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敬帝走到床边,目光微垂,以一种审视或者打量的目光,俯视不着寸缕的楚既明。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楚既明的身体,之前山洞里光线太昏,他也只顾着和楚既明肉贴肉地黏糊,而后偷偷摸摸的那一次,昨夜强行的那一次,到底是有些心虚,并不太注意到这具散发勃勃生机的,强健有力的肉体。
楚既明自小跟着他太子哥哥出入军营,幼年倒有大部分时日是在校场里玩的,他虽还年轻,尚不满十七,未有大婚,体格已发育得很精壮健硕。
他全身敞开地躺在那里,肌肤是少年人肉眼可见的光滑紧绷,四肢被拉扯出一种流畅的线条感。楚既明精骑射,手臂和大腿的肌肉线条格外地紧实优美,想必也很有力。敬帝有时会想象被那样一双臂膀紧紧搂住,越紧越好,他喜欢那种窒息的紧密感,那让他感到满足。
他对楚既明的渴望太多,阴藏在心里,久不能得到满足,愈演愈烈,甚至有些变态起来了。
敬帝看见对方肌肉线条紧实优美的胸腹之下,一丛黑色阴影里,蛰伏着沉睡的肉物。
敬帝头皮微微地一麻,不能自主地回想起当它苏醒,自己将它全部吞进身体里的感觉。太大了,涨得甚至有些难受,进出的时候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却能引起一阵酥麻,让他整个身体都软下来。
敬帝微别开眼,他已经有反应了。
敬帝将裤子脱了,上衣都还穿着。昨夜亲耳听到楚既明对他的形容——天生畸形的淫荡货色——何其一针见血,即使往后多年,每每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牙齿微微地发酸,因为羞耻。
他将自己全部暴露给对方看,意料之中得到了讽刺与羞辱。他虽已经有所准备,也承受了对方的羞辱,却没法再坦然地完全展示自己了。
他光腿跨上床,床上人的胸口用力起伏了一下。
楚既明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显是因为羞愤所引起的,只是说不出话,不然敬帝恐怕已经被他的唾沫给淹死了。
他的嘴巴被一只小球堵得严严实实,那是风月场所里一种专门用于调教小奴的道具,小球以两条带子系住,将球塞进小奴口中,绳子在脑后系紧,使小奴既合不上嘴,也说不出话,就能防止不顺从的小奴大骂或者自尽。更兼小球含久了,始终合不上的嘴巴会不由自主地流出口水,妓馆里有客人喜好以这种方式凌辱小奴,当成种情趣。
想来是绑他的人怕楚既明再冒出什幺大不敬的话,又想着反正是要受敬帝宠爱的,索性给他塞了这个。
敬帝并不为这点刻意的谄媚所讨好,反而心生厌恶。
他并不想看见楚既明口液横流的丑态,这对他并无太多乐趣可言。可是东西已经塞进去了,拿下来楚既明恐怕不会领情,只更觉得他虚伪。而听那些锥心刺耳的话,也十分地败坏心情。
敬帝用手拍拍他被口球塞满的两颊,一副并不是商量语气的商量口吻,道:“你若乖乖地不闹,这东西便给你取了,若是仍旧不服,便继续戴着,嗯?”
楚既明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又隐隐现出了赤红。
若不是嘴巴被口球堵了,敬帝毫不怀疑他立马就能咬自己手腕一块皮下来。
他遗憾地收回手,直起身来:“那便继续戴着吧。”
敬帝坐到楚既明身上,又一次强奸了自己的弟弟——用他那紧致滑嫩的小穴。
前后一起泄出来的时候,精液全溅到了楚既明的小腹上,用指尖抹了一点,擦到已经拔出来的坚硬滚烫的性器上。
他俯下身,用情潮尚未退却的艳红眼睛望着对方:“想射幺?”
楚既明胸膛急剧起伏,他眼中仍然愤恨地瞪着敬帝,但是脸上全是欲望堆积起来的汗,他鼻翼急促地翕动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涎液。
他本来是生得眉目俊朗,眉间隐现风流之态——京中贵族子弟大多都养了些这种习气——只是楚既明乃天家子,自比旁人多了些贵气,倒使那点风流并不流俗,反而目光流动着,颇惹人倾倒。楚既明还是尊贵的小王子的时候,鲜衣怒马,意动眉扬,常常惹得京城女儿家以香囊诗文相送。
但如今,他被囚困着当成泄欲的禁脔,自己却不能释放,像是失去闭口能力的昏朽老头一样,连口水都控制不住。
“真是可怜啊。”敬帝说,他用指尖轻柔地抚摸着楚既明的脸颊。
他错了。
楚既明的丑态,反而更激起他的爱怜之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