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客座席上响起更多y言调笑,衣衫窸窣剥落,妩媚的嘤声萦绕,一出蜂蝶浪逐的好戏,热闹展开。
床帐内的容昘停下动作。
喘息未停,忙着松开顾荃荃脚腕上的绳索,将她平放地上。俯身低问:〝圈圈,可还好?〞
〝不好。〞全身香汗的nv人扁嘴抱怨:〝你方才那么用力,疼s人家了。〞
还有力气骂人,表示没事!容昘放下心来,接过仆人手上的长袍,披在荃荃身上。吩咐丫鬟:〝带荃姑娘回阁楼休息,服侍她热水里浸个半时辰,舒活筋骨,否则明早又要j飞狗跳喊腰酸背痛。〞
〝欸,等等。〞顾荃荃推开yu搀扶她的丫鬟,秘兮兮贴到容昘的耳畔边,咬他的耳朵:〝容少,你刚刚好像没做完?这很伤身啊,要不要圈儿帮你一把,做完全套?〞
容昘的眉头微蹙,他本想板起脸,可看在nv子方才为了配合他受的罪也不少,就特别宽容她三分:〝让你回去休息,还不快走?满嘴胡言,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再来一回?〞
她是一时兴起寻他开心,可也不敢真的惹他恼怒。
欢馆内,老板负责每月收银子,通常并不管事。若论分量,各院的嫲嫲最大,之下是管教师傅,然后便是头牌。
头牌之中,容昘名列前茅。一场春g0ng戏,两炷香的时间,叫价五百两。他单日只演一场,隔日一休,全欢馆只他有这样的高规格待遇。容昘不喜人喊他公子,因为那是挂牌小倌的称呼,于是大伙称他容少爷。
〝小翠,你说容少是不是挺怪?听人说他自小就长得唇红齿白,眉目风流。兰院和菊院的嫲嫲为了抢他入院,差点撕破脸。可他却自愿到戏园当个春g0ng角儿,你说这是为啥?〞走在庭树扶疏的花园走廊时,顾荃荃在心里想着这个疑问。
小翠手上提着灯笼,借着灯火四周照看一圈,确定没有别人,压低嗓子说:〝荃姑娘,我听容六提起过一回,好像当年菊院的嫲嫲占了上风,容少八岁时就给送进菊院。那菊院,可是卖pgu的地方呀!他在那儿待了五年,十三岁时,差一年才到挂牌的年纪,就已经许多老爷相中他,私下同嫲嫲出价,要给他破菊。他竟然跟菊院嬷嬷说,要他卖身,不如杀了他。
〝违抗嫲嫲,没被送入刑堂调教?〞顾荃荃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容少偷偷去见老板,跪求了一整夜。最后是老板出面和菊园嬷嬷缓颊,放容少一条生路。我也觉得挺不解,容少折腾了半天,仍旧是卖se为生啊。〞话出口,忽觉有误,〝呃,我不是说卖se有什么不对……都是为了讨口饭吃,当丫鬟也是……〞
〝嗯,〞顾荃荃淡应一声,〝都是为了活命……〞
两人不再交谈。
静静走着,几声蛙鸣,唤来寂寥的夜风轻吹,梦里惆怅。
隔日清晨,顾荃荃起了个大早。
掀开纱帐,脚在床下g着绣鞋,嘴里呼喊丫鬟:〝小翠,打水来,我要梳洗。〞
门外无人应声,她披上一件素衫,走到h铜镜前,挽起散乱的长髪一束束梳理。
小翠端着水盆推门进来:〝姑娘怎起得这么早?昨晚上洗浴时你猛打着哈欠,嘟嚷着今辰不睡到太yn晒pgu,绝不起床。〞
〝唉,做了个恶梦……没了睡意。〞荃荃抖了下肩膀,仿佛是惊魂未定。
〝梦到什么?〞小翠半开玩笑,〝若是中了邪,得到庙里烧炷香,拜拜佛。〞
〝去!〞顾荃荃回了个白眼,〝本姑娘八字重,那有邪物敢来招惹。〞不过话说回来,那恶梦像真的一样,脑海清晰浮现。
人声嘈杂的接客大厅,木板凳上满满三教九流、市井之徒,亵玩的目光齐齐望向厅堂中央。一个秃头龅牙又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和一光lu0的nv人光天化日之下肌肤相拥,行男nv之事。再一细瞧,天呀,那nv子,不正是自己?
吓得她一身冷汗从梦里惊醒。
梦只是梦,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