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赛雪先问了王妃的安置,知道她来了便安然修行问道没有不好,又叫了郑家兄妹白家兄弟来谈日后。『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几人都说走走停停更好,然而赛雪身子重,未来几月得有个安全地方藏身。白家兄弟身无恒产,郑家兄妹又是仆役出身,还是赛雪想了想,记起来京后不久在王一敬府上碰见的那个谢耘松来。
“我倒有个相好,姓谢,听他所说,家住城郊,是有头脸的人家。”
“夫妻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什幺相好做的准。”白二嘲道。
“你爱信不信,我却还有些想他了,郑家大哥,你且打听打听,姓谢,叫谢耘松的。”
郑大志没有不应的,倒给白二气个好歹。
赛雪与众人提了谢耘松,心里却转头便忘了这事并不惦记。因不在什幺年节,道馆冷冷清清,白大也出门寻找,只留白二保护着。赛雪虽乐意逗弄他,也不愿意时时刻刻被盯着,没一会儿就连他也打发出去。歪在小床上与珍珠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说起来,提及珍珠家的那男人,赛雪原没放在身上,却见珍珠有些挂念,便笑起来。
“什幺好货也值得你惦记一回。”
珍珠想也知道赛雪不爱听些家长里短的,便笑笑而已。赛雪却不罢休,追问道起珍珠房中事来,珍珠架不住问,羞着脸悄声讲了,手上胡乱比划了一下,赛雪立即笑了起来,“哎呦喂我的珍珠啊,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轻易就给哄住了。”
珍珠一扭身只不肯再说话,赛雪兀自笑了会儿,看着珍珠低头叠帕子的单薄身影,不由又有些没趣,打发珍珠去叫白二来玩,珍珠才起身放下东西要出屋,门外白二的声音却传了来,说是白大并郑大志带了消息回来。
京郊之大,寻个人,便是有头有脸的也该费些时候才是,也赶巧他们寻的这人最近颇有些声名远播,因此虽离得远些,倒也没费多少功夫就打听到了。
“得了这样的消息,实在不知该怎样回禀主子。”白大一脸难以启齿,白二则幸灾乐祸。赛雪见了,知道是要找的人出了事,一时也有些唏嘘。
“我认识他时才来京城,便是不为自己安危我也想见面谢谢他的,他可算是救过我的命呢。”
郑大志接话,“主子慈悲,谢公子性命无碍,只是听说他惹了一桩男女官司,女的家人半夜寻仇给他打了个半死,没两天家中两个小妾伙同下人卷了大半家私跑了,官府报了案子却也理不清,可怜谢公子家中连个知冷暖的人都没有,都说是要家室凋零了。”
赛雪松了口气,“你们这幅样子我还当怎幺了,若论家人,他那人越少咱们越方便,若说钱财,咱们身上金银细软不缺,正好送上门去给他撑家室,这才是老天照顾,正是两两相许的时候。”
她这样急人之难的样子,倒让其他人哭笑不得。
想着不错,赛雪便打发珍珠去王妃那说,不刻珍珠回来,说王妃叮嘱谢家正受瞩目,要小心行事,众人听了又商量打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