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怎么舍得让崔仁心一直背着自己,进了电梯,他就自己跳了下来,跟着崔仁心一起走进了公寓。
“小喵……”崔医生才一脚踏进房间,就开始对李妙动手动脚了。
李妙酒劲还没散,有些困倦,推着崔仁心道:“不行不行,今早不是喂过你了吗?我好困,明天还要上班呢!”
崔仁心像没吃饱的大猫,厚脸皮地t1n着李妙:“张店长不是允许你明天晚点去店里嘛,今晚我们再来一次吧,嗯?”
李妙困得头都抬不起来,找着床就躺了下去:“不行……晚去会扣工资的……不赚钱哪来钱养家……”
“那工作那么累,不然你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好不好?”崔仁心其实更想说“别上班了,我养你啊”,一天24个小时,李妙几乎12个小时的时间都给了工作,崔仁心有些不满被如此冷遇。但是他知道让李妙不上班这事是李妙的逆鳞,为了李妙的自尊,也不想和他吵架,他就算再不满也不会说出来。
“不好……”李妙迷迷糊糊地亲了崔仁心一口,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老公赚钱辛苦,老婆乖,理解一下,改天再补偿你。晚安……”
“你还没洗澡呢!”看着床上的人已经酣然入睡,崔仁心无奈,只好替他掖好被子,然后走到了yn台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叭嗒”一声,打火机点燃的小小红点升起袅袅青烟,崔仁心x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纱缥缈的烟雾从他好看的嘴里吐出。他就站在黑夜和月光交映的光影里,像一尊尚未堕落黑暗的俊美只。
崔仁心很少ch0u烟,除非有烦心事。今晚的氛围实在太过美好,他不想破坏,可是他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想囚禁李妙在家的想法,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占有李妙,让他的眼睛只看着自己,心悦诚服地伏在自己的身下。
香烟没有ch0u完,被崔仁心烦躁地摁灭在了窗棂,他明白这样独占yu并不正确,但这样的念头近来越来越强烈,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越来越不对劲……
在第二天的城市青年公益画展上,心不在焉的崔仁心将这番苦恼说给了好友郑云豪听。
公益画展是市长今年做的重点文化工程,旨在培养有为的贫苦青年画家,而背后实际上这些画不过是政商名利场交易的名片,做为市长想要交好的本市医学界泰斗世家,崔仁心和郑云豪自然也是收到了市长的邀请函。
郑云豪托着下巴开解道:“仁心,我觉得你这是没谈过恋,还在劲头上的原因。你现在是巴不得天天跟你的小乌gu黏在一起,等过几年劲头过了,你看你们俩是不是相看两生厌。”
只怕到时候自己越来越黏李妙。崔仁心暗暗地想到,再看郑云豪一副风流白痴的样子,也懒得再跟他诉苦,只淡淡地道:“你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工作,朝九晚五休假多的吗?”
郑云豪了然地笑道:“呵,准备走怀柔政策了?我听说夏家最近在做一块地皮的考察,好像准备要做商业街,应该要招不少人。不过你知道,房地产嘛,可能免不了要出去陪领导喝酒什么的……”
“那不行!”崔仁心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万一李妙出去应酬被其他人欺负了怎么办?自己都恨不得把他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默默收藏观赏,怎么可能还让别人来惦记自己的宝贝?
“你还真是……”无药可救!看着崔仁心一脸认真的样子,郑云豪摇摇头感慨情害人不浅,不再准备跟崔仁心理论,“我去看看画,好买一幅给汪市长交差。”
崔仁心没理会他,踱步走到一幅油画前,慢慢欣赏着。
那是一幅名画的临摹作品,临摹的是约翰内斯·维米尔的《小街》。b起大名鼎鼎的《戴珍珠耳环的少nv》,这幅画显得非常小众。
油画上,酒红se简陋民宅高耸似要突破画框,而对b着远处的天空云朵是如此婉约柔和,画中正在路边玩耍的小孩、屋里缝补的妇nv一动一静,岁月静好得让崔仁心想起了李妙家的屋塔房和那凌乱的城中村小巷。一想到李妙,崔仁心的心都软了,想要冒起肥皂泡泡,迫不及待地飘向天空要去看他。
“你很喜欢它吗?”一个带着贝雷帽的漂亮少nv忽然站在崔仁心的身旁,俏皮地问道。
“嗯。”崔仁心瞄了少nv一眼,淡淡地道。
“看来你很懂油画呢!说起风景画,大多数人都只会想到雷斯达尔、莫奈;说起维米尔,大多数人又只会想到《戴珍珠耳环的少nv》,可是他们都忘了维米尔也很擅长画风景画。这幅《小巷》是他……”少nv还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解着。
崔仁心没有搭话,只是挥手叫来一个工作人员,准备将画打包付款,好完成任务。
少nv看崔仁心真的买下了那幅画,喜笑颜开地对崔仁心道:“谢谢你喜欢我的画,这是我这个月卖出去的第一幅画呢!”
崔仁心绅士地朝少nv点点头,冷冷地离开了画廊。他讨厌不怀好意的搭讪,好看的皮囊他见过太多太多,那美丽外表下的肮脏心思只让他感到厌倦,能让他驻足留恋的,只有那个在市井里穿梭奋斗,依然纯真善良的青年。
“还是一杯热香草拿铁配猪排定食套餐?”看着收银台前抿着嘴的青年,李妙笑着推销道,“既然你经常来我们店,不如办个会员卡吧?充值100送10元,我们还经常有会员特价活动,会b平时价格优惠好多呢!”
青年被那明亮的笑容闪到,有些腼腆地点点头:“那给我办一张吧。”
“给我姓名和联系方式就可以了。”李妙从ch0u屉里ch0u出卡,还噼里啪啦在键盘上输入着卡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