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有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
“你....你...慢一些。”两个身影的交错让闻竹的眉皱的更急,明明那句话说的那样旖旎而轻柔,娇艳的唇瓣里吐出的字节沾上了一丝香甜的气息,带着柔软的味道缠绵而来。
“阿竹...”扣住的双手被散发着莫名危险气息的人拉至头顶,漆黑的头颅埋在纤细的脖子旁,带着擂鼓心跳相贴合,如交颈而欢的模样。
空气变得浑浊若雨前的竹林,清香中混着焦灼沉闷。
“阿竹,你唤我什么?”询问似的话中带着焦急与小心翼翼,连带着粗糙滚烫的手也牢牢攀附在闻竹圆润的肩头。
丝滑的长发散开在一旁,顺的让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别——”呼之欲出的答案在腰肢摆动的一瞬戛然而止,“别这样——”
是不要哪样?
闻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那么喊了出来。
“阿竹,想听你喊我,好不好?”
身体被人强制抱起,只留腰下的部分留在木床上,闻竹难耐的动了动,小扇子似的睫毛扇了又扇。
长长的发丝随着交迭在一起的身体而动,纷散在光滑的背脊后。
闻竹记得自己喝了一壶酒,是雨蒹葭带来的酒。
所以是因为喝了酒,所以身体就不像是自己的了吗?
可是她的酒量没有这么差呀......
“师姐————”
闻竹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正对上雨蒹葭惊恐而湿漉漉的眼镜。
正对着——因为她伏在雨蒹葭身体上。两只手扣着雨蒹葭的两个手腕,双腿分开跪在她的腰侧。
雨蒹葭几乎要哭出来。
闻竹少有的面色一红,她怎么会.....
“抱歉,蒹葭,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以前她和酒狂刀对饮百杯不醉,没想到不过是一小壶的琼浆仙露就让她做出了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闻竹带着愧疚看向一旁缩在墙角的雨蒹葭,因为挣扎,衣物凌乱,露出一抹白色,上面还带着白日里比试留下的伤痕。
红与白色交织,闻竹忍不住舔了舔唇。
“师姐....你....转过去好不好....”
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雨蒹葭,闻竹暗叹一句不妙,手中白玉笛出现,抓过被子替雨蒹葭盖好,“蒹葭你好好休息。”
推开门,冷风让闻竹清醒了许多。
雨蒹葭看着闻竹离去的方向,色迷茫。那壶酒,不太对劲,可她明明也喝了....
她的师姐,不是那样的人。虽然,她曾无数次希望师姐这样亲近她,但是,她下意识的不想让师姐看到她的身体。咬了咬唇,雨蒹葭将头埋入被子中,这具残破的身体,不配触碰师姐。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