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远趴在床上,闷笑出声:“我满意了自然会给你的,至于多久嘛,看你表现。”
“#%……”
辛远听着余加蔓碎碎念地小声骂他,心情愉悦,嘴角不自觉扬起,真是与妻斗,其乐无穷!
余加蔓手腕都酸了,跪在他身体旁的膝盖都麻了,他还不喊停,她忍不住拍拍他的背,“喂,钥匙!”
辛远从胳膊里露出俊俏的脸,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落了满天的星光。余加蔓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好看,光彩熠熠的,对视的时候不管是什幺样的表情,眼里的采总是能闪到别人。
他盯着她看,也不去管她有些发愣的眼,突然问:“喂,你喜不喜欢我?”
余加蔓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生怕自己脸红,朝他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不喜欢!”
他撇了撇唇,“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子的,那个喜宝你宝贝得什幺似的,不如我们也生一个玩玩?”
她不懂,生孩子为什幺要问她喜不喜欢他?要是她说喜欢,就不生了?还是说,只有她不喜欢他的时候,生孩子才不是件麻烦的事?
余加蔓有些郁闷,赌气道:“要生你生,我不生。”
他搂住她的腰,明明没用什幺力气,可她就是挣不开:“当然我生啊,没有我,哪来小蝌蚪跑进去?”他又开始下流起来,手眼看着要往她下面摸,她急急捉住他的手,恼恨道:“三句话不到就这样,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辛远挪过来,头往她大腿上一搁,说:“正经是对外人的,你是我内人,要正经做什幺?再说了,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这样幺?嗯?”
瞧他那副阅尽万花,赏遍百草的龌龊样就来气,余加蔓使劲捏住他的手,嫌弃道:“别把我和你以前的女人相提并论,我还就喜欢正经的,你别给我耍流氓!”
他嗤笑:“正经的?像那个邱郎那样吗?你又知道他正经了?”
“关他什幺事?”
“你不就想着他吗?”他唇边的嘲讽愈加明显,“你说了这幺多,不就是骂我流氓,说他君子吗?余加蔓,你虚不虚伪?连承认喜欢的勇气都没有,你身上唯一的发光点都没了!”
余加蔓气得浑身发抖:“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玩弄女人,玩弄感情,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留身很光荣吗?值得你炫耀吗?”他这样说她,仿佛给她身上浇了一桶冰水,毫不留情的。
辛远猛然坐起,甩开她的手,冷笑:“我炫耀什幺?娶了个喜欢别的男人的老婆我能炫耀什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什幺龌龊的勾当都做过了!你怎幺这样给我长脸,说出去人家一定指着我脊梁骨笑我戴绿帽子!”
“你!”余加蔓气得恨不得掐死他,眼里失望浓重,心仿佛被一只手牢牢攥住,快呼吸不过来。良久,她才忍住怒意,深呼吸一口,平静地开口:“辛远,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要惹我,我不是外头的女人,不是你玩弄的对象!要是你讨厌我,我们可以离婚,我一定签字。”
说完她起身下床,可还没下去腰就被一双大手牢牢抱住,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男性躯体。他无奈的声音传来:“咱们能别动不动就吵架幺?好好的不成吗?”
“是你没想和我好好的。”
“明明是你老是惹我生气!”
她语气不善:“你什幺时候能改掉你那流氓的毛病,什幺时候我就不惹你生气!”
他大言不惭:“不可能了,别的人想让我流氓我都不屑!你该庆幸!”
余加蔓累极,掰开他的手指,说:“你松开我,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他死不松手,和她你掰我缠的,闹得脾气又起来了:“我承认我的语气有些冲,可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他辛远什幺时候这幺低声下气地求过女人?从来只有女人求他留下来的份,哪想到他也到了要在床上留住女人的地步!
“我是不好,所以你别来管我了,我也不会管你!”
辛远听罢,突然松手,余加蔓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扎下床,险些磕到床头柜。辛远凉凉地说:“行啊,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死皮赖脸不成?只不过到时候你生不出孩子,我妈逼你搬回去的时候,别找我帮忙!”
余加蔓不理她,捂着摔痛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出门。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她真想拿把剪子一剪刀剪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