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吗?”
一句低语,如擂鼓击鸣敲打在心脏上,闻竹在他喷洒的热气里僵硬了身体,却也因此没有发现贴着她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了一下。石头般冷硬的身体膈着彼此,说不出是谁更僵硬一些。
寂静的洞穴里只有彼此呼吸可闻。
本就脆弱无比的心里防线仿若一座流沙堆砌的城堡轰然塌陷。
他好像陷入了某个圈套里。
她的腰肢是那样柔软,就塌软在他的怀里。
而她的手则攀登在他的颈上,连着他脆弱的后背,随着他刚才的动作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着他冰凉无比的皮肉,身体的感知一寸寸回归。
就在刚刚,在他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两道声音。
她与他的心联系也在同一时刻悄然断裂。
她之所求不过他之顺手而为。
浩然无极仿佛陷入了沉默,犹如不会说话的雕像,虽默言却也封所了她的退路。
嵌在她身体里的东西还在有力弹动,即使停止了外部的抽插,但那鼓胀的静脉仍在和内里的肌肤亲密相触,如交颈而欢的小兽,有力而鲜活。
“尊上,不要”她柔和的声音就响在耳边,祈求着他的怜悯。她以为他的停止是为了之后更强势的索取。
破碎后的声音是得以修复还是更加碎裂,选择在于他。
哪怕这道声音已不是响在他的心头,却也足够破开他的心房,那本就对她无效的高塔,脆弱的只要她一出现便颤如危房。
就在刚刚,他强势镇压了身体里的那缕魂魄,违背了他们一开始的交易守则。身体里的那缕不听话的魂魄因为他陡然间的压制而暴怒的反抗着,撕破底层经脉,于滚滚热血中沸腾,挑动着近心端的那寸虚弱不断攻击。
无论是抗击还是抵抗,都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身下的人似有所感,软成水的背脊在他的怀里抖了一下,他的手缓缓抬起,在这阵颤抖中小心翼翼地搁到她娇嫩脆弱的脖子上,轻轻的安抚。
“别怕,闻竹。”他这么说着,下腹微微一动,从她的身体里缓缓退出。
他好像做下了一个抉择。
他进的太深,她的穴道本就窄而浅,偏偏又被他肏开深处,深层宫门后的地方若九曲回肠,幽如暖乡水泽,粗长的东西每退一下便被那层层迭迭的肉吸住,哪怕润滑地水液粘腻如潮涌也退的困难。但他还是小心而谨慎的缓缓退出,哪怕充血的阴茎已在射精的顶点叫嚣迫切的想要在温柔乡中冲撞发泄。
没了心的联系,她的所有呻吟都破碎在唇齿之中,婉转低吟在克制中如清风吹入耳朵,又因为她灼热的体温而沿着血管炸开在他的心间。
最后的头部从中脱出的瞬间,那些残留的东西如闸口泄洪,淫靡的场景让他生生止住欲吸气的口,低头寻她的脸。这个将出未出的惊呼是否可以用一个吻封住?
然而她的眼睛里全是泪珠,固执的没有掉下来。所有欲望都因此戛然而止。
闻竹感觉到身体已完全没有了力气,他实在要的太狠,入的太深。
此刻他的手掌还贴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轻缓地拍打着。他和刚才就像是两个极端。
这样的安慰渐渐起了作用,闻竹抬头看向他,那双若明月般幽幽的眼眸里,藏着一弯清泉,她平静下来,“所以,那个人是蒹葭吗?”仍不死心。
浩然无极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而重新僵硬起来。
一股愤怒爆裂在血管里,尔后是名为嫉妒的毒药紧追不舍,他所忌讳不已的情绪如星辰爆发般四散在血脉之中。血液里全是他曾厌恶的情绪,是北域之主不该有的情绪,此刻却冲破了强行按下的气血奔涌而来,止在喉头末端,然后再一次被他用蛮力生生退回原点。
额头鼓起的青筋和紧握的双手在她的视线对来的瞬间恢复如初,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不让她有所察觉。
不可以吓到她,也不可以伤害她。
“剑宗主把雨蒹葭炼制为傀儡的那一刻,她就死了。”他想尽可能的将这件事说的委婉一些,可是略显冰冷的开口仍显得那样冷漠无情。“你师妹”这叁个字,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
说完后,他顿了顿,在看到她眼角的泪珠滑落的瞬间手指蜷缩起来,在她背脊后的空气里紧紧握住,他应该停下来,等她接受,可是他的嘴却自发的接了下去:“之后是我的魂魄在她身体里,才让她与常人无异。”
这句话犹如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