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彧也笑笑:“是啊,喜欢的东西要好好珍惜。”
再下一个路口就要到家了,陈唱晚盯着熟悉的道路有点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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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舟按下门铃的时候七点刚过五分,不用看阿姨惊喜的眼他也知道自己来早了。
林父坐在沙发上没起身,翘着的腿快速地换了个方向,抖了抖报纸,状似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回来了?”
林渝舟不理他的明知故问,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小旋风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包随手丢在地上,在房里转了转,一个月没回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唔。”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埋头深深x1了一口,仿佛带着一gu新鲜的yn光味,满足地轻叹一声。
陈衔月端着甜汤正准备敲门,发现门没关严实,就看着房里的人在床上滚了又滚,又嫌不足地躺着蹦了几下,陈衔月摇摇头满眼笑意,还是个孩子啊。
轻轻帮他阖上门才又重新叩了几下,满足地听见房里传来几下混乱的脚步声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请进。”
陈衔月敛敛笑容,对着在床边站得笔直的林渝舟说:“刚煮好的甜汤,给你盛了一点。”
林渝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陈衔月也不在意,只当他没拒绝,在出门前却被叫住了。
“阿姨,陈唱晚不在家?”
“啊,小晚到应绘家去了,说是今天晚点回来。”陈衔月这会也才想起来,“我来给她打个电话。”
林渝舟上前一步,摆摆手,刚想说不用,就被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握住了,力气不大但也让人一时没法挣脱。
“手怎么回事?”陈衔月有些着急地看了看林渝舟的手心。
林渝舟也顺着陈衔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两条长长深深的伤口,周边发白,伤口处渗着血丝,掌心已经肿得隆起。
想来是昨晚顶楼上刮的,昨晚黑灯瞎火的也没在意,现在估计是被铁锈感染发炎了。
陈衔月看着觉得伤口有些严重,拉着林渝舟在床沿坐下,见他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这伤口似的,不禁嗔怪道:“怎么弄成这样的,小时候明明那么怕疼……”
冷不丁提到小时候,两人动作都一顿,气氛有点凝结,陈衔月赶紧又说:“你在这坐会,我去拿药箱。”
林渝舟垂垂眼,抬起手小心地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如小时候受伤了,妈妈做的那样,边吹还要边念叨上几句,痛痛飞走了才行。
林渝舟一下子握紧了拳头,让痛感从手心直达心脏,好像这样,才能抵抗刚才那一瞬间的酸楚。
小时候怕疼,他还有妈妈,现在不敢疼了,他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