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们这帮人好生粗鲁,连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君瑜也不看人,拿着包袱淡淡道。
唤来小二引路上楼,满楼寂寂,气氛诡谲至极,隐有拔刀相向的气势。君瑜哼着曲子,恍若未觉地踏上阶板。
这帮人凶恶煞又出高价打尖住房,老掌柜倒也不惧又不贪图钱财,有意思。君瑜想到此处,不禁觉得返程有趣多了。
身旁一个瘦削机灵的中年男子深深地盯着君瑜的包袱,好似发现了什么,往虬髯汉子附耳嘀咕。
那虬髯汉子浑浊的双眼慢慢透露出一丝贪yu,咧开一丝丑陋笑意,连着道黝黑的刀疤,狞髯张目,怵目惊心。望着君瑜上楼的背影,一幅势在必得的模样。
小二轻车熟路地带君瑜来到一个临窗靠街的房间安置。见桌凳蒙尘沾垢,便活络地擦起。
他边望向眼前这位书生,虽然算不上芝兰玉树,但偏清儒,符合燕国南地的品貌标准。周身没有属于书生的迂腐酸气,云袂逸袖广袍,就这么和人契合在一起,好像亘古以来就是如此。
君瑜斜倚在窗前,窗棂外是一棵古银杏,已经有了森森绿意。日暖风恬,零碎的光斑投在深蓝衣衫上,洒线织成一幅玲珑明绣。他就这么站在那儿,长身玉立,阒寂无声。
可惜如此风度却无佳貌。小二默叹。
君瑜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二。
手下的活儿似乎麻利多了,小二觉得眼前这位客官给人一gu舒坦的感觉,便攀谈起来:“这位客官,您这是要去赶考吧?”
“是啊,去参加武举,这位小哥看我能不能博得个稞官半职,以证我凌云之志啊。”君瑜把玩着桃花折扇道。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呀,我看您穿着书生服的,谈吐不俗,就这把扇子也甚是好看,寻常武夫怎会有如此雅兴呢。”
当朝重文轻武,文臣势力更大。提到学武,平民总会觉得不学无术。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难说呢。好了,小哥可以去招待客人去了。我可没有赏钱。”君瑜淡淡道。
“好咧。”
归于平静的房间…昭示着险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