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方常宣见妹妹竟替自己挡棍,心中一时又是感动又是心痛,连忙滚身起来,抱住方玉珠查看,口中直叫着“珠珠儿”。
其实落在背上的那棍已经往回收了力道,倒并不十分痛,因而方玉珠对他二哥低声说了句无事,只还要做给方展看,免得他再招了人回来,便略一摇晃才站起身来。
正这时,一个身边跟着婆子的长脸妇人缓缓跨进院来。那妇人三十上下,穿一身妃色金丝纱裙,头上一支嵌红宝石金凤钗灿灿,双眼微吊,正是方展继室刘氏。
刘氏扫一眼院内情形,连忙碎步上前,一把握住方二郎的手道:“是娘今日赴宴回来得迟了,竟叫我二郎吃了这样的苦头!”
方常宣本就身强体健,那两下也算不得什幺,连忙道:“娘千万莫要为儿子忧心,三两棍而已,算不得什幺。”
刘氏却是不听,只口中一味哭道:“我的儿啊,怎这样命苦!娘不在,便也没个人拦阻,叫你爹将你打成了这般,你若是又个三长两短,可不是要了娘的命去!”
方玉珠自然听得出她话中挑拨,只站在一旁也不辩驳,看刘氏一脸情真意切,好似方二郎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刘氏又伸手抚着方常宣的肩,面色痛惜道:“这板子娘真恨不得是落在自己身上,也好过我儿伤痛。”
方常宣只得连连说自己无事,刘氏却是一个劲地哀哭流泪。
方展在旁听她凄凄哀哀哭个不住,实在腻烦,皱眉喝止道:“好了!莫说如今未打两下,便是真打了,一个皮厚肉糙儿郎,又哪里有事!”
刘氏被方展说得一噎,只得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借着掩帕拭泪,心思转了转,又道:“妾身也知晓了今日事由,只如今三娘越发大了,老爷怎的不叫他们兄妹亲厚一番,好好的嫡亲兄长,碰也不让碰,传出去不说对二郎不好,有那重规矩的人家也要道一句三娘性子孤寡。”说完,又眉头微皱地看着方展道:“现下出了这事,老爷也正好叫他兄妹二人成了事,也免得再因此起了什幺事端,叫一家子的亲骨肉生了嫌隙。”
这些话说得实在符合这里的情理,方玉珠根本无可辩驳,又看方展一脸难色,显然也是心里认同。
方展从前只想着女儿年岁还小,等她大些自然也就开窍了,便也由着她性子,只如今听刘氏这般说,一时有些为难。四人中,唯有方常宣最是没有这些烦心事,在一旁听得得两眼放光,看着刘氏,面上感激非常。
方玉珠知道此处长辈说话便没有晚辈插话的份,只好垂着头不做声,心内却隐隐期待方展能驳了刘氏。只是过得了半晌,却耳听方展有些犹豫道:“三娘,你如今……”
刘氏一听方展口气,就知道事有可行,因而不待他说完,立马接道:“这择日不如撞日,不若现下就将这事办了,以后三娘叫她兄弟弄久了,自然也知他好处,兄妹间自也比如今亲厚。”
方展知方玉珠性子有些不同于别家小娘子,只是如今刘氏说的这话,他也是无可辩驳,况且女儿还要嫁人,只好点头道:“便如此吧。”
刘氏见方展同意,心下一喜,道:“如今他兄妹二人头回亲近,少不得老爷在旁教教二郎,只我瞧三娘至今只在老爷一人胯下服侍,恐怕一时难以适应,不如调些蕊中欢来,也好添些趣儿。”
蕊中欢乃是专门放入女子身下秘蕊之中助兴的淫药,药性虽刚强猛烈,若合着男子阳精,却也有滋阴之效,并不十分伤身,因而颇是得娘子们喜爱。
方玉珠见方展竟也点头应允,知道今日是逃不过这一遭,心头一阵空茫,讷讷叫了声爹。
刘氏看她情,心中不禁对今日促成了此事十分得意,看方玉珠的样子就知她心中不情不愿,偏方二郎看不出来,只自顾自在一旁傻乐。经了这事,叫他兄妹二人有了芥蒂才叫好呢!
刘氏想着,对崔嬷嬷道:“你快快去取了那上好的香膏来。”又对着方玉珠身边的丹砂丹参道,“还不去扶你们娘子往西次间去。”
此时三人进到书房,绕过西次间当门的山水紫檀插屏,当中便是一张大通炕,炕上铺着松花色金钱蟒条褥,上头摆着竹青色绫缎大迎枕。等丹砂丹参上前撤去了炕几,方常宣便迫不及待就要去扯方玉珠裙衫,刘氏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我儿怎这样等不得,先叫你妹妹准备一番,也好叫你兄妹弄得尽兴。”
正说着,崔嬷嬷手拿着个彩绘合欢图案的陶瓷小圆盒进了来。刘氏又指了丹砂丹参,道:“你二人替你们娘子除了裙衫吧。”
方玉珠见得两人伸手过来却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刘氏见状笑着对方展道:“瞧我们家三娘,面皮嫩得紧呢,可见也是经得少了。”
方展见不得女儿脸上委屈,道:“爹来帮你吧。”
说着亲自上前,将方玉珠揽进怀里,方玉珠将头埋进他怀里,夏衫薄透,方展感道胸口一湿,不由停了动作,扳过女儿脸来细看,却只见女儿瓜子脸儿素素,双眸盈盈如水,清清亮亮。
方展稍稍放心,低头在她耳边道:“爹的小乖乖,不怕啊,爹也同你一处。”
刘氏见他父女二人低头私语,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笑着道:“三娘啊,你姐姐们俱都欢喜你二哥弄呢,二郎那话儿也是生得壮伟,定不会叫你失望。”
方常宣在旁也是眼眸灼灼盯着方玉珠,面上十分自信。方玉珠听得涨红了脸垂下眼,面上好似朝霞映雪,叫方常宣看得心里更是急得有如羽毛搔挠。
好在方展也没让他久等,伸手抽开女儿裙上系带,解了里头同色罗裙,那烟罗紫的纱裙堆叠在地上,像是平地起了云烟,而这缈缈云烟上,少女雪肤翠髻,粉颈低垂,粉桃色纱罗衫儿半掩一对嫩乳,肚皮儿紧紧,下头阴阜更是白胖胖胀鼓鼓的可爱。
刘氏见丈夫儿子俱都盯着方玉珠那奶儿逼儿瞧,走上前也做细细打量状。这一瞧,刘氏虽心里十分不愿承认,但这方三娘的确是她见过的小娘子里生得最好的,一身雪白皮子,璧白无瑕,又是这副娇娇嫩嫩的模样,可不是连他丈夫方展这样素来冷厉不知趣的一个人都捧着哄着,要怎幺样就怎幺样幺。
刘氏心中嫉妒,却笑着轻拍了方展一下,道:“老爷怎还抱着女儿不放,快快叫三娘上了炕用了药,也好叫二郎早些入进咱们三娘这逼里去。”
方展闻言略有些尴尬,松了手轻轻推了女儿一把。
炕上崔嬷嬷已将大迎枕向前挪了挪。
方玉珠疑惑道:“嬷嬷这是?”
崔嬷嬷脸上皱褶一挤,露出个笑,道:“老奴来给娘子上药,这样正面仰靠相迎,也方便老爷夫人同郎君来看。”
说着将方玉珠被扶于炕上坐下。
方常宣又要上前,刘氏却又将人按住,道:“我儿莫急,这床帏之事,可得听娘安排,保证叫你同你妹妹尽兴。”又道,“三娘啊,还不快躺下将腿儿张开,你爹这些日子来也是日日入你洞中,娘今日也看看我儿三娘这逼儿。”
方玉珠听得继母一席话,抬眼去看方展,方展却道:“便如你母亲所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