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儿终于看向了他，她的脸在白炽灯下看起来苍白又细腻，站在讲台上一动不动，唇是冰冷的抿着，眼睛直直的望向了最后一排懒懒坐着的陈军——直到很久以后，陈军一直记得这个眼，他甚至不理解其中的意味，只觉得当时的林沫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像一尊无法动弹的瓷人，被精雕细琢的伫立在那里，永远也触摸不到。

陈军的心猛的一颤，此时突然生出了不明的情绪，不同于家里恶意的放纵时的愤恨，也不是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装作无所谓的、不被理解的孤独，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体会的的情绪，那是害怕。

等他回过来，林沫儿已经转了个背，认真的在黑板上写起了字了。

林沫儿一笔一划的在黑板上写字，脑中01号的声音不断响起——

“宿主怎幺办到的？为什幺攻略对象会主动让体育生来补课？太怪了？！如果不是你权限不够，我还以为你兑换了傀儡术呢！”

傀儡术？林沫儿眯了眯眼睛：“之前那一个月我可不是玩的，之所以没有任何行动，是在观察，我经常走到第三组，第一是为了引诱，第二是为了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和小动作，推断他与学生的关系，猜测他的家庭状况，支线任务出现，恰好用到了这些信息。”

“他是告诉了体育生你们的关系吗？”01号欢快的说道：“肯定是这样！”

“不，他一定没有告诉体育生这件事，并且昨天偷偷拍的视频也不会给任何人看，还有就是，你不要期待群交什幺的——”

“喂！人家故意让这个支线任务出现，你居然不群交！太讨厌了！”

“我可不喜欢群交，因为群交会真正的失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