成本身心情就不佳,看到这些粗人,脸拉得更长了。
“鲁国公府进贼了,正全城抓贼呢。”守卫小心翼翼地道。
邱成本来没放在心上,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冷声问道:“鲁国公丢了什么?”
“他宠的姨娘丢了御赐的金步摇。”
邱成垂头琢磨了一会,气得大喊:“好啊!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