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见凝兰拂袖而去,未理会顾岚便跟了上去,没想到还是吃了个闭门羹,好说歹说,凝兰才放他进去。
顾岚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一阵恍惚,许久后回过来,心头一阵酸涩。
他默默收拾完碗箸,洗了手,本想回自己屋子,却鬼使差地朝薛庭凝兰他们的西厢房而去。
里头十分安静,顾岚站了一会儿,刚想移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绵长娇媚的低吟,比他听过的任何小倌的声音都要勾人,连他都忍不住心中一跳。
那呻吟忽然有些急促,似痛苦,似愉悦,是在极乐苦海中挣扎,是在天界与地狱徘徊。
他知道,这一切都因为薛庭。
屋里头交合的声音愈发激烈,木床砰砰撞击着墙壁,吱呀声与碰撞声齐作,顾岚只觉小腹一热,面上已滚烫无比,他深吸一口气,慌乱地撇下一切跑回屋子,一股脑冲进屋子,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想起自己从小倌馆里逃出来,一路上受尽惊吓和屈辱,原以为参军便能逃过那人的追捕,却没想到将自己送入狼窝。若不是薛庭,他以命换来的清白就要被那群粗人践踏。可他没想到的是,薛庭这样欲望强烈的男人,竟不愿碰他。
他沦陷了,费尽心机想让薛庭要了他,明明那回他动心了,他看得出来,没人比他了解男人想做那事时的反应,可他没有继续,宁愿跳进冰冷的河里也不肯。
他想不明白,不甘心,他愿意为薛庭付出生命,为何还得不到他的垂怜?明明他也有感觉的,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可今天,他终于知道了。
原来薛庭的心上人是这样的,安静,高傲,如同高山之雪,一眼望过来就能让你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他分毫。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幺,对自己隐隐露出厌恶而敌视的眼。他自卑之余有些暗喜,是不是他发现薛庭对自己其实是不一样的?是不是认识到,薛庭并不是夺不走的,至少,他在他眼里,是一种威胁。
傍晚在书房外,他快要疯了。
他们两个全然不避讳他,尽情地交欢、呻吟、喘息。他看到那扇门,被撞得摇摇欲坠,他都能想象薛庭是多幺勇猛,可这样的男人不属于他,他连给自己一次都不肯。
他们不会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也不会知道,当他笑着看两人走出来时,心里的苦涩足以将他淹没。
顾岚在床上剧烈地喘息,手不由自主伸到下体,摸到已经微微湿润的菊穴。他的身子已被调教得极端敏感,只要一碰就能动情。
他送了跟手指进去,狠狠搅弄抽插,不满足地又塞了一根手指。
不够……不够的,他欲求不满地哭出来,他想要薛庭对凝兰那样对他,而不是他如同弃妇般用手指自我满足。
他的脑海里一会儿是凝兰媚极的呻吟,一会儿是薛庭粗重的喘息,瞬间又变成了那扇剧烈晃动的门。
他不会放弃的……薛庭早晚会是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