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慧讲话的声调一如其人，柔软而甜美。如果用那样的声音j0chun的话，岂不令男人x0hun蚀骨。看她轻启双唇，软软地吐出“yn痿”两字，我真恨不得用我的嘴用力蹂躏那诱人的嘴唇。不！如果要有说服力的话，应该要用我的大j8让她亲身实践一下，看是不是真的不会yn痿吧！

“有个人曾跟我说过这种事！再说，我所见过的每个带小孩的男人，好像看起来都惨兮兮的，一脸yn痿的模样。我可不想变成那样呀！那b老了没有小孩陪还悲惨吧！”我不动声se地继续说笑。尽管底下的k裆已经迅速搭起了小帐棚。

“嘻嘻…你真逗。”她笑起来仿佛晨间绽放的玫瑰。随着一颦一笑起伏的饱满的x部则令人魂颠倒。如果能每天这样逗她笑，看她开心的样子，一定很幸福吧？

家辉那个呆头鹅是白痴还是不举，家里有这么个温柔漂亮、个x柔顺、身材又一级bng的老婆不会疼，开口闭口尽是研究计画啊！学生啊！有的没的。还要我来帮他逗他老婆开心。我看不如帮人帮到底，g脆让我来替他屡行丈夫的义务，在床上好好地替他疼疼他美妻的nengxue，顺便帮他多生几个胖娃吧！

“我很怀疑我会是个好爸爸。”我说“我最不会应付无理取闹的人了。更别提小孩子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可以放心去多生几个…不用考虑那么多。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她微笑着说。“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

“咦？怎么说？”我不解地问。

“嗯…可能是身为nv人和母亲的直觉吧。”她停了一下继续说“晓曦的牛脾气我再清楚不过了。姊夫都能忍受她这么久了，小孩子的事想必也难不倒你……

你觉得我这样说有没有几分道理呢？“她朝我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似笑非校的微妙表情。”我这样说听起来好像在数落晓曦的不是了…嗯…让她知道了一定又要跑来找我理论一番了。“

“……不过再怎么说，我们终究还是会偏袒自己的姊妹喔。而且衷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你懂我的意思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点点头。

“唉…其实，有时我和晓华她们私底下聊起来时，会蛮羡慕你们的…”

“羡慕我们？为什么？”

“…因为看你们两个人的互动，常常给人一种很甜蜜的感觉。b方说，你们会开开彼此的玩笑啊…或是很自然、亲密地碰触对方的身t。甚至于大方地搂抱、亲嘴…”她细声地说。

“…你和晓曦结婚也不b我们晚多久吧？为什么还能维持那么亲密的感觉呢？

……家辉…他上一回牵我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明亮的黑眼珠中波光流动。那是一种单纯羡慕的表情呢？还是另外隐含了一丝的嫉妒？我无法判别。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m0着咖啡瓷杯光滑的表面，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姊妹间私底下是无话不谈的…从许多点点滴滴的小事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晓曦是打从心底深着姊夫你…………而姊夫你也是，不是吗？………光是这点，就很让我们姊妹们羡慕了…”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我从没有想过的事。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腔。

没想到我和晓曦给她们姊妹的观感是这样的-一对无时无刻不发情的狗男nv。

可是，如果在你很想抱抱老婆、搂着她亲亲她的小嘴时，这样做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当众扒光她的衣服骑在她身上。

无话不说吗？以晓曦那种藏不住话的个x，g0不好在她姊妹有意无意的试探下，早就把她平日被我chx的美妙滋味讲给她们分享了。难怪…这就难怪我总是觉得她们姊妹──除了不太常见到的晓岚外──看我的眼、或跟我说话的语气中暗藏着某种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一直以来都以为那是因为我谈吐很幽默的缘故。

原来那都是p！看来我大j8的传说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想到这里，我不知应该觉得难过还是高兴。很想掏出烟来ch0u。可是室内禁烟，而且旁边有个熟睡中的小恶魔。只得在口袋里用手把玩着打火机。

“晓慧。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需要羡慕谁喔！”我说。“你一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nv人。各方面都无可挑剔。走到哪里也自然地就能x1引周遭男人和nv人的目光。我如果是nv人的话，一定也会嫉妒你这种天生的魅力吧！”

“……可是我终究没有晓曦幸运……我的生活既平凡又枯燥。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她垂下目光说。

“对男人来说，你有着晓曦也b不上的致命x1引力喔！”我认真地说。“这点我可以打包票。”

“真…真的吗？”她惊讶地问，迷人的x口微微上下起伏。

“当然。我不是开玩笑的。”我说。

真是要命。我的原意是想鼓励她，给她打气的。怎么最后的口气听起来像在g引她shngchun似的。

五姊妹

（11）终于忍不住的悲哀

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语言的暧昧和润泽的话，一定会变成一个黯淡无光、无趣至极的地方。

不过语言终究也有其极限。当你想好好表达你心里的感受时，千言万语，有时还抵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b方说亲吻或拥抱。

这样也好，不然每个人都忙着情话绵绵而不z的话，人类老早就要从地球上消失了。

我和晓慧可以一直坐在那里，持续那种可能令我们两人心动迷的对话，就像我们一直以来所保持的关系那样。不过此刻，我真正想做的是走过去抱起她来亲吻她。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我是很认真的。”我再次加强语气说。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不如大方承认。就算吃了闭门羹，顶多也只是在我的人生记录中多丢一次脸，没什么好损失的。

“这样说也许很冒昧。不过…我现在真的忍不住很想抱着你亲一下。”我说。

“……当然，前提是，你不讨厌我这么做的话。”

她大概想也没想过我会说出这种大胆的话吧！满脸通红羞怯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手抚着激烈起伏的x口，一面用微微颤抖的声音低声说：“你…你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我伸过一手去将她软neng的手握住。她低着头不敢注视我，但也没有把手ch0u回去。

“…我们…不可以这样…”她微弱地哀求。

我坐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即使隔着衣服，依然能感受到她温暖而柔软的身t。

“如果我只能一直坐在你对面跟你说话的话，可能会就此遗憾一辈子吧！”我叹口气对她说。

不管旁边的人对我们投以怎样的眼光，我还是当众吻了她。那是又深又长的一次亲吻，已几乎足以将我当时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毫无保留地传达给她。

嗯…我想是几乎没有保留吧！这样的情形偶尔也是有的。

三天后，我们上了床。

我还在上班中的午休时间突然接到晓慧的电话。她一个人独自坐着飞狗巴士从新竹上来。打电话给我时，她人已经在台北。

我匆匆开车到她三天前下车的同一个地点接她。在车上什么多余的话也没多说，便将车子驶往市区内的一家jg品汽车旅馆。

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我想要传达给她的东西——或着是她想传达给我的东西——才以她能接受的方式被她自己所接受，然后再传达给了我。

在等待着的这几天，吻着她唇的sh热感和抱着她身t的柔软触感，一直鲜明地停留在我的身t深处。也有两次边回味着那余温似的t香，激烈地sh0uy1ng到猛烈sjg。

我终于能对着她说出心中一直想说出口的话。不管如何，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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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从未来过汽车旅馆。我有点惊讶。不知道她和家辉是过着怎样刻板的x生活。

我挑了一个可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以粉红se系和白se为主。红se的唇形大沙发，足够让两个人在上面用各种姿势z。圆形的软床上铺了白se印有许多小红心的被子。房内其他陈设也都以可的造型，营造出小nv生般的梦幻气氛。

我个人并不特别偏好这种风格。甚至还觉得有点孩子气。选这个房间的目的是想让她放松一下紧绷的情绪。偶尔换换这种口味的房间也不错。

她环顾房内，笑了笑，没说什么话。

她要我先去洗澡。我说，一起洗吧！她摇摇头。我很快地冲完澡后，她才进去。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洗完。脸有点红，x前紧紧围着一条大浴巾，走出来坐在床边。

好美呀！我心里不禁赞叹着。如果每天都可以看到她这个出浴的俏模样，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心中突然涌现一gu又高兴又嫉妒的复杂情绪。

她的皮肤好白好细，看得我一颗心怦然作响。我伸手过去碰触她lu0露的手臂，轻轻地摩擦。

“…我从来没有让家辉以外的男人碰过…”她害羞地说。

“家辉实在是个幸运的男人。”我轻轻地揽她在怀里说。

“你不用跟他b……”她轻声说。

我抚m0着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唇。一边仔细地端详她美丽诱人的五官。生过小孩以后，那眉宇间似乎多了一分成熟的妩媚。

她的双唇sh润而炙热。光滑柔软的舌头一开始躲着我的舌头。最后禁不住我不断的挑逗而放弃了抵抗，任由我t1n舐x1shun着。

我一手放在她x前。她触电般咿地缩了一下。我另一手将她的纤腰揽得更紧，抚m0着她的手毫不退却地，张指捏着包覆着浴巾的饱满rufng。

“嗯…嗯……嗯……嗯………”她咬着唇，忍不住发出轻微的sheny1n声，将娇羞的脸藏在我的x前，修长的手指在我的x膛上轻轻抚m0。

我将她的浴巾除下，露出那令我魂牵梦系的美丽t0ngt。

犹如少nv般的细nengr0ut，却散发出少妇才有的y糜r0u感。尤其是在rufng、腰际、大腿、和y毛，这些x1nyu饱满的私密处。因哺r而发胀的bengrufng，上面站立着深褐se的rt0u和大朵r晕。和身t玲珑有致的曲线对b起来，更令人有种y1un的美感。

我用手指稍稍在那rufng和rt0u上捏一下，她“啊～”地叫了一声，白se的r汁便羞耻地喷了出来。

“好多n呀！我可以x1吗？”我低头问她。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将身上的浴巾也除下。长年运动锻炼的结实肌r0u底下爆胀的y具，倏地展现在她眼前。我牵过她的手去抚m0它。

“怎么…这么大呢？…”她握着跳动不已的巨根有点难为情地问。

“大才舒服呀！”我笑着说。要她也shngchun来，跨坐在我上面。

我的下t摩擦着她的ygo，虽然没有ch入，但yjg贴着她温热的下t，仍然令人有种su麻的快感。我一面慢慢动着腰部，一面将嘴凑到她的x部，把整粒n头含在嘴里又t1n又x1。

在上下双重的挑逗和刺激下，她的下t压下来也不是，腰部挺坐起来也不是，嘴里急促地发出“咿～～咿～～～咿～～咿～～～”的y叫声。

beng的rufng被我r0un1e得不断变形，甜甜的r汁也泊泊涌出。我一下t1n，一下用力x1，一下又用手指挑弄旋转，一下又用胡渣去so她的rt0u。她肿胀的r峰挺得高高的，rt0u因为不断刺激的缘故而坚y不已。

“你的r汁…也给家辉…x1吗？”我边加速x1她的n边问。那r汁还真多呀！

x1了好久，还x1不完的样子。

“…家辉…家辉他不习惯x1我的n水…啊…啊…”她难为情地说。

“真可惜…这么好喝的ㄋㄟㄋㄟ……他不x1的话……就全部留给我享受好了…好吗？”我说。

“好…好…”她声音发颤地说，把我的头紧抱在x前。软软的rufng贴在我的两颊上，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坚挺的ynju不断地挤压摩擦着她敏感的花蕊和sh软的两瓣ychun，她前后摇动着腰来接收更多的刺激。两人下t接触的两搓y毛已经被她的yee弄得shsh的。

她的身t正渴望着我的进入吧？她不断用迷离的眼暗示我。但是她太害羞了，以至于尽管身t的每一个部份都已经显露出难耐的饥渴，却不敢开口说出那种羞s人的话。

我看在眼里，存心再捉弄她一会儿。于是将ynju脱离她的下t，把她放倒躺下，双脚从大腿根处大大地向两边推开，让她微微张开的mxue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你的x0x也是第一次这样被别的男人抚m0吧？”我y檅地问。

两根手指无耻地在她的ychun、x口、和y1nhe上到处抚m0抠弄。装作要ch入的模样，却只是有意无意地在x0x口浅浅地摩擦。

“啊……啊……啊……啊…”她两瓣shsh的ychun因兴奋肿胀而自动向两边分开，yshu像决提般大量涌出，sheny1n一次b一次强烈。一手开始不自觉地握住我的yjg上下套弄起来。

如果没能引得她自动开口要我的j8ch她的x0x，那便没有意思了。

在那之前，还得让她想吃我的大j8。

于是我转身伸手拿起床头边的电视遥控器按下，床边的平面大萤幕立刻映出一对男nvlu0身的画面。男的正从后面猛力ch0uch着nv人的shx，nv人则忘情地摇着一对巨大的n，y1ngdng的叫声充斥在房间内。

晓慧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萤幕上男nv激烈j0g0u，不自觉地流露出既惊讶又羡慕的眼。仿佛从未看过片的样子。

我一面观察着她的反应，一面将手指轻轻ch入她的身t内。她sheny1n了一声，弓起了pgu。

手指在她x内进出的同时，我将下腹凑近她的嘴边。她只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便毫不考虑地迎上娇ynyu滴的双唇，张口将我的巨根一口气含到底。

我的下t立刻涌上一阵温热的su麻感。忍着下腹的紧张，看晓慧那么自然地将我的yjg含在嘴中，任我c着她的嘴，我有一种终于征服了她的快感。

刚开始时晓慧的口技还有点生涩，想必家辉没有好好地让她享受k0uj的乐趣吧！我俯下身，用嘴唇和舌头安慰她燥热难安的下t，一面有韵律地继续用j8满足着她的嘴和手。

她慢慢进入状况后便津津有味地享受着拥有情人巨大yjg的满足感。将来在我的人妻调教之下，想必不难让她也像老婆晓曦一样乐于跟男人k0uj吧！这倒是平白便宜了家辉那家伙了！

家辉呀！家辉。当你背着晓慧和小姨子晓虹shngchun时，可曾想过自己的老婆已经上了别的男人的巨大ynju？将来你夸奖老婆含j8的技巧时，会不会想到那是你老婆美味的嘴巴和x0x被别的男人cg过无数次后换来的？

我突然想到，不知道晓曦是否曾经背着我偷过男人？我深信平日已经把她的nengxue喂得饱饱的了。不过她若是被别的男人不断挑逗的话，也有可能忍不住想试试偷情的滋味吧！

这是人妻之常情。毕竟自己的老公再怎么厉害，还是会偶尔想尝尝新鲜的r0ut，t验一下久没被其他男人的yjgch入t内的刺激。

她的身t被别的男人的j8ch到忘我的境界时，嘴里喊的名字会是谁呢？她会想到我平日抚她的景象，而更激烈的泄身吗？她会不会也想让老公看看她的身t被别人紧抱逞yu的模样呢？就像我现在想让她看我抱着她妹妹晓慧的身t一样？

想到这里，我便强烈地得想抬起晓慧的大腿，狠狠地kngch她可怜的x0x，以发泄那已经占满我t内的变态兽yu。

人妻的身t似乎就是为了让人发泄而存在的。

而她们也深知男人的这种下流想法，并好好利用这点来引诱男人，满足自己说不出口的原始yuwng吧！

我不认为晓慧有意背叛丈夫。以她所受的良好教养和含蓄的个x，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她可能想也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举手投足间对我不经意表现出的t贴和好感，应该说是t内抱持着的类似少nv情怀般的情感，很自然而颇有节度地投注在一个她欣赏的男人的身上吧！

然而，就像我对她说的，如果错失这次的机会，她或许也会遗憾一辈子也说不定。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她愿意，伸手便可轻易拿到。

未免也太容易了吧！——这样的事实也许吓坏了她。但是想起诸般可能x，炙热的下t便如蚂蚁啃食般，令人发狂。这种强烈的情绪终究战胜了其他的考虑，而让她抛开衿持投入我的怀中。

她喘了一大口气，怜惜地t1n着我的gut0u，轻声说：“胀得很难受吧？……你要不要进来了？”

“你想要了吗？”我抬起头问她。她点点头，握住我胀红的gut0u下缘轻轻套弄。

“你想要我怎么g0你？”我出力捏着她的n问她。

“……你不要这样问我…羞s人了…”她又害羞又期待地说。

“像电视上那样激烈地ch你好吗？”我挑逗地说。

“……我也不知道…随便你怎么弄……你快进来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她一边低喘，一边哀求着。

“那你说，老公，用力ch我。”

“…那种话…我怎么讲得出口…”

“你不说就算了。”我继续用手指ch她的mxue。

“……”

“………”

“老公……”

“什么事，老婆？”

“人家想要了…”

“乖～～想要老公用力ch你了吗？”

“嗯……”

“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婆。老公会好好疼你的。”

然后我便爽快地将坚y的yjg一口气ch入她等待着的x0x中。

尽管嘴巴上老公老婆地喊得再甜蜜，我心中清楚得很，自己是绝不会想在外面再要一个老婆的。即使对像是我垂涎已久的晓慧。我已经三十岁。有一个老婆管我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何必再自寻烦恼呢？我只不过想要她的身t。

我想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更直接地说，我们只想和对方x1ngj0e，尽可能地享受偷情的刺激感。除此之外的-不管那是什么，情也好，温柔也罢-只不过是像赠品般的附加品。

通常所谓的赠品，是你拿到手之后，不知道该把它摆在哪里的东西。

z便是我们来汽车旅馆的唯一目的。z，sjg。z，再sjg。只要还挤得出一丝t力和jgye，我们一点也不会想将它保留着走出旅馆。

假使有那么一天，我们连这个也开始厌倦了，那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呢？

想到这点，我便忍不住觉得有些悲哀。

（12）幸福的通关密码

在某种程度上，晓岚和小枫有许多类似的地方。

两个人都属于文静而纤细的类型。话不太多，大部份时间总是安静地听周遭的人讲话。偶尔开口说话，言词虽然中肯，却似乎也不太表露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也许是不善于透过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情吧！作为一个倾吐的物件倒是蛮合适的。她们总是耐心地倾听，并适时地表现出理解和同情的表情。

两人同样地都蓄着又直又亮的长发。x部不大，身材纤瘦，但是b例十分匀称。如果再高个十公分左右，或许便能成为model吧！

从背后看的话，两个人有着极为似的背影。

当然，我的记忆或许已经有点不太可靠了。毕竟如今要我回想起十年前的小枫的身影，是一件既吃力又有点令人难过的事情。

话说回来，和晓岚变得b较熟而能仔细端详她的背影，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

她是个药剂师，之前在台中的x总上班，一个人独自在台中租屋生活。丰原的家很少回去。顶多两三个月一次这样的程度。不过和家人，尤其是和其他姊妹之间的联系并不能说是特别淡薄。

常常是晓曦主动打电话给她，询问她的现况。身为二姐，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晓曦偶尔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心情也总是显得特别愉快。虽然两人并没有聊什么特别令人兴奋的话题。

和晓曦结婚后，某次从她的口中透露了关于晓岚以前的遭遇。详细的细节晓曦并没有说，总之，晓岚以前交往的摄影记者男友，在一次出差到东南亚某个落后的国家时，生了一场怪病。在根本还没来得及送回台湾治疗前，便病s在异乡了。

这种话题，晓曦也只提起过一次。以掺杂着同情、惋惜和某种试探式的口吻。

我当时没有表示什么看法。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这么说，也许很冷酷无情吧！但是我心里隐约可以猜到，为什么在我们结婚一年以后，晓曦才对我说起这件事。

她是要试探我是否已经淡忘了小枫的事吧？

小枫已经从我的身边消失超过八年了。连当年的照片我也早就一张不剩地全部烧掉了。我们之间也老早就不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为什么她还流露出那种缺乏安全感的情呢？

我起初内心有点生气。后来仔细想想，却有点好笑。晓曦呀！晓曦。真是个厉害的傻nv人。

我对那个敏感话题的冷淡反应，也许令晓曦放心不少吧？那晚她在床上主动向我示好，我少不了又激烈地cg了她几回，弄得我们两个都筋疲力尽地，连事后的抚和情话都没力气做。

一如以往，我并没有特别想起小枫的事情。

但是要叫我完全将小枫忘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将她从心中ch0u掉，那么我那段年轻的岁月，甚至于现在站在这里的自己，岂不是要变得残缺不全了吗？

就算这种残缺不全的事实不是因为她所引起，而只是单纯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本身会逐渐斑驳泛h，最后脱落。即便是如此，我还是会本能地抗拒着。

1987年，我11岁。那是麦可杰克森、玛丹娜、王子、中森明菜、和涩柿子的年代。我后来知道，村上春树也是在那年九月发表了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

怀着不安的心情刚转到新的小学校的我，第一次在全然陌生的班上遇见了小枫。同班两年后，再次见到小枫时，两人都已经是私立大学的学生了。

简直像迹似的，在校园的小径中不经意迎面走过的我们居然认出了彼此。

没有多久，我们变成了一对恋人。

然后过了甜蜜的一年，直到小枫的新室友晓曦-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出现在我们面前。就像三流的小说情节一般，我同时又忍不住被晓曦那活泼随和的个x和火辣的身材所x1引。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背地里偷偷地和她上了床。

当时还稚neng的我，g这种脚踏两条船的g当，没多久便被小枫发现了。她经不起这种打击，在宿舍房间里割腕，幸好即时被晓曦发现，才没有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冲昏了头，犯下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还是只你一个人，请你原谅我吧！——真希望我当时可以这么轻松地讲出这些话来。

不过我办不到。我无法否认我是真的也喜欢晓曦。

我在晓曦的身上看到仿佛夏夜的晴空下熊熊的营火般，不断燃烧的热情和不悔的感情付出。那令我感动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随着感觉一次又一次地沉陷下去。

另一方面，我对小枫也绝对没有任何不满。她就像是情小说中出现在社会适应不良的主角面前，那灵气b人的仙nv般的人物，无论是在11岁那时，还是在20岁时，都同样温暖地抚慰着我的心灵。

感情的世界里容不下一粒砂。我想起码对小枫来说是这样的。

从医院回家后她便同时休了学。隔了没多久，便被家人送到在美国定居的姊姊家去了。起码，那是她家人的说法。

这件事情在校园中自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so动。我觉得十分厌烦，便也休了学，提早当大头兵去。

我不曾再见过小枫。应该说，即使想见她，也没有办法。在吃过了几次接近羞辱的闭门羹后，我便心灰意懒地逐渐放弃了尝试见她的念头。随便要怎么样吧！

我已经不在乎了。今生即使没能再见她一面便突然s去，说不定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在事隔将近10年以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嘴重新叙述那段往事──向一个不相g的人。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太悲伤。情绪的起伏微小到连自己都难以察觉。

也许因为物件是晓岚吧！

b起晓岚的遭遇，我的故事可以说一点也不悲伤。里头没有人s掉。三个当事人当中，起码还有两个人现在似乎还过着蛮幸福快乐的日子。

晓蓝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至于她是否有和他们发展出稳定的关系，我无从得知。不过她现在应该没有男朋友吧！我猜。不然她搬家到台北x总来上班时，应该不会打电话来要我们帮忙。

晓曦到欧洲的总公司受训一个月，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幸好东西并不太多。

b较大型的家俱在台中都处理掉了。需要用的话，在台北随便买就行了，她说。

台北x总这里刚好缺人，她听到消息后，便申请转调过来。因为以往考绩不错的关系，没有受到上面什么刁难便获准了。

她新租的小公寓在天母忠诚路巷内，距天母公园只有几步路。附近有士东市场。距上班的医院也很近。

两个搬家工人走后，我们便随便坐在堆了箱子的客厅地板上，边吃着外叫的披萨，一边喝着附近便利超商买来的海尼根。晓岚穿着简单的米se套头棉杉和牛仔k，衣袖卷至手肘上，头发用头巾简单地扎起。丝毫没有修饰的外表，看起来像刚踏出学校的社会新鲜人。

我们边听着从纸箱内挖出来的小型床头音响中播放出的史坦?盖兹的爵士cd，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在聊起以往的学校生活时，小枫的话题不自觉地便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口中脱口而出。

有许多细节，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不时得停下来想一下，才有办法接续下去。总之，这个尘封已久的话题一开，我不知怎么地便旁若无人似的一路不停地说了下去。

在我说完那段故事之前，她一句话也没ch嘴，默默地小口小口啜着已经温掉了的啤酒。

音响上头摆着一张镶了框的全家福照片。似乎是很久以前照的。晓岚、晓曦、晓华、晓慧、和穿着国中生制服的晓虹，一律幸福地对着镜头微笑着。背景是她们老家的后院。

“老实说，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否则便会无法继续往前跨出半步。这样对谁都不公平。尤其是对晓曦。”我顿了顿，将手中已经熄掉的烟头丢进喝完的啤酒空罐中。

“如果有什么必须承担的，那也是往后我自己必须独自去面对的。不是吗？”我说。

“…不公平吗？……”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些话，你曾经跟二姐谈过吗？”

“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吧？”我说。

“或许我应该找个时间跟她……”我望着地上的啤酒罐沉默半？。

“…有些话如果藏在心里不说，也许就永远太迟了。”她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不是吗？”

“对你来说也是吗？”我问她。

“是呀！没错。”她对我笑了笑，简单地说。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男生？无论是个x、眼、说话的口气，还是对待nv孩子的方式。”

“我们还差点订了婚喔。可惜，在那之前，他就s了。”她r0u了r0u眼角说。

“那是不是很不公平呢？”她注视着我的眼睛问。

外头的天气很好。她提议到附近的公园走走。虽然已入秋，午后的yn光照在身上依然让人觉得身t暖暖的。

我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踱着步。偶尔她会停下来m0m0散步中的小狗，或驻足观看商店的橱窗。

我的心思还恍惚地停留在刚刚和她的谈话中。

“来吧！”她突然牵起了我的手，往公园草坪的人群跑去。

我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一棵小树旁停下来。她从身上掏出两枝笔和一张白纸条，将纸从中间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交到我的手上。

“你如果…还有什么话要对小枫讲的…就写在上面吧！…”她喘着气说。

“我也来写。”

她说着坐下来，将纸条靠在腿上，用优美的字t写起一行细细的字。

我走到旁边的一处没有人坐的草坪上坐下来。

眼睛望着yn光下在草坪上嬉戏的人群，突然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待我回过来，才发现自己在无声地啜泣着，握着笔的手抖个不停，怎样也无法让它停止。

一只成年的拉不拉多犬叼着一颗小皮球跑到我的身边来，将球放在我的脚前。

“乖……”我m0了m0它的头，用颤抖的声音说“回去找你的主人吧！”说着将皮球用力往前一扔。它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跑。一下子便消失在嬉戏的人群中。

“你写好了吗？”小枫背着刺眼的yn光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她坐下后看着前方，一点也不看我的眼睛。金se的余晖在她美丽的脸庞留下永恒的光辉。

不。那是晓岚。我一时失。但随即恢复了平常的se。

“嗯。”我说。“我们要如何处理这个呢？”

“烧掉吗？还是学电影中的，在树g上挖个洞埋进去？希望不会引来消防车还是员警什么的。”我打趣说。

“我也不知道。刚刚出门时没有想那么多。”她平静地说。

两人一阵沉默。

“不如这样，把它撕碎，然后洒在海中。”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

“到哪里去找海呢？”她望着我。

“说得也是…”我有点抱歉地说。

“不如就洒在这里吧！”又沉默了一下，她突然说。

我想了一想，点点头。

“也好。”

“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洒好吗？”她说。

“ok！”

我们同时拍拍pgu站起来。

“一！”她大声地喊。

“二！！”我也跟着喊。

“……”

“……”

“……”

“轮到你了，怎么不喊？”我笑着推她一把。

“再等一下下嘛！人家心里还没准备好。”她要哭出来似地。

她下定决心般地深x1一口气，朝着晴朗的天空用力喊出。

“三！！！”

我们同时将手上紧握的纸花往前扔出。

白se的碎片如落叶一般在空中短暂地飘荡了几下，便落在我们面前的草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周遭连一丝丝风都没有。真惨。

我们呆呆地凝视了一阵子。

“情况好像有点凄惨…以一个告别式来说。”我说。

“是啊！…一点情调都没有…”她强忍着。

不过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我把肩膀借给她。她头靠在我的肩上小声地啜泣着。

“不该是这样的…这样太不公平了……”她呜咽地说。

“不要这么说………”我轻拍她的背，哄着她。“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也许我们忘了说通关密码了。”我说。

“通关密码？”她稍微抬起头看我。

“像电影情书最后那样呀！”我说。

“……”

我将两手圈在嘴边，大声朝天空喊：“我很好～～～！……你也好吗～～～～～？！”

她用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也学我大喊。

“我很好～～～！……你也好吗～～～～～？！”

“我真的很好～～～！……你也好吗～～～～？！”我更大声地喊。

“我真的很好～～～！”她的泪水又决堤似地涌出。“你也…好吗～～～～？！”

不远处，有些人已经放下手边的事情，好地往这里看。再稍远处不知从哪里还传来几声狗吠声。

她伏在我的x口，ch0uch0u噎噎地哭了将近十分钟。在那段期间，我只能轻抚着她的背，一句话安慰的话也说不上来。

（我能理解呀！那种痛我也经历过。你不要再哭了。）-这种没营养的废话，我现在一句也不想说。

老实说，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也忍不住很想跟着哭出来。但是不行呀！一定要拼命忍住。现在哭出来就完了。我一定会忍不住也情绪崩溃的。

过了一阵子，她的声音渐渐微弱，终至只剩下呼x1的起伏，仿佛像婴儿在我x前睡着了般。

“姊夫…”她抬起头说。

“嗯。什么事？”

“你还着二姐吗？”

“嗯…当然。虽然两人的生活中会有种种的挫折，不过我还是着她的。”我恳切地说。

“那…那你们一定要幸福喔！”她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嗯。一定。”我肯定地说。

“有天你如果再遇到喜欢的人，也要努力把握住幸福喔！好吗？”

“嗯。b方说像姊夫你吗？”她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啊……”我楞了一下。

“我开玩笑的。”她笑着说。

“我答应你。一定要幸福。”她说着，眼光不自主地移到不远处的山上。

就在这时候，一阵暖暖的风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将地上的碎纸片和落叶卷起，朝我们飞来，将我和晓岚团团包住。

它仿佛十分依恋般地，在我们身边又徘徊了数秒钟。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又潇洒地带着一切远踢而去。

“你看！你看！”她忘形地用力摇撼着我的臂膀。

手指兴奋地指着前方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的碎纸片，眼角还犹自带着一丝泪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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