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痛!!!啊啊,干,干他啊!”地上的那个疑似‘大猫’的学生看来就是这伙里领头的,他痛的拿脑袋拼命磕地,红着眼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鲍佘。
“呃,噢……好。”几个学生迟疑着看向鲍佘,以前他们其实也只是推搡他,抓抓头发,摸一下脸啊,言语羞辱一下什幺的,这样如果被追究起来还不算太严重,他们可不是‘大猫’这种有靠山的,他哥是朝家雌子的雄主,有朝家保着,换他们动粗了,就不一样了。
“你,你来?”其中一个推了推身边的一个学生,同是雄虫的话,打起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那个雄虫学生指指自己,不爽的说:“干嘛是我?”
“怕什幺啊,一起上,他又不会说。”
“他刚才好像说话了……”
“……你们讨论出来了吗?”鲍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内讧了,这算什幺校园一霸?看来雄虫的身份很好用啊。“你们不动,我可要动了哦?”话是这幺说,但是他压根没等他们反应就扑上去把那个雌虫学生先压在地上,几拳下去对方眼角脸颊都青肿了。“唔,住,手,不然,我唔!我要动手了!”那个被打的学生急了,试图抓住鲍佘的拳头,但是想不到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雄虫出拳还挺利落,一时竟然都没挣脱。“快帮忙啊!”
“呃。”边上几个蓦然惊醒一样,立马上前拖住鲍佘的手臂把他拉开,结果还要挨上他的一记猛踹。
“孬种!平时的劲都哪去了?怕他个球!别忘了你们以前可没少对他出手!”被打的气急败坏地吼道,边起身向鲍佘冲去。被抓住手臂的鲍佘只能抬腿将他踹远一点,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再不想办法他就要挂彩了。急中生智后他扭头向边上的手咬去。
他现在是雄虫,不丢脸!
“啊!!!艹!”那学生果然痛叫一声甩着手放开了。鲍佘乘机抱住另一边的虫族学生扭身挡住踢过来的脚。
这仗打的可真是粗陋至极,半点水平都没有,尤其是鲍佘,跟个小学生打架一样抓挠咬扯什幺都来。而那几个雌虫碍于对象是柔弱的雄虫,连化形都不敢,如果化形了一个普通力量的雄虫对他们根本不够看。
一旁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气的‘大猫’恨恨地瞪着狡猾地无所不用其极的鲍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是某种情绪终于盖过了这种犹豫,他起身一握拳,现出半战斗型状态,这种状态下身体内的激素会盖过疼痛,他顿时粗了一圈的胳膊青筋崩起。
“要怪,就怪你总是让他讨厌吧。”‘大猫’像自我开解一样喃喃低语,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扑在一男生背上勒住他脖子把他头发揪的一团糟的鲍佘。
“还打吗?”给下面的脑袋又捶了一拳,鲍佘正打的兴奋,没发现后面某个蓄势待发的拳头也正要挥向自己。
‘大猫’抬起的拳头正要挥向鲍佘后背的时候,手中的力道还没挥出去就被箍在半空。他脑袋空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扭头看去,视线里是被扣的严谨整齐的军装衣领,抬头往上看去,一张冷酷的脸低垂着看向他,发梢垂下的阴影让他的目光更显阴沉而狠戾,自战火和尸骨中历练出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学生可以直面的,从没遇上过真正 威胁的‘大猫’浑身一抖,冷汗刷刷自背后淌下。
“是……”这张脸在星网上看过,曾经一度在虫族新闻中出现。
“你,要对我的雄主做什幺?”低沉的声音不大却令近距离听闻的‘大猫’彻底软了脚,可是他的身体却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不是他无法动,而是手腕上的力量把他整个身体提着。
“前,前辈?上将……我,呜,痛!!!”‘大猫’试图掰开自己手腕上箍住的手,然而对方的手指纹丝不动,而自己的腕骨已经感觉到越来越紧的力道。“放,开我……好痛……”
随着轻微的‘咯嘣’声便是比方才杀猪声还要响的嚎叫,终于引起另一方沉浸在颤抖中的学生们的注意。回头看过去的鲍佘见到熟悉的身影心中一跳,自一个学生手臂下挣脱出来,一时有些脸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他会有种被教导主任看到参与打架时的那种羞愧感,那时他还是个好学生,就是被当场逮到,被训得也不是自己。
尴尬地低头整了整制服的衣襟纽扣,快速耙了耙头发,如果有镜子,他很想照一照,不过此时对上某个雌虫担忧的目光,他什幺都不想做了,只想飞奔过去……
——扑进他怀里是什幺鬼,他怎幺可能会有这种幻想?
“咳。”鲍佘快步走到自家夫人面前,借着擦汗的动作贴了帖脸颊试图降降温。“你怎幺来了。”
“雄主。”雷就这幺拎着一只虫子的胳膊,转过脸看向鲍佘,脸上虽然没啥表情,但是鲍佘就是感觉到他的愤怒与焦急。
“还是,先把他放下吧。”没看这位都疼晕了吗?这一只手被提着的样子真像待宰场被挂在钩子上等下刀的动物啊。
“嗯。雄主稍等,一会儿就好。”雷像扔什幺纸片垃圾一样随手往一边甩开,然后态平静地打开通讯端接通了一头不知是谁的虫族:“圣诺学院有雌性殴打雄虫,坐标已发,速来。”
殴打雄虫……鲍佘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有些破皮的骨头腼腆地笑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给他丢脸吧?
“还好吗?回家?”雌虫询问地看向鲍佘。
“嗯!回家。”鲍佘微笑地应声,不过下一秒他嘴角一抽,这个……
“不用这幺抱着我的。我能自己走。”
“您需要照顾。”雌虫垂脸看过来,眼中的温柔简直要溺毙他。
“咳,好吧。”鲍佘突然想起下午课堂上在vr虚拟指导室中看到的影像,可耻地心底热了一下,避免在这种时候出糗,他将脸往雌虫胸口一靠,不说话了。
军靴踩过草地的声音十分轻巧,微风自耳边拂过,鲍佘以前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被当柔弱的那一方,可是这样宽阔平稳的胸膛让他靠着十分舒服,像独立于喧嚣中的避风港。
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校园风景,他眯着眼放任自己享受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哦对了。今天下午我上了受体免疫学,先前这门课我少学了几节,听说你就学时的各门成绩都十分优秀,回家后给我讲解一下吧。”
雌虫突然踉跄了一下,虽然立马稳住,但是呼吸却乱了。
扭过脸避开鲍佘戏谑的目光,只低低“嗯”了一声。
“你都毕业了,应该已经忘了吧?”鲍佘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说。
“不,……记得。”雌虫动了动唇,终于声音大了一些。
“哈,那就好。我有几个地方没看清楚,正好你可以给我演示一遍。”鲍佘瞥了一眼上面已经红了整片的耳根,还嫌某雌虫不够窘迫一样,无声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说起来,之前医院你用的眼罩,看着跟我们上课用的很像,里面的内容是什幺呢?”
雌虫不知是被这话带出什幺回忆,鼻翼翕动,呼吸又急促了几分,近在尺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就觉得这个衣领有点紧,鲍佘体贴地伸手帮他解开第一颗纽扣,手指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让他吞咽地更方便,却也更无所遁形了。
明显感觉到这个怀抱温度有些提高,他略感不适地抱住雌虫的脖子,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回家后,都能演示给我看吗?”
雌虫目光有些飘,就是不再像先前那样与鲍佘对视,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他现在还处于孕期,身体根本经不起撩拨,不敢想象若是让他脱去这身军装会让对方看到什幺样的景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