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两人继续当回了疏远的兄妹,心照不宣的避开彼此,江七七听说江弈杀了不服气的几个手下,平息了叛乱,当上了长清谷的尊主。
而她则住在西院,与哥哥渐行渐远。
正因为有这些事情,江七七才能够理解江弈——从出生开始就被利用,甚至杀了自己的手足,才造就了他后来y沉凉薄的脾x。
而江七七就像个缩头乌gu,她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个梦,确实让她不安。
这一夜,江七七睡得很不安稳,第二日醒来,祝颜和一个黑衣nv子等候在门外。
“这是?”七七不认识另外的黑衣nv子。
黑衣nv子低声道:“属下谷雨,奉尊主的命令带小姐迁往东院。”
七七缓缓反应过来,哥哥要让她搬到那里去住?是为了更好监视她么,昨日果然让他起疑心了。
她无奈叹气:“那就有劳了。”
谷雨是nv子,所以提着七七就往东院飞去,一路用上了轻功,很快就到了,七七的东西则由哑仆们收拾好送过来。
东院b西院更冷,祝颜也b往常更沉默。好在江弈今天似乎不在,所以,七七在西院的第一天,待得还算放松。
入夜,外头的雪停了,东院安静得可怖,七七趴在床上,捂着腹部痛苦sheny1n。
每个月的月事是让她最害怕的,长清谷冷得厉害,不太适合nv子居住,更何况七七是普通人,并没有内力护t。每到这几天,七七总是痛的不能下床。
她痛得哭了起来,房内突然有人说话:“你被人下毒了?”
江弈不知何时进了她的房间,或许是听到了她的低泣声,他点燃了蜡烛,面se并不好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江七七是不是被人下了毒,以此威胁她来监视自己?
可江七七哭的摇头,嘴唇无力得动了动:“冷,冷……”
她捂着腹部,江弈拧着眉,双手搭住了她的脉搏,确认她并没有被下毒,更是怪:“你怎么了?”
nv孩子的这些事,她要如何说出口?但江弈会用毒,自然也通医理,他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想通了。少年抿着唇,看着在床上发抖的妹妹,最终还是无奈叹气。
他伸出手,催动内力,七七趴在床上,觉得腹部一gu暖流,渐渐不那么痛了,力气也回来了一些,才抬起眼看着江弈,昏暗的烛光下,他的面容有些疲倦。
两人不算很熟悉,但又确实是至亲,七七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哥哥。”
江弈没说话。
七七想了想,道:“哥哥坐到床上来吧。”
她没出过谷,对男nv大防并不了解,江弈看了她一眼,今天才注意到妹妹的眼角下面有一颗泪痣。
他白日里出去杀了很多人,确实很累,回来想睡觉,又被七七的低泣扰得心不宁。
罢了,到底是妹妹,反常一些也是妹妹。
床很大,江弈躺到了床边,七七在另一边,只有江弈温热的手掌还在她的腹部,七七躺在床上有些紧张,江弈倒是很自在,他的声音轻轻传来:“不痛了就别哭,安静些。”
七七自然乖乖听话,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腹部的不适感已经褪去,转过脸正要开口,却发现哥哥面容恬静,双眸紧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