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远没再管柳裴,询问与检查后给病人开了药,情专注而投入。
这个病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看起来是个高中生,他拿着病历单走之前,回过头看了一眼柳裴,吹了个口哨:
“医生,你上班,nv朋友还陪着啊?”
柳裴愣了一瞬,想要矢口否认,男孩子已经转身走了。
谢承远又按了铃,趁着人还没来的间隙,问道:
“吃晚饭了吗?”
柳裴没吃过,她觉得按照目前医院里忙碌的情形,谢承远应该不会有空约她吃饭,于是如实地答了:
“还没有。”
谢承远挑起嘴角笑了一笑,“好,你出去等等我。待会儿我下班,我们去叙叙旧?”
柳裴想,她和他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他用不着这样自说自话。
但她是个有礼貌的好姑娘。
只是吃个饭而已,谢承远又不会吃了她。
“好吧。”
她答得有些勉强,但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妥协的撒娇。
谢承远没让她等太久,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就与同事换了班,来走廊上找柳裴。
他换了件剪裁得t的黑se风衣,领带散了一些,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小半截好看的锁骨来。
脱去白大褂的谢承远,柳裴说不清是书卷气更多些,还是痞气更多些,只觉得这两种本该违和的气质,放在他身上,竟浑然天成地融合得很好。
“久等了,”他自然而然地微微俯下身,将她手中的包提过来,“走吧。”
柳裴本来没打算松手,但谢承远的掌心贴过来,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就像是被烫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
谢承远拎着她的包,与她一前一后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按了楼层。
在电梯门闭合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出声问:
“柳小姐,你怕我?”
他问得很闲散,声音松弛,没有半分威胁的意味。
柳裴温温柔柔地笑着,很官方的反问道:
“谢医生,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