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了。”蒋景祁给她发来一张图片,洁白的花瓣上缀着几滴水珠,背景是他家yn台。
麦冬一只手看着手机,另一只手提着电热水壶往泡面里倒水,结果一个不留水流直接劈了个叉倒在脚上了,滚烫的开水刚接触到皮肤就疼到她直接把水壶甩出去,泼在整个料理台。
不过她也没心思去处理料理台上的水了,用三秒钟冷静下来,瘸着一只脚就往浴室里跳。
“喂?”
“如果被开水烫了要怎么办?”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你说的是你吗?”
“废话。”冰凉的水冲在脚背上稍微缓解了一些疼痛,本来不难过的,听见他的声音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你先拿凉水冲一下,不严重的话冲个十多二十分钟,再涂烫伤膏。”
“怎么判断它严不严重?”
“严重一点就是皮肤红皱,起水泡,再严重一点就是出现碳化。”
“实不相瞒,我不敢看,但感觉还挺痛的。”
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东西之一就是伤口了,特别是流血或者流脓的伤口。
“你在家吗?还是在公司?”
“在家。”
“那你先用凉水继续冲伤口,我马上过去。”
“好,等等,最后一件事,你能快点吗?”她刚刚没忍住好心看了一眼脚背,开始觉得没那么痛,现在觉得自己要截肢了。
事实证明,蒋景祁来的b她想象得还要快,没到二十分钟她就单脚跳着去开门了。
他鞋子也没脱,蹲下来看了一眼,又抬起头说:“你要换衣服吗?”
“啊?去医院吗?”她身t健康,无病无灾,十几年没去过医院了。
“你害怕?”
“……”看出来你还问。
“你搭着我的肩膀,这样b较省力。”
麦冬还以为他会背她呢,g0了半天还要自己跳过去。他b自己高了不少,这个姿势让她感觉自己像受伤的大猩猩,他的手还不敢直接搂着她的腰。
只是靠得太近了,可以闻到他衣服上洗衣ye的味道。
这一点都不偶像剧,从家门口跳到他停车的地方,她感觉自己不但痛而且快累s了。
“万医生,您还在医院吗?…那您现在在办公室吗?好…我有个朋友烫伤了…也不是特别严重…好,那我等等过去找您…好…行。”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嗯?什么也没说,等下带你过去处理下伤口。”
“你确定只是处理一下伤口?”
“我骗你g嘛?”
到了医院,那医生戴上老花镜端详了十几秒她的脚背,开了张单子,说:“等下去找护士清创,敷药每天敷一次一共三天,药膏早晚都要涂,涂个一周左右应该就差不多能好,不算很严重。”
然后蒋景祁去帮她拿药,她颤颤悠悠坐在一个房间里等护士。
她还没紧张多久,护士就拿着一盒东西走进来。
“那个,能不能等我朋友回来再开始?”
“没事,不会很痛,很快就好了,等你朋友来了我就处理好了。”
“就麻烦你稍等一下,他很快就来了,我一个人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