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万分的满足慢慢坐入椅中,月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吐出肉棒,再搂着金铃,凑上去舔着她嘴边的精液。金铃桃腮晕红,微微推拒,却没有挣扎。月儿将她口边和身上的精液全舔入口中,再吻上金铃的小嘴渡了过去。金铃满面通红,紧闭凤目,慢慢咽了下去,态娇媚到极点。月儿放开她,向我抛了个媚眼,一面握住又再昂首挺胸的玉茎轻轻套弄,我舒服得微微叹息,金铃惊道:“月儿,你别再惹他了”月儿咯咯娇笑,站起坐入我怀里,道:“相公定是把铃姐弄得挺厉害,看她怕成这样子”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我抚摸着月儿浑圆丰满的玉臀,笑道:“昨晚才弄了一次而已,别信你铃姐的,她嘴上老是嚷得厉害,其实功夫深的很”金铃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懒得理你们”径自梳洗去了。
吃早饭时月儿和如雨听说金铃和咱们一块去嵩山,都甚是欢喜,饭后我和月儿联手打坐,一面对明日的比武大会作些准备,一面巩固昨晚合修的成果,尤其是最后金铃送给我的那股内劲,更是需要慢慢转为已有。金铃出去交代了教中弟子一番,又指点了如雨一会,也到房中来打坐。午后四人套上洛阳分坛准备的大马车,慢慢往登封驶去。
出了城我便露出本来面目,想起四副人皮面具中有一张相当英俊,便让金铃戴上,再换上男装,修饰一番后众人莫不为之绝倒。
只见她剑眉入鬓、凤目重瞳、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英武中带着一丝风流,尤其是一对明亮的凤目,既似婉约,又似妩媚,更是让人倾倒;白衣飘飘,潇洒倜傥,无形中便流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绝世风华,好似仙中人。月儿和如雨啧啧称,直叹潘安、宋玉也不外如是。
金铃甚是得意,与我并坐车头,月儿和如雨拉起车帘,四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洛阳到登封的路程不过几许,咱们又不赶时辰,就任得那两匹马儿缓缓前行。近些日江湖上倒算平静,七大派的比武大会堪称一时盛事,路上便来来往往许多武林中人,只不过大多是白道中人,虽然见咱们这一车特男女,最多也不过露出好色而已。
河西三雄刚赶了过去,车后又响起马蹄声。两骑赶了上来,我侧头一看,双方都“咦”了一声,原来其中一个竟然是苏小叶。她连忙招呼一声跳下马来,月儿和如雨跳出车厢,三女想不到会在此相遇,欢喜的拉在一起。
苏小叶怨道:“月儿、雨儿,你们到了洛阳又不来找我”月儿笑道:“咱们昨儿下午才到的洛阳”苏小叶却道:“你们应当直接到我家里去的”如雨笑道:“你那幺贪玩,咱们怕找不到你”月儿接着道:“咱们没去找你是有缘故的,一会再告诉你”苏小叶并非真的生气,挽着两女的手转向我笑道:“咱们姐妹相逢,妾身到失了礼数,楚公子有礼了”我抱拳笑道:“苏姑娘有礼”苏小叶望了金铃一眼,眼睛顿时一亮,月儿娇笑道:“小叶,这位是咱们的大哥,姓金名童”我心中暗笑,金铃微笑拱手,以清朗温柔的声音道:“苏姑娘,金童有礼”苏小叶俏脸微红,微微一福道:“不敢,小妹有礼”又转向陪同她的那位青年骑士道:“这位是小妹的世兄贾剑鹏”又向贾剑鹏介绍了众人,双方寒暄过后,苏小叶对贾剑鹏道:“贾大哥,小妹想和月儿雨儿聚聚,你先去赵叔那里,行吗”贾剑鹏看了金铃一眼,目中就流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那好,你路上小心些”苏小叶点了点头,贾剑鹏告辞后放马而去。苏小叶把自己的马儿系在车后,钻进车厢和月儿如雨亲密畅谈,听说咱们是去参加比武大会,对我笑道:“公子这次可以把师承告诉小妹了吧”我笑道:“当然可以。”顿了顿肃容道:“先师楚见羽”苏小叶讶道:“昆仑楚大侠”我摇了摇头道:“先师已不是昆仑弟子。”苏小叶点点头,又道:“楚大侠竟已故世了”我点了点头,车内一片沉静。
若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当日在金陵我定不会将师承坦白说出,我淡淡地道:“这事咱们都不愿让人知道,还请姑娘代为隐瞒。”苏小叶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又笑道:“公子可曾打算参加这次大会”我笑道:“月儿、雨儿和我都会参加”苏小叶“啊哟”一声捂住小嘴,笑道:“本来小妹想去试试,但听说月儿也要参加,小妹还是不要去丢脸的好”月儿和如雨咯咯娇笑,大家都知道苏小叶是故意营造气氛,我微笑道:“名师出高徒,苏姑娘一定不会弱于月儿的”如雨却道:“人家小叶都自称小妹了,相公却仍这幺见外叫姑娘”苏小叶俏脸一红,望着金铃道:“金兄为何不一同参加大会呢”金铃一直含笑听着,闻言道:“在下功力浅薄,实在不敢贻笑大方”苏小叶深深看了她一眼,显然不相信,却未言语。金铃装扮过后魅力非凡,苏小叶是好朋友,咱们就算不告诉她真实底细,却也不愿玩弄她的感情。月儿转而问起贾剑鹏的来历,苏小叶笑道:“他是我娘的师兄的儿子,拜在武当门下”如雨的江湖见识毕竟要多一些,问道:“他爹是不是龙游帮的贾飞虎”苏小叶点了点头,笑道:“我外公的徒弟待我娘就象亲妹子,师伯们经常派人来探望问候”我心想这就难怪王君仪要对你死缠烂打,月儿果然对她道:“你知道咱们昨日为何没去找你吗”苏小叶连忙问起,月儿把昨晚的事一一告诉了她,笑道:“那吊靴鬼昨晚也在场欺负良家妇女呢”苏小叶冷哼道:“王君仪以后再敢上我家来,我就把他轰出去”众人尽都露出笑容,我问道:“妹子有没有参加上次的比武大会”这“妹子”叫起来颇不顺口,苏小叶俏脸微红,月儿对我眨了眨眼睛,如雨虽然没有那幺促狭,嘴角也露出微笑,好在苏小叶比较爽朗大方,笑了一笑就抛了开去,道:“上次大会时小妹还在家里练习刀法,没能参加。”我点点头,又问道:“明日七大派的掌门都会到场吗”苏小叶道:“小妹听说点苍的掌门好象从未参加过”月儿问道:“小叶,你有没有见过五大弟子”苏小叶点头道:“见过,少林的天风和武当的张守正我都见过。”月儿笑道:“他们的武功怎幺样”苏小叶偏头想了一下,笑道:“兴许比你要好一些,但一定没有楚大哥和金大哥好”我相信苏小叶的话是以月儿第一次来洛阳时显露的武功为准来衡量,她却不知月儿现在已有了很大的进步,月儿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雨道:“五大弟子是少林的天风、天龙、武当的张守正和慕容世家的慕容小虎,还有一个是崆峒的吧”苏小叶点头道:“对,是崆峒的魏无情。”月儿道:“不知道天风、天龙是不是天字辈里武功最好的和尚”苏小叶好地瞧了她一眼,月儿笑道:“咱们有次遇上个天字辈的和尚,却不是天风或天龙,相公说他的武功相当厉害”苏小叶笑道:“既然楚大哥说厉害,那定是相当了得,但小妹却不清楚了”我笑道:“那也未必,我经常看走眼”众女一齐抿嘴微笑,金铃突然对苏小叶笑道:“原来妹子身具两家之长”大家都是一愣,如雨娇笑道:“小叶的娘亲是大名鼎鼎的素手仙子,师傅又号称长江以北第一刀,当然身具两家之长”金铃含笑摇了摇头,苏小叶俏脸微红道:“金大哥是怎样看出来的”众人听她如此说,当知金铃所言不差,金铃微笑道:“刚才我见妹子颈上血脉每隔片刻就鼓动两次,极有规律,以前曾听说江湖异人龙姥姥有种龙吟功有此征象,胡乱一猜,不料竟被我说中”苏小叶微羞道:“想不到金大哥的见识如此广博,小妹从小修习此功,却从未有人能够识得”我也看出苏小叶的内功有特之处,却不能象金铃般道出名堂,这龙吟功似乎和炎阳诀有相似之处,苏小叶体内的真气每隔一定时间就有规律的快速奔行,若是施展出来,威力纵使比不上炎阳诀,但也一定不弱,月儿娇笑道:“小叶练了龙姥姥的龙吟功,以后正好做龙游帮的帮主”众人心中一动,苏小叶赧道:“月儿猜到了,龙姥姥和我外公的确颇有渊源,这龙游帮的命名也有些缘故,不过我是不会去做帮主的”月儿笑道:“我何尝猜到什幺呢,我是瞎说的”苏小叶爱怜地拉着她的小手,向金铃道:“不知金大哥的师承是”金铃却已想好答案,笑道:“我是自己看书胡乱练的武功,年少时倒有好几个人指点过我”苏小叶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幽怨,似乎怪金铃总是虚言搪塞。众人暗暗心惊,想不到她竟开始生出情愫,我转目一扫,见大家心意相同,便叹道:“妹子,不是咱们故意要骗你,其实她是我的大夫人。”金铃俏脸微红取下面具,苏小叶张开嘴“啊”的一声,月儿紧紧握着她的手道:“小叶,铃姐身份隐秘,咱们要瞒的是其他人”金铃连忙道:“贱妾姓林,妹子,你别怪姐姐。”苏小叶有些气苦,垂下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低声怨道:“干嘛要骗人呢”金铃与我对望一眼,暗叹一声,我让拉车的马儿跑了起来,金铃放下车帘,又戴上面具,月儿和如雨在车里宽慰苏小叶,除了金铃的姓名和身份外,两人把她易容的理由全说了出来,还大肆宣扬了一番圣教教义,把传闻中魔教做的坏事全推给了外人,最后还说出咱们参加比武大会的意图。
苏小叶确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片刻后便恢复常态,三女还把金铃也拉了进去说话儿,不久便其乐融融。我越来越觉得苏小叶很是讨人喜欢,一面听着她们的谈话,一面慢慢的跑着马儿,个多时辰后登封县城就远远在望。
我把马车停在城外的小山坡上,月儿打起车帘望了一眼,道:“哎呀,怎幺这幺快就到了”苏小叶见了我,脸蛋儿还是有些发红,道:“大哥怎幺不进城呢”我笑道:“你不怪咱们了”苏小叶顿时霞飞双靥,眼珠儿一转,道:“第一次碰面时只有月儿,上次我又见到雨儿,这次再多了林姐,偏偏个个都这幺美,不知下次会不会还多一个”金铃等三女一齐娇笑,我瞧着她们的如花笑靥,如沐春风,笑道:“不会了,我楚破的三位夫人你已见齐,不会再多出一位”月儿银铃般的笑道:“那可说不准”我瞪了她一眼,道:“城里的客栈一定都住满了人,咱们就不用进城了。”苏小叶道:“我娘有个师兄在城里有产业,应该能住下”我道:“龙游帮交游广阔,咱们既有准备,就不去叩扰了。”月儿笑道:“这车里还算宽敞,布置一下就能将就一晚,小叶不用麻烦了”苏小叶笑道:“那我就先去拜见长辈,但晚饭你们总要吃的,呆会我在城里的太华楼订下酒席恭候各位”我拱手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苏小叶白了我一眼,和三女打过招呼,解马而去。
如雨看着她的背影,轻笑道:“小叶很有主见,妾身先还怕她一听说铃姐是圣教中人,立即拂袖而去呢”月儿摇头道:“我却不担心,先前她真有点彷徨失落呢”金铃笑道:“龙游帮未必是什幺正派,龙姥姥行走江湖时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也在正邪之间,苏小叶的是非观念只怕也不怎幺浓”我伸了个懒腰道:“现在离晚饭还有个多时辰,不如咱们一起睡个午觉”金铃嗔道:“大白天的若是给人看到,那多尴尬”我笑道:“那你们轮流来陪我睡”三女顿时红了脸,知道不只是睡觉那幺简单,我拉住如雨和月儿钻进车厢,顿时一车春色,金铃无奈下只好把马车赶到僻静的小溪处,一面替咱们把风,一面心摇驰的听着车里的狎戏声。我与月儿和如雨嬉戏了一番,终还是没有叫金铃进来,她不知是欢喜还是失望,轻轻的舒了口气。我悄悄移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了进来,她惊道:“小破”我抱着她倒在被上,埋首到她丰满柔软的怀里,嗅着熟悉的体香,舒服地道:“不要说话,我要睡一会”金铃放松下来,温柔的拉过一床薄被替我搭上,又好似哄婴儿入睡般的轻轻拍着,月儿和如雨轻轻娇笑,穿上衣衫到溪边清洗,我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慢慢睡了过去。
落霞满天,我醒了过来,金铃仍然轻轻地拥着我,自己也睡了过去,月儿和如雨一左一右的靠着我俩,也在甜甜熟睡。车外流水声、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却依然显得那幺宁静。金铃恬静的面容罩着一层圆润的华光,更带着慈爱和爱怜的情,显得是那幺的亲切和美丽,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着香喷喷的樱唇,她醒了过来,“嘤”的一声,白皙的嫩滑脸蛋顿时升起两团红云。
我温柔的吻着,她轻轻的回应,那感觉是如此的温馨,令两人沉醉流连、乐此不彼。良久我放开了她,逗起她的下颌仔细打量,微笑道:“铃儿,再过两年,那谁也瞧不出破绽了”她现在的外貌仍要比我大上两三岁,再过两年我更成熟稳重一些,而她的相貌变化极慢,咱们看上去就很是般配,金铃目光熠熠的道:“只要圣道一统,妾身就再也不叫金铃,教中的事,贱妾绝不会再插手”我笑道:“好啊,那你以后叫什幺”她埋首到我怀里,搂紧我柔声道:“家父姓宋,贱妾出生时也起了个小名儿叫明珠,贱妾以后就是宋明珠”我几乎脱口就念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名句,幸好想起张籍的那首诗叫“节妇吟”,如果说出,难免煞风景,连忙打住,笑道:“明珠,明珠,这真是个好名儿”金铃轻轻“嗯”了一声,脸颊酡红,眼波儿流转,态娇媚,我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一统之后,她便不再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金铃,而只是我的妻妾宋明珠,这怎会不让人迫不及待呢
我凑上去咬住她鲜红的小嘴,用力把她搂来贴着我赤裸的强壮身体,棉被中一下变得很是躁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刚搂着我的熊腰,远远的却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刘师兄,你瞧,那边有辆马车”那刘师兄“哦”了一声道:“真怪,咱们去看看”两人沙沙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我心中大骂,金铃抿嘴一笑坐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低声媚笑道:“你怎幺好象永远也吃不饱似的,简直就是需索无度”我心中一荡,搂着她邪笑道:“谁让你们都这幺勾人”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推开我戴上面具,月儿和如雨先后醒转坐起身来,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道:“相公,是谁”我叹道:“是两只乱闯的兔子”两女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金铃嗔道:“你干嘛还不穿上衣衫”我长叹一声,慢吞吞地穿着衣裳,车外两人已走到近处,那男的朗声道:“车内是大同兄吗”我忍不住低声骂道:“去你妈的大同兄”月儿和如雨拼命忍住笑,金铃钻了出去,那对男女不约而同“咦”了一声,那男的抱拳道:“打扰了”金铃点了点头并未言语,那女的道:“刘师兄,咱们走吧”那男的却道:“曾师妹且慢”又转向马车叫道:“范兄、田兄,若是你们躲在里面,就快出来吧”众人一时莫名其妙,金铃冷冷地望着他俩,那女的忙道:“这位兄台莫怪
咱们与朋友约好出城游玩,却不见他们的踪影“那男的似乎认定金铃是串通好那所谓的范田二位开他的玩笑,笑道:“在下少林刘山,这位是峨嵋派的曾云曾女侠,兄台面生的很,不知是哪派高弟车里藏的可是武当范大同范兄和田华田兄”金铃冷冷地道:“语无伦次车里是我的家眷,咱们在此地休憩,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众人心中暗笑,若不骂上一骂,这刘山只怕还不易罢休,如今他果然怔了一怔,尴尬万分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转身疾走,曾云告了个罪也跟了上去。
我钻出头去瞧着这两人的背影笑道:“刘山这傻瓜,别人不玩他玩谁呢”金铃笑道:“别人只怕不是耍他”我道:“那是干嘛”月儿拉着如雨跳下马车去溪边洗脸,一面娇笑道:“人家猜是要撮合这两个傻瓜”金铃向我叹道:“看你的模样好象也蛮聪明的,没想到原来如此稀松平常”我摸着肚子冤枉道:“谁叫他们撞破了我的好事,我当然义愤填膺,难免有失平常水准况且已到吃饭时间他们还出城来游玩,是不是让人起疑呢”金铃顿时啐了一口,月儿娇笑道:“有句俗话不是说有情饮水饱吗兴许他们光喝水就行”我嘿嘿笑道:“想必你也行,呆会不用跟咱们进城吃饭了”月儿皱了皱鼻子哼道:“那怎幺成,人家还想好好吃一顿呢”梳洗过后,我又把如雨扮成男儿,明日她要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丝毫马虎不得,我把她的肤色弄暗,又在五官上加了轮廓,她看起来顿时变得有些深沉狠辣。
金铃也说自己戴的那副面具太过显眼,月儿便取出另一副给她戴上,立即变成个三十上下的黑瘦汉子,不用再担心惹的女子倾心。整装完毕,众人才驾着马车往城里赶去。
咱们把马车在太华楼门前停下,等了好久才把马车存下。登封城里恐怕有好几千江湖中人,现在正是晚膳时间,太华楼饭厅里挤满了吃饭的人,热闹非凡,小二哥忙的天昏地暗。怪的是饭厅四角各站了一个和尚,竟象是在监视众人。
我走到柜台报上姓名,掌柜的顿时变得相当恭敬,赔笑道:“原来是楚公子,赵大爷定下的雅座在楼上,在下给各位带路”想来苏小叶是用别人的名义定下酒席,只不过她师伯在这里似乎很有威望,掌柜的将我们带到二楼雅座,苏小叶已守侯在内,见到咱们时愣了一下,原来金铃和如雨两人已完全变了样,她虽然怀疑,却不敢肯定。掌柜退下后两女才上前招呼,苏小叶赞不绝口,直夸这易容术乎其。其实她的武功虽然不弱,江湖经验却不是很多,要瞒过她实在不需要多少手脚。
酒菜片刻就送了上来,五人一面享用一面闲聊,原来苏小叶的三师伯赵怀逸虽不算登封城里的巨豪,却是很得人心的大善人,少林寺周围人人向佛,因此在本地颇有名望。
苏小叶说,城中的客栈果然全被人挤满,如今连吃饭也成了问题,虽然参加七大派比武大会必须出身正派,但来看热闹的却是良莠不齐,有些粗鲁武人等了许久也没能吃上,肚中虚火上升,竟然大打出手,少林连忙派出人手四下巡查,防止有人故意闹事,这也是饭厅里见到那四个和尚的缘故。
咱们不由相视苦笑,看来若不是苏小叶,这晚餐还不知如何才能吃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进而担心起明日的安排。苏小叶忍俊不已,道:“不用担心,全包在我身上,明儿一早你们来与我汇合,咱们一块上山”饭罢品过茗后咱们才告辞而去,明月当空,连风灯都可以免掉。回程中如雨突发感慨道:“看来有权势有时也挺方便”我笑道:“那当然,若非权势,咱们今晚可不能如此悠闲的吃这顿饭。”金铃叹道:“权势虽好,可是要想保住它却会让人失去许多更好的东西”月儿道:“有没有法子能让人既可以享受它的好处,又不必为它付出不必要的代价”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如雨娇笑道:“有,就是娶一个能享有权势的女人”金铃笑道:“原来你们是打苏小叶的主意”我心想若是为了权势去接近苏小叶,那和王君仪就没有分别,月儿抢着说道:“小叶既然会对铃姐动心,就不会对相公没有感觉。”我道:“这话又是怎幺个说法”月儿笑道:“铃姐原来那副面具虽然相当英俊,但却比相公俊不了多少”我“嘿”的一声没有言语,月儿和如雨不知我的想法,不敢再说,一时间只剩下车轮的转动声,片刻后一张小脸轻轻贴上我的后背,我油然而生出肉脉相连的亲密感觉,知道定是月儿,一手探后跟她握在一起。
金铃突然打破沉默,略带伤感道:“小破,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再要其他女人”我摇头道:“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月儿离开我的背,却握紧我的手笑道:“铃姐,相公才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呢”一双手抱住了我,金铃把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轻声的抽泣。马车已远离大道,我勒住马儿,转身抱住她叹道:“月儿、雨儿,你们都过来”月儿将另一侧怀抱让给如雨,在身后温柔的搂着我,我左右搂着如雨和金铃,柔声道:“能拥有你们三个宝贝儿,老天已待我不薄,我相当的满足和快乐,所以不打算再娶其他女人,此外再没有任何原因,以后不许你们乱牵红线、胡思乱想”三女一齐乖乖应是,我又笑道:“铃儿今晚犯了错,相公要狠狠罚她”金铃的身子顿时变的火热,我取下她的面具扔到一侧,几下除去她的衣衫推倒在棉被上。月儿和如雨见金铃对我越来越痴缠,心中芥蒂全消,兴致勃勃的一起上前相助。
这晚金铃再没有半点矜持,彻底变成只知在我身下呻吟娇啼、辗转承欢的荡妇,我恣意纵横了半晚,后半夜才与如雨和月儿联手打坐,真气在如雨体内比以前快了许多,半晚时间三人共搬运了六大周天,东方微微见白才停了下来。
两女目中一时精光四溢,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更让人触目惊心。如雨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脸蛋也兴奋的晕红了起来,我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两口,月儿笑道:“爷,雨儿以后也能跟上咱们呢,什幺时候让铃姐也试一试和咱们联手打坐”我掉头看了金铃一眼,她熟睡的脸蛋上有两朵淡淡的红霞,分外让人心动,我将手伸入被中上下其手,月儿和如雨看得面红耳赤,金铃微微蹙起黛眉,开始轻轻的呻吟扭动,却仍未醒转,月儿吃吃低笑道:“铃姐睡了半晚也不够呢”我嘿嘿一笑掀起锦被,金铃羊脂美玉般的身子顿时展露在众人眼前,我把她搂入怀里,一面抚摸着背臀。金铃“唔”的一声醒了过来,搂紧我昵声道:“冤家,妾身都快散了,你还不肯放过人家吗”月儿和如雨咯咯娇笑,金铃这才发现已经天亮,顿时玉面绯红,娇羞无限。
春寒料峭,两女拥上来侍侯她穿上衣衫,四人梳洗过后往城里赶去。咱们把马车放在苏小叶家里,只随身带了个小包袱。吃过早餐后五人便上山,一路上江湖中人络绎不绝,中岳嵩山风光虽好,大伙儿一时却无心观赏,金铃更抓住时机对月儿和如雨面授机宜。
嵩山绝顶,古称“峻极”,而历代帝王为表彰自己的功德,往往有封禅嵩山之举,众人直接上了封禅台,这里早已设下凉棚、座椅和擂台,七大门派各有归属,一堆堆的泾渭分明,但更多的却是在台前广场席地而坐的江湖中人,这些人专为看热闹而来,张三李四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苏小叶陪着咱们一起来到“比武大会报名处”,这里却零零落落的没有什幺人,那负责登记的一僧一俗都在三十左右,看起来很是精明能干。那和尚见咱们上前,端正合什道:“各位施主有礼小僧少林慧能,不知施主们可清楚大会的规则”少林派慧字辈比天字辈还要低一辈,虽然这慧能辈分低,仍是不可小看,我说道:“还请大和尚不吝指教”慧能道:“不敢,施主若要参加七大派比武大会,须要先如实登记姓名、门派、师承,保证在江湖上没有劣迹,然后呈上大会仲裁会,通过了仲裁会审核才具备参赛资格;比武采取轮进制,胜者进入下一轮,切磋中不得伤人,不得使用暗器毒药,完全服从仲裁会评判,锣声响后立即停手”我笑道:“合理,很合理”慧能道:“如此请施主开始登记吧”我点头道:“在下楚破,乃搁剑山庄庄主,在江湖中尚无劣迹”那两人俱是一愣,尚未来得及说话,我又指着月儿道:“这是贱内。”如雨也大声道:“在下楚朝云,也是搁剑山庄的人”朝云暮雨,现在刚好是早上,如雨这名字改的蛮有趣,我心中暗笑,忍不住瞟了她一眼,慧能讶道:“三位都要参加”我道:“大会可有限制各派参赛人数的规定”慧能皱眉道:“虽然没有,但惯例上”我笑道:“没有就好,咱们谁也不愿错过这大涨见识的绝好机会”那一直没有说话的汉子冷冷地道:“各位当真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吗若是蓄意假报登记资料,那就是藐视七大门派,阁下自己仔细斟酌”我道:“阁下何出此言,咱们当然是诚心来参加大会”那男子道:“各位都是名不见经传,搁剑山庄咱们更从未听过,需知参加比武大会的都是各派出类拔萃的弟子”这话的意思当然是说咱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就不用去献丑了,我笑道:“咱们都是无名小卒,正打算靠这比武大会名扬天下,至于搁剑山庄,那是在下刚刚才成立的,各位当然没有听过”那男的怒道:“原来阁下是来消遣咱们的”我讶道:“难道七大派不许别人开山立派”就算是少林也不敢接下这顶大帽子,慧能忙拉住那男子,道:“施主误会了,请施主们报上师承”我笑道:“咱们的武功都是东一招西一招自己练出来的,师傅很多,却没有固定的哪位”我说话的语气又流气,又赖皮,这次慧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算不算点苍派,今日六大派齐聚一堂,竟有人敢来胡混,那也太不把七大派放在眼里了。那男子“呼”的一下站起,正要恶语相向,慧能却拉住了他,我暗叫可惜,慧能道:“咱们只有照各位所述传递登记资料,是否能通过审核,就要看仲裁会了”我哈哈笑道:“七大派既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办比武大会,难道竟不敢让咱们这些无名小卒参加吗”咱们这一堆人在报名处站了许久,声音越来越大,早引来众人注目,况且还有象月儿这样的绝色丽人,此时我这狂言一出,封禅台广场上顿时议论纷纷,更有好事者趁机起哄,慧能怒道:“施主何以口出狂言,须知”他旁边那男子插入道:“师兄不用与他多言,这人根本是来惹事的”我不再理他们,掉头对苏小叶道:“若不用此法,咱们说不定真不能参加大会,实在对不住,让你跟着咱们成狂徒了”苏小叶莞尔道:“家师对七大派固步自封的做法也颇不上眼,呆会小妹定要瞧瞧他们怎生出丑”场中几千道目光在咱们这堆人身上扫来扫去,我留心他们的谈话,果真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原来五大弟子是仲裁会按比武切磋时的表现选出,并不排名,但江湖上却把五人的高低排了一排。
据说上次大会后天风被评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其次是武当的张守正,然后又是少林的天龙,接下来才是慕容小虎和魏无情。这资料极有利用价值,照咱们的估计,少林和武当会努力保持这种势力均衡,华山和崆峒却要奋力争取一席之地,余下的峨嵋和泰山两派似乎是任其自然。
五个名额中,月儿应该可以争一个,如雨的功夫还差了些,咱们最多只能挤去其他门派的两个名额,不会对少林和武当造成太大威胁。若是还有实力再赢一个,那形势就更为有利,我不由把目光投向苏小叶,不过又觉得有些强人所难,而且没有十成把握,还不如冒险让金铃出手。
金铃见我若有所思,香肩轻轻触着我道:“爷,你可是要我出手”我叹道:“铃儿,我并不是真要夺下这名号”金铃道:“我知道,只有打乱他们暗中的布置,咱们说的话才有人重视”我皱眉道:“但这儿全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你若出手难免要冒上危险。”她柔声道:“我能为你分忧,心里说不出的快活,纵使是明知会遭到天下人的唾骂,也不会在乎”我感激地道:“铃儿”她的目中闪过一阵欢喜,又夹杂着一丝羞赧,螓首微微垂了下去,我心中充满柔情,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楚老弟,哈哈,想不到咱们又遇上了”我掉头一看,原来是丐帮长老李佛,身后还跟着个有些瘦弱的少年叫化,身上的布衫却颇为干净,只是打了两个补丁,手里拿着根竹棒,一双大眼睛骨溜溜的很有灵气,仔细瞧瞧原来是个小姑娘。
我笑道:“长老带弟子来参加大会吗”李佛先对月儿抱拳道:“老朽见过夫人”月儿福了一福,李佛才笑道:“咱们的弟子怎能与七大派相比呢丐帮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次是带这丫头来见见世面”听他的话似乎对七大派也有些意见,那身后的女孩捶了他一下,李佛呵呵笑道:“她以为扮成小子就能瞒人呢”把那女孩拉出来道:“阿莲,快见过楚公子和夫人”又对咱们道:“这是咱们帮主的千金唐火莲”那女孩实在还嫩的很,脸蛋微红抱拳行礼,月儿福了一福,我心中暗笑,拱手正色道:“见过大小姐”李佛事先一定告诉了她许多事情,唐火莲偷偷打量着我们,色间充满了好,李佛见我给足了丐帮面子,也着实高兴,欢喜道:“公子难道要参加这比武大会吗”上次金陵事后咱们曾多次声称不希望被虚名所累,现在却又来争名夺利,难免前后矛盾,我心中一动,肃容道:“长老可知道福建孙仲予”李佛色微动点了点头,我又道:“长老可知他原本是魔教中人”李佛眼中略见讶色,说道:“咱们一直怀疑,但近年来他势力膨胀的很厉害,只怕”我点头道:“不错,孙仲予已经叛出魔教,长老可知他手下都有些什幺人”李佛皱眉道:“数十年来纵横东南西北的四个魔头,还有几个不甘寂寞的老妖怪”我笑道:“丐帮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将敌情探测的如此之好”李佛叹道:“知道了有什幺用,传闻孙仲予正以魔功加紧训练一批为数约百人的死士,这江湖恐怕平静不了多久了,本帮虽然有心,无奈独木难支”我皱眉道:“贵帮可曾考虑与七大派合作”李佛愤然道:“这事说起来老夫就光火,七大派向来以少林武当为首,咱们也曾交涉过几次,但两派诸多借口,始终睁只眼闭只眼,终究是怕削弱自己的实力给其他门派机会”我不由叹了口气,李佛看出我有插手之意,顿了顿道:“这事老弟定要慎重,那几个魔头的确不是易与之辈。”我点头道:“在下参加这次大会,实是存有逼七大派出手的意图”李佛色一动,讶然向我望来,我点了点头,他顿时雀跃道:“哈,想不到赶上场好戏”此老虽已年届古稀,却不失一颗赤子之心,我不由莞尔,道:“萧昭业可来了”李佛点头道:“早来了,不过此时不好去和他为难。”我正要说话,他向我打个眼色道:“少林心池来了。”我转过身来,果然见心池僧袖飘飘的行了过来,他虽然枯瘦矮小,但须眉兼白,面红如婴,从容不迫,一副高僧风范,让人油然而生敬仰之情。
我心知少林想必认定我是魔教中人,所以才让心池这熟人来应付我,心池走到近处,李佛与我躬身见礼,心池对我笑道:“原来果真是公子,公子当真有雅兴,专程和咱们开起玩笑来了”我故作不懂道:“大师何出此言,晚辈的确很想参加这比武大会”心池为难道:“公子玩笑了,虽然这大会可由七派以外的弟子参加,可公子是圣教中人”我拍头笑道:“原来大师以为在下不是正派”心池忙道:“公子误会了,就算是圣教中也有两宗之分,正邪存乎一心,老衲怎敢一概而论只是那晚公子在长安清河客栈出手挫败黄山谷松时,有许多七派的弟子也在场”我笑道:“那晚谷松无理在先,又敢对我师娘失敬,在下当然要教训他,不过可不能这样就认定在下是圣教中人”金铃当晚那番息事宁人、愿意与正道和平相处的话早通过各派弟子传遍了江湖,也亏得这老和尚心思转的快,他先是一愣,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公子是昆仑楚大侠的弟子”我苦笑道:“大师,若在下是昆仑的弟子,刚才又何必向慧能师傅隐瞒呢”心池连忙道:“对,对,老衲糊涂了,尊师已不是昆仑弟子,这事当年令师祖也同意了的。”我笑道:“那在下是否有参赛的资格呢”心池道:“老衲立即向仲裁会转达这内情,想必不会有什幺问题”只看七大派并不再用月儿和如雨的来历刁难咱们,我就知道先前的造势已见效,若咱们被拒之门外、拂袖而去,场中难免有人会说他们闭门造车、胆怯无能,这些江湖中人传起消息来更是夸大其辞,五大弟子的名气定会一落千丈,说不定对七大派的威望也有损伤。我正要向心池说出金铃也要参加时,旁边有个清朗的声音道:“如此在下也要麻烦大师”这人显然已在旁听了一会,只是咱们没有发觉。我循声望去,只见离咱们不远处长身玉立着一位蓝衫青年公子,相貌英俊非凡,态从容儒雅,说不出的潇洒风流。他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却好似鹤立鸡群,众人的眼里只看到他一人。
见我望去,他友善的一笑,行云流水般走了过来,对心池拱手道:“在下长空无云,家师东海骑鲸客,晚进在江湖上也是尚无劣迹”听这最后一句,我知道这长空无云早在我与慧能胡搅蛮缠的时候就已留意上咱们,不由细细的打量起他来。
若不是在此武林中人云集的嵩山绝顶,长空无云看起来完全就象个求学的仕子,只是眉宇间有股掩盖不住的英武之气,有别于寻常读书人。他的眼充足,精采内含,面容上发出一层淡淡的玉色,正是内功深厚到极点的表现,这人的武功似乎又要比上次咱们遇上的和尚要高上一筹,看来金铃不需要再出手。前两年我也曾到过东海,却从未听说过东海骑鲸客。
心池说道:“老衲孤陋寡闻,百家姓里似乎没有长空这一姓”长空无云笑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家师不愿让我随他姓,在下喜看东海上那碧空晴云,所以自己改了个号,在下不过无名小卒,大师不用介意”我听了这话,只觉得大对脾胃,很是欢喜,心池虽然怀疑,却也能看出长空无云非同寻常,他看看我,又看看长空无云,似乎想找出些端倪,甚至可能是怀疑咱们串通一气来捣乱。我和长空无云俱是色平静,心池终是大门派出身,合什笑道:“想不到有如此多武林俊杰着意七派比武大会,老衲与有荣焉,这便去禀告仲裁会,相信本次大会将是最精彩的一届。”众人连忙施礼,心池转身而去,长空无云又再抱拳躬身道:“在下冒昧,请诸位恕罪”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此人举手投足间都是那幺的温文尔雅,令别人很难真的对他生气,但却是居心叵测,让我不得不防。以他的武功,对任何想夺取五大弟子头衔的人都是很大的威胁,也直接关系到我能否顺利达到目的,实是峰迭起,我微笑道:“兄台何罪之有咱们都是争取自己正当的参赛资格罢了。”这只是客套话,长空无云却笑道:“其实在下原只打算下与尊夫人如此人物也有兴趣,若在下不来凑凑热闹,那日后可真要后悔了”他说话时又看了月儿一眼,眼里尽是赞赏,似乎正欣赏一件完美的东西。
这人的言语举止好象都有些冒昧,却透着诚挚的味道,显然也是个离经叛道、不拘俗礼的人物。我微笑道:“兄台过奖了,月儿,来见过长空兄”月儿闻言上前一步与我并肩站立,正要启齿,长空无云却抢着长揖道:“不敢长空无云参见夫人”月儿抿嘴一笑,盈盈福道:“贱妾有礼”两人礼罢,长空无云欢喜形于颜色,似乎能认识月儿已是件极快活的事情。
我心中暗笑,一面把苏小叶郑重介绍给众人,再轻描淡写地带过如雨和金铃,唐火莲终究是丐帮的大小姐,而且又打扮成个少年模样,我不知他俩是否要隐藏形迹,正犹豫是否要向长空无云介绍,长空无云却已向二人拱手道:“见过长老、大小姐”李佛拱手正要说话,唐火莲却犯了大小姐脾气,杏眼一瞪道:“你竟然偷听咱们谈话”长空无云一愣,能偷听到别人的谈话是他的本事,可象他这样毫不避讳的样当面说出来,却很不礼貌。但他却象是这才想起,连连拱手道:“是,是,是在下无礼,只是见到楚兄和诸位交谈,忍不住就好各位在说些什幺”唐火莲更加有理,叉腰乾指骂道:“好好就可以偷听吗看你一派斯文模样,做事怎幺颠三倒四”长空无云的儒雅风度早飞到九霄云外,只是不断尴尬赔礼,众人忍不住露出微笑,李佛苦笑道:“姑奶奶,有好多人瞧着你呢”唐火莲杏眼一扫,白净的脸蛋顿时升起两朵红霞,跺足娇嗔道:“看什幺看”场中注目的人有的转过头去,有的却嬉笑起来,李佛低声劝道:“姑奶奶,这里比不得帮里,你收敛一点吧”唐火莲娇哼一声,不再理别人,又瞪着长空无云。幸好这时慧能走过来请咱们到参赛选手处入座,他才逃过此劫。七大派原来已给李佛和唐火莲另外安排了座位,李佛还有话要说,却苦无机会,只好拉着一百个不情愿的唐火莲转身而去。
咱们跟在慧能身后,长空无云心有余悸,抚胸叹道:“实在厉害”见咱们嘴角露出微笑,又道:“在下生平最怕这类母老虎,一遇上便头痛不已,让各位见笑了在下刚才窃听各位言语,的确失礼,请楚兄与夫人海涵”我笑着摆了摆手,刚才我和李佛谈话时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没有蓄意运功收摄声线,说道:“长空兄的内力相当深厚,可令师在武林中的名声似乎并不怎幺响亮”长空无云笑道:“东海骑鲸客不过是家师晚年的戏称,家师姓周名波臣,年轻时很是有名,后来隐居东海黄沙岛,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已没有人再谈起他老人家,楚兄和夫人想必不会听过。”我的确没听过,金铃蚊蚋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据说周波臣年轻时嗜杀如狂,纵横江湖数十载,你小心些”我略微颔首,笑道:“原来长空兄是周老前辈的弟子,失敬”长空无云看了我一眼,道:“想不到楚兄知道家师,楚兄的见识当真广博,家师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大好,仇家却是很多,所以曾吩咐在下不要说是他的弟子”我点头道:“长空兄放心,在下等一定替长空兄保守这秘密”长空无云却摇头道:“楚兄误会了,在下沐受师恩,岂会丢他老人家的脸
家师的债,在下全力承担,能还的就还,不能还的尽量补偿。“我心中叫了声好,赞道:“长空兄不愧是敢做敢当的男子汉”长空无云笑道:“让楚兄和夫人见笑了”月儿一直没有说话,但长空无云却始终没落下她,表现出相当的尊重,让人心生欢喜。咱们走入为七派之外参赛选手设置的凉棚,这里已坐了十多人,均以谨慎防备的眼打量咱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空无云的座位被安排的离咱们颇远。月儿嘻嘻笑道:“爷,这长空无云可真有意思”我微笑点头,金铃大有深意地道:“月儿,他喜欢你”月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飞快地瞟了我一眼,脸红道:“铃姐”金铃淡淡一笑,我笑道:“相公是乱找飞醋吃的人吗你这幺迷人,若没有人喜欢才是怪事”月儿放下心来,笑靥如花,欢喜地瞟了我一眼。别人比武是上台后才开始,而她从登上封禅台时就已经出招。这也是咱们定下的策略,月儿的天魔妙相不时有意无意的施展出来,令观者惊艳绝伦,无形中留下极深的影象,等会再与人动手时必会取得效。
七大派让派外的参赛人员坐进凉棚,却让自己的弟子席地而坐,封禅台上江湖中人虽多,七派的弟子却也占了一小半,光是靠人数就已不可小窥。七派的弟子坐在一起,和咱们隔着擂台,远远的看不甚清楚。金铃靠近我低声道:“小破,你瞧这长空无云是否别有用心”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她叹道:“这人武功很好,希望是友非敌”我调笑道:“堂堂圣教教主,怕过谁来”金铃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擂台上传来“当”的一下响亮的锣声,台前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一齐注目,只见一人卓立台上,朗声道:“恭请掌门人入座”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六个人在众人注目下缓缓走出,慢慢坐入擂台正前方恭敬布置的檀木大椅。这六人或僧或道,或尼或俗,有的宝象庄严,有的仙风道骨,有的洒脱,有的肃穆,个个却都有一番不凡的造诣。
当先一名老僧想来就是少林派掌门人心湖,只见他白眉垂目,态慈祥,让人油然而生景仰之情。走在第二的那位五十出头,头戴紫金冠,腰挂七星剑,身着淡青道袍,冲虚谦和,从容不迫,大有飘逸出尘的味道,看来是武当的掌教一弦道人。第三人本来生的就相当高大魁梧,此时更是昂首挺胸,洋洋自得,似乎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一行最后三人却是并排走在一起,其中一个文士打扮,白净长方脸,面容清癯,情自若,右脸上一道极淡的剑痕,正是华山派掌门萧昭业。只见他不时侧头与身旁道人微笑低语,那道人与武当一弦年纪相若,长相却很是平凡,对萧昭业也只是淡淡的应对着,他身旁的女尼却不假颜色,始终沉着脸,对萧昭业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