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那一日之后,白整个人都变得经兮兮,甚至周边只需稍微有些动静她便会瞪大双眼、绷紧双肩,双手环绕着自身频繁颤抖的身躯。她本来就知晓自己就是兽人眼中的繁殖工具,但是真被如此强y对待时,她却十分矛盾地再一次被自己认清的事实给震吓到了,除了工具这个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她与牠们根本就无法拥有对等的权利,更不用说自己何来与牠们反抗的力量,她真的是对自己起初的无知、天真感到可悲,一直认为牠们并非长辈们所描述的那般恶劣,现在忆起来那些平日徘徊在耳畔边,听到耳朵都起茧子的告诫,此刻却如此清晰地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仿佛是在嘲讽她的愚昧。
「白,在做什么呢?」洁白的细睫毛下是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眸,苏芳蹲下了身子来到了白的面前,牠甚至在她逃离之前一把攫住她发抖的手臂,轻挑上昂的语气令她不难想像自己是否会再遭遇前天所发生之事。
「??请你松手。」白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气,吐出了那无法隐匿的恐惧,她说出口的同时也一并地昂起了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苏芳,似乎在观察牠颜面上的任何一丝情,要是察觉到牠脸上有任何的不悦,她便会立刻合上嘴。
苏芳听见了白那隐忍的腔调时,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果然她很与众不同,跟那些一下子就玩坏的人类不同,牠愈来愈倾心於她独特的魅力之下了。不过,牠也必须抑止住自己暴躁的x慾,要是一个不小心也像赫伯特一样,牠大概真的会在不经意之下杀了她,到时候自己铁定会懊悔至极。
「你放心,我不会做的,毕竟我还不想『弄坏』你。」苏芳没有任何动怒的倾向,甚至迎合了白的要求,松开了捉住她手臂的掌腹。牠淡如空气般稀薄的语调中,参杂着她所不理解的涵义,但是她并无再过问,当下她只是对牠所说出口的话感到松了一口气,甚至在不知觉之中放缓了紧皱起的眉心。
「不过,今天想请你跟我去个地方,如何?」牠伸出了那只充斥着密密麻麻图腾的左手臂,举在她依旧有些警戒的视线前,话中虽是个疑问句,但是她深知这是个无法拒绝的命令。
在牠们面前,她只能咽下心中的不愿以及不甘,毕竟她无力反抗牠们任何一人。
那beng的手掌轻轻地覆在那宽厚的掌腹之上。
明亮的廊道中只有两人鞋底踩踏地面发出的撞击声。
虽然空间整洁清爽没有任何的w垢,但是白就是不知为何十分排斥停留在此处,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有些亲昵地并行在苏芳的右侧身。
「??是要去哪?」纠结了好一阵子的白,仍旧无法吞下喉咙中那消退不去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