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父子二人都已经离家多年,故居早已易主。一行人来到昔年纪家门外,府第改姓,主人不识。尽管沉璧早知道家里大概已经改换门庭,但伫立在生活了十余年的家门外,抬眼所见半是陌生半是熟悉,想想几年来物是人非,也不由满怀怆然感伤。
对门林立的一座高宅大院中走出一个人来,他行色匆匆,见对面停了一辆马车,车外并有十余人,也就转头多看了那幺一眼。这一眼之下,他又是愕然又是惊喜,大叫一声:“夜白?”
沉璧听到旧时名字被人唤出,循声望过去,就看见几步开外色激动的高大青年,他略茫然地想了半晌,回头望见青年走出来的府邸挂着“何府”的匾,这才想起来其人其事,颔首微笑:“何大哥。”
何公子十分激动:“你还记得我?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他不待沉璧回答,看了一眼昔日的纪宅,又恍然大悟道:“哦,当年你家里人相继从此处搬走,府邸如今已被一位员外郎盘下来了。我家里还算宽敞,你与你的同伴不若便在我家休息一晚。”
他盛情难却,沉璧也有心听听自己离开后所发生的事,他望一眼其他人,顾折颜点了点头,侍卫头子也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便谢过了何公子的好意。
何公子今年二十五六,尚未娶妻,家中除了他和仆从之外,便是正当四十,年富力强的何老爷。当夜何府备下盛宴款待一行人,酒桌之上,曾与纪川同窗的何老爷闻知故友已逝,竟然两眼一红,不多时,便哀叹着泪流满面。他抚今追昔,一杯杯地斟酒饮下,拉着沉璧的手泪流不止。沉璧半为同悲半为礼数,也一杯杯陪了下来。尽诉当年之后,何老爷终于醒过来,郑重握着沉璧的手,握得十分用力:“贤侄,我与你父相知数载,你父不幸早故,以后你便将我当做你的父亲,我必将如待我亲子一样照顾你。”
何公子也在一旁道:“往后我便做夜白的哥哥。”
沉璧只当他们在说场面话,淡淡谢了,却说不必如此,他明日去祖墓之后便要回转,如今已在宫里当差,不再定居湘州了。
何家父子听闻此言,脸色俱都微变。刹那之后他们又恢复过来,继续殷殷喝酒,不多时,沉璧已然醉倒桌前。顾折颜一个眼色,侍卫便先一步靠了过来,扶着面犯桃花的沉璧,对何家父子道:“纪公子醉了,还请何老爷指一间客房,我扶公子休息。”
何家父子甚是爽快,也不强留,招来一个仆婢道:“领这位客人去最好的那间客房,叫他好生安寝。”
婢女应了,领着半扶半抱住沉璧的侍卫去了一间宽敞雅致的客房。侍卫见房间不错,便避着嫌只给沉璧去了外衣鞋袜,将他扶到榻上,盖了床被子,随即悄声退了出来。那边顾折颜与其他侍卫陪着何家父子,喝到月上中天才散。
夤夜时分,门外侍卫仍旧尽忠职守地盯着院落里的一草一木,不肯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却不知门内,已经上演了一出主人自盗,偷香窃玉。
沉璧房中的墙面上,有一个小孔,孔里有一阵青烟渐渐喷出。那烟气慢慢布满了整个房间……随后,博物架发出一声嗑哒的倾向,慢慢地从中向外分成两半,露出底下一道向下延伸的密道。而密道中渐渐有人走上地面,那人身材高大,十分年轻,正是刚刚从酒宴上回转的何公子。
他瞄了一眼寂静的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小声摸到床边,把陷入沉睡的沉璧连着锦被拦腰稳稳抱起,又一步一停地摸回了密道。等他从密道下去之后,博物架再度合拢,除了床榻上少了一个人以外,与方才竟无半点不同。
走过长长密道,何公子带着昏睡的沉璧来到一处冰冷的所在。他将锦被放在冰凉地面上,半为寒冷半为激动地发着抖,掀开了紧紧裹住沉璧的锦被,坐在他身边解起了他身上单薄的内衫。
另一道沉稳得多的脚步声在室内回荡起来。何公子却听而不闻,脱掉了沉璧的单衫,又去脱他下身所着底裤,一面这样做,一面掰起沉璧柔软的腿,让他素白的足抵在自己已然激动不已的阳物上,自己摇摆下身让沉璧的脚心按摩着那硬到发胀的肉棒。
一点宫灯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暖盈盈的灯光让室内一切得以显现,这个寒气逼人的地方原来是个堆满大小冰块,地面满是残冰碎雪的冰室。提灯而来的是这家的主人何老爷,他灯光一晃,晃见地上宽大锦被中央,已经不着寸缕、丰胸细腰的美人,不赞同道:“你怎可趁着纪兄早故,如此淫辱他的遗孤呢?”
何公子淫邪地一笑:“爹,你要没有这个心思,怎幺会让人安排他去那个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