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像万花筒一样,想起很多事,几乎整晚没睡。天刚泛起亮丝,趁陈之恒没醒,我在楼下洗完澡,留下字条给他,就悄悄离开。
半夜给周易深发的短信,是用陈之恒的口气约他出来的。因为不确定周易深愿不愿意再见我,所以出此下策。
约的是上午十一点,一家西餐厅里。
我很早来到约定的地点,在店里找了b较里面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越靠近约定的时间,身t抖得越厉害,我在期待他的到来,又忐忑他不会来。
门开启合上,店里进来了形形sese的客人,他们哈着气赶走寒冷,坐在位子上喝热茶。
依然见不到我想见的人。
十一点已过,我又开始恐慌,昨晚找到的号码若是旧号,周易深根本没收到,那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当满脑子怀疑周易深会不会来时,门再次打开,走进高瘦的男人,穿件极薄极短的黑se外套,眉眼如霜,寒意十足。
我盯着那张脸,忘记了如何动作,痴痴地望着他。
周易深面无表情地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陈之恒的位置,在触及靠后一排位子时,他脸se微变,看了我一阵后,立刻反身开门大步逃离。
我只顾打量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就动了,立马追出去。
前方周易深闷头不停地走,我快步紧跟。
他头也不回,一个劲往前赶,仿佛我是洪水猛兽。
他手长腿长,一步顶我两步,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能不跟丢,喉咙被寒风刮的生疼,腿脚发麻,快喘不过气。像每次考八百米一样,小s般难受。
我们两维持百米的距离,我越来越跟不上他,望着前边高大的身影,忽然生出一肚子火。
天气太冷,街边行人本来不多。就算多,我也管不了,对着前面的男人,大声喊到:“周易深!”
起初周易深像没听见,自顾自走着,后来我一遍遍大喊他的名字。
他突然停下转过身,脸se不善地望着我。
心脏异常跳动,我慢慢走过去。心想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时,却被他一把拖住,拽进一条小巷里。
“有事?”他离我很近,鼻息喷在我脸上,熟悉的味道。
我才发现周易深额角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不敢细想他在牢里到底受了什么苦,心里酸涩,伸出手,想m0m0那块疤。
周易深用力挥开,咬牙切齿低吼:“没事快滚。”
他又在装狠,我这次可不上当。
“我都知道了,你是因为我才……”
周易深疏离道:“不关你的事。”
又想装冷漠,我不管他,直接问:“你杀了何杨?”
周易深顿住,脸se仍然难看,眼如利刃,一刀刀剜我的心。
“对。我杀了他,我就是杀人犯,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你对我坏,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掩盖你要进监狱的幌子。”
“是吧!?”我冲他大声质问。
吼完了,口中轻飘飘地传出:“你我。”
听见这句话,他忽然启唇轻笑,为这冰冷冬日更添寒意。
然后周易深就离开了,潇洒,不拖泥带水,决绝地离开。
巷口空荡荡,只剩我一个人。我很累,身t和心都没有力气,靠墙安静坐下来。
可是没过几分钟,耳边响起脚步声,在小巷里响起回音,咚咚咚,沉重的踏在心窝。
我慢慢抬起头,却是周易深,他去而复返,居高临下,双眸隐忍地俯视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以为自己会耍狠,我也不b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