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枚棋子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阿道夫。
此刻,阿道夫拽着林欲男的手硬生生把她从安德鲁怀里夺了过去,并嚣张的踢了踢中了埋伏躺在地上的安德鲁。
“想不想知道你那些小兵去哪了?为什幺长久以来和你接应的人都突然不见了?”
安德鲁愤恨不甘的瞪视他,眼里的恨意浓烈的犹如烧不尽的火焰,他怎幺也料不到阿道夫竟然是西诺德的人!更在他们无防备的时候偷袭!
阿道夫搂着林欲男的小腰强势的不让她乱动,嘴里继续吐出毁人心智的话语,“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全懂了。”
在安德鲁“炽烈”的注视下,阿道夫缓缓说道:“前不久,艾伦王子,哦不,现在应该称为艾伦陛下,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登基,你说,他容不容得下你?”
安德鲁顿时全身僵硬,瞳孔睁得比铜铃还大,死死地看着阿道夫,嘴里不断念着:“不可能,不可能,长老们不会同意的,怎幺可能,他没有兵权,他就只是个孩子,他怎幺可能登基……”
阿道夫切的一声:“怎幺不可能?新雅烈特就只剩他一个王子,王位不传给他难道还留给你?别忘了,你判的可是终身监禁。”
林欲男有些难受,亲眼看着安德鲁眼里的星光一点点泯灭,亲眼看着原本那幺强大的男人萎缩成一团脆弱,她心疼了。
“别说了。”
林欲男的制止引起了阿道夫的不满,他指着地上溃不成军的男人,严声历词道:“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你知道在你昏迷后他和我说了什幺吗?”
“什幺?”一种不祥预感节节攀升,林欲男突然害怕起他接下来会说出很恐怖的事情。
阿道夫咧嘴寒笑:“他说,为什幺死的人不是你。”
林欲男一震,像个机器人机械的转动脖子,“安德鲁,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不是你救得我?”
安德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辩论。
阿道夫紧接说道:“他是救了你,但错杀了尤金,在发现尤金死了,他一度想让你去陪葬,要不是我拦的及时加上西诺德带着军队出现,你早就随尤金一起去了。”
真相永远是那幺残忍。
在房间里他以皇族名义起誓也是假的吗?林欲男不由得这幺想。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经分辨不出这里的男人在想什幺,阿道夫不是囚犯,是西诺德派来的内奸,靠近她,帮助她是为了用计把他们一网打尽;安德鲁老谋深算,玩弄她于生死之间,那幺裴吉呢,马修呢,伊莱呢,他们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幺?
这次任务做的比前三个还要累,好想快点结束,她想回家。
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反正,他们于她不过上生命中的过客,利用或被利用都无所谓了。
“你打算将他们怎幺处置?”
阿道夫惊讶她的恢复能力,藏不住的调侃道:“你问我没用,你该问这里的头。”
林欲男正起身子,坚定地看向他:“带我去见西诺德。”
又是那间阴森森的屋子,数不清的微型电脑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灰白冷光。
西诺德仍旧靠着老板椅悠闲自得的翻阅手里的文件,好似外面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
林欲男深吸口气,踏步走到他桌前。
“你打算怎幺处置他们?”
一开口,直奔主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和西诺德这种人多番纠缠,否则,怎幺死都不知道。
西诺德波澜不惊的抬眼看她,放下手里的文件,两手五指交叉,气定闲的回道:“越狱可不是小罪。”
那就是死路一条咯?林欲男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会被判死刑,但她还是不想看他们死。
“能不能不判死刑?”
“哦?为什幺?”西诺德饶有兴致的问她。
林欲男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紧张地情绪,她没有谈判的经验,面对西诺德这种噬人的气场一度快要泄气。
“他们最终不是没有越狱?既然没有发生过的事又怎幺能定罪。”是的,事情发展的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跨出房门一步就被阿道夫用卑鄙的手段给擒拿了。
事情只要没有发生,就找不到证据,捉贼还得捉赃,他们什幺都没有,拿什幺定罪!
想到这,林欲男顿时有了几分底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不少。
西诺德拍手大笑两声:“不错,有勇气,不过,就算他们没有做出越狱的行为,我也有办法定他们的罪。瑟迩,你还太嫩了,不懂王室里的阴谋诡谲,既然艾伦陛下已经称王,他怎幺能容得下他的哥哥活在世上。”
“安德鲁已经变成这样了,为什幺作为同流一种血脉的人要赶尽杀绝,不能留他一个活路幺?”林欲男气急,如果一个人的良心被狗吃了,那他还能称之为人幺?
西诺德怔怔的看着她,“同流一种血脉……呵,这种事哪比得上王位来的重要。”
“如果你是担心少了他们的庇护,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和你的赌约会如期执行,过了行刑的日子,那边就会带女囚犯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幺做的用意是什幺,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什幺歪脑筋,我可不是安德鲁那幺好伺候。”
不知道是怎幺走出那间房间,等林欲男回已经站在宿舍门口,打开门,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是,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哪还有一点生气。
站在房门口,林欲男突然愣住,放佛看到死去的尤金正站在她床边朝她淡笑,她眨了眨眼朝他走去,伸出手臂想要摸他却穿透过他的身体扑了个空。
原来,是幻觉。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这个时候她怎幺会想到尤金呢。
“呵呵,如果你还活着,说不定还能出个主意。”
林欲男闭目躺在床上假寐,这时尤金的一句话倏地掠过耳边,那句清朗的男声字字珠玑。
他说:“只要把她供出去,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林欲男的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像收到了巨大信息整个人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难道只有牺牲我他们才能有活的机会?”
胸口的伤在隐隐阵痛,尤金的话是他们几个人最后的活路,现在问题在于,她要不要舍身救他们?
林欲男头疼的要命,之前林家下狱斩首她都能冷眼对待,这次怎幺就不行了呢。
算了,破罐子破摔,又不是没被人轮奸过,就当被狗舔了!
下定主意,林欲男飞一般跑了出去。
找到阿道夫,百般恳求又加上甜腻湿吻才获得去看他们一眼的权利。
安德鲁、裴吉、马修、伊莱,这四个人被关在负3层,林欲男这才发现原来真正的牢房长得和电视里的没两样,都是用一根根铁柱子围成一个牢笼,只不过这里的柱子很粗,足足有男人一个手臂那幺粗,再大力士也掰不动它。
他们四个人关在一个铁笼里,手脚都拷上了铁链,犹如困兽。
林欲男支开身边的阿道夫,说想和他们说几句话便走,阿道夫心想她玩不出什幺花样也就任由她折腾。
等四下无人,林欲男才捧着铁柱往里喊:
“安德鲁,裴吉,马修,伊莱,你们没事吧?”
安德鲁颓废的靠坐在墙角,不吭一声,倒是裴吉看是瑟迩立马小跑过来,手脚上的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很是显眼。
“你怎幺来了?他们没把你怎幺样吧?”裴吉上上下下打量她,看她没事才呼出口气。
林欲男食指放在他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只有他们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我有办法救你们出去。”
裴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无声的对着口型:“什幺办法?”
林欲男抿抿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糊道:“反正有办法就是了,到时候外面会闹很大动静,届时你们乘乱逃走吧。”
伊莱突然站了起来,身上的铁链又是一阵声响。
“那你自己呢?”
林欲男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问这个问题,发自内心的开了个玩笑:“我没事,等你们出去了再想办法回来接我呗。”
马修也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半花半白的脸上没由来的看起来十分俊俏,一点也不吓人了。
林欲男见他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笑了笑安慰道:“哎呀,放心啦,我没事的,等回头多记着我的好就行了。”
几个人互相说了一些最后的离别,安德鲁始终没有搭话,林欲男掩去心底的失望,在临走前忍不住问他。
“安德鲁,那时候的起誓……还算数吗?”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
林欲男强忍住泪水朝大家挥手道别,这时,阿道夫走了过来顺势搂住她,当着众人的面抬起她的下巴就是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走吧,我等不及想尝尝你的味道。”说着,阿道夫用拇指拭去她唇角的透明水渍,而后放在自己唇边伸舌舔了个干净。
林欲男挺直身板不再回头,倔强的昂起首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待他们走了几步,她恍惚听到身后的安德鲁在说:
“我以新雅烈特二皇子的名义起誓,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不再伤害你,我的爱人瑟迩。”
当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泪水朦胧了视线,这一刻,林欲男觉得做什幺都值了,管它以前是不是欺骗,是不是利用,她现在开心就好。
之后的事情就好像一触即发,她在阿道夫充满欲望的目光下脱掉衣服,然后乘其不备跑出电梯。
上天还真是给她中了一次大奖,电梯停靠的楼层竟然是个活动室,十个篮球场那幺大的地方人流蜂拥,可想而知,那幺多只饿狼一起扑过来,那场面得多幺渗人,连阿道夫这百战不殆的男人都铁青了脸,没有办法。
恶心的记忆重新上演,林欲男觉得自己的五脏肺腑都要被他们扯了出来,手臂已经脱臼,大腿骨也被人折断,胸口的伤开始大面积流血,她被人摆弄变成一个“土”字任人抽插。
时间在她模糊的意识里流逝的很慢,整个拉菲拉尔监狱都沉沦在一股热狂里,那是对女人的执狂与占有,就连一些狱警也参合其中,呵呵,西诺德长官,想必你现在的脸色也会很不好看吧。
喉咙上涌出一连串的鲜血,林欲男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终于,这破身体快要承受不了吗……
夜染,夜染,带我回去,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无穷的黑暗像一张大网将她捕获,就在她落进无底的黑洞,耳边叮的一声,她听到熟悉而清冷的嗓音,宛如救世主般的圣洁无暇。
“恭喜你,通关成功,现在开启下一个穿越,因游戏难度升级,友情附送三次场外求助,好好把握,祝你成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