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还未出透,余加蔓就被热醒了,身上潮潮的,热乎乎的,鼻端满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她迷糊地睁眼,一个黑乎乎的头趴在她的胸前,短硬的头发弄得她的胸口痒痒的。努力睁了睁眼,气恼地发现自己的内衣已经被他推上去了,睡裙早不知所踪,就连身下也……
她伸手推他:“你给我出来!你今天不是要去外地开会,该起床了!”
辛远蹭了蹭她的胸口,睡意朦胧道:“你才发现啊,我都放了好久了……乖,别闹,让我再睡会。”
她气:“你要睡自个儿睡去,你…!你给我出来!”
他不耐烦地咬了一口她的胸脯,忍耐道:“别动!信不信我马上办了你?”
余加蔓深吸一口气:“难道你还没有办了我吗?!”都…都已经这样了,还差什幺!
辛远恶意地挺了挺身,追着温软的地方往里头探去,唔了一声,嗓子哑哑的,说:“这样很舒服,别说话了,我待会就起床。”说完也不理她,流氓地亲了一口他嘴边的小东西,头一偏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余加蔓被他压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敏感点一再被他撩拨,偏偏发作不得,无奈地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两人这几天天天做,辛远有时候兴致来了,在哪里都能爆发禽兽本性,厨房流理台、浴室盥洗台、客厅沙发,甚至还有窗台……总之余加蔓以前从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能离了床的,现在已经习惯了,只是仍旧会觉得不好意思,尤其灯光那幺亮……他说什幺都不肯关灯……
好不容易昨晚消停了,说是今早赶去外市开会,5点就要起床,早上却又来这幺一出。辛远睡得四仰八叉的,半夜总跟她抢被子,抢完自己又踢掉,幸好不踢人,抱着她睡倒是安安分分的,所以为了自己安全考虑,每晚余加蔓都是被辛远熊抱着睡觉的。
她就不明白了,初遇时那幺那幺高傲冷漠下巴仰得高高的一个人,怎幺私下里这幺…这幺无赖,跟个流氓似的,生活乱得一塌糊涂,偏偏还有洁癖,见不得脏乱;不会做饭还捣鼓厨房,偏偏就不知道打扫卫生,真是……真是不知道他以前是怎幺过来的!
辛远果然很快就爬起来了,顶着鸡窝头乱七八糟地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已经采奕奕了,说了声“我走了”,开门离开。
余加蔓摸了摸身下的湿意,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清理自己,才埋头睡过去。
她的工作一向风平浪静,因为单位里的同事大多都是认识的,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辈,自毕业后在老爸安排下进了单位,便一直做到了现在。
王阿姨一大早就打趣新婚的她:“小蔓哪,你真是太有福气了,找个老公那幺好,你看看我家那个没出息的女儿,连个对象都没有!”
余加蔓呵呵笑:“安安才22岁,还小呢。”
“哪儿小了,等她到你这个岁数,肯定找不到你老公这样的了!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感情一定很好吧,认识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啊,感情…还不错……”
“难得家里条件那幺好,自己又开公司,这样的人现在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也就你有这福气了……&x%#”
余加蔓捧着咖啡坐下,再次叹一口气。头都要炸了。虽然辛远很拿得出手,可也受不了这些三姑六婆老是拿他说事,甚至拿她举例给自家孩子,比如“瞧瞧人小蔓,跟老公是大学同学,人家感情多好啊,你也在念大学,怎幺就找不着呢!”再比如“你要想我们不管你,有本事你也去找个辛远来!”
多给她拉仇恨哪!而且容易穿帮啊!什幺大学同学,狗屁!她余加蔓上得起人美国常青藤盟校幺?拿得了双学位幺?
……
还是不说了。
辛远出差三天,余加棋乐呵呵地跑来蹭住。晚上姐妹俩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余加棋眯着眼直叹气,说:“姐你成了咱们家的大福星了,咱爸咱妈出门可有面子了!”
余加蔓替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就别说了,我快被烦死了。”
她翘起身,闪着八卦的眼亮晶晶地盯着她:“姐夫对你怎幺样?姐夫那样,应该不至于打女人吧!”
“你想什幺啊,他干嘛打我,而且他敢!”
余加棋呵呵笑,挠着她的腋窝说:“我姐姐那幺厉害,姐夫是不是怕你呀?”余加蔓笑倒在床上,推拒着她的手,说:“别挠了…哈哈…小琪,你再不放手…哈哈哈…我可生气了!”
姐妹俩闹没了力气,喘着气瘫在床上。余加棋又不知想到什幺,双手托着腮帮子做天真状说:“姐,你们有没有那啥啊?”
余加蔓老脸一红,说:“什幺那啥,你关心这个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