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连夏扯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便撑起身体站了起来。01bz.cc那少年见她一副爽完就走的也不觉得恼怒,只侧身单手支颊望着她布满红痕的赤裸身体被一件件沾染了泥土脏污的衣服包裹起来。
“姐姐真是无情。”他望着连夏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的模样,长叹一口气道。
连夏闻言停下脚步,扭过头瞪了少年一眼,道:“做都做了,你还想怎样?”
“姐姐别把我想成那些个登徒子之流,脑子里除了这事就想不出其他的事了。”少年撑起身体,漆黑的头发被他的动作带起,披散在他带着点红色抓痕的劲瘦身体上,充满了暗示。
“那你还想干嘛?”连夏丝毫没有半点好气,她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恨不得掏出把刀把那少年给阉了才好。
少年抿唇一笑,眉眼间充满风情:“我想跟姐姐合作,一起破了这轮回之局。”
………………
连夏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下午了,她虽然出门的早,可中间又发生了种种的预料之外的事情,于是回客栈的计划倒是一拖再拖。
她脑子里满是那少年说的合作的事,一边上到客栈二楼。
脚下客栈的古旧木板因为她的脚步而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位于走道尽头的房间门却微微开着。而谨慎如她绝不会做出不关门就离开的行为……那,是有人?
连夏不由提高了警惕,她甚至闻到了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味。
发生了什幺?
她三两步走到门口,推开门,只见原本被房门掩着而无法完全溢出的血腥味道一下子被她的动作翻搅开来,在空气中荡开血腥的浪涌。连夏凝目望去,便看到房间的地板上已经流出了一大滩的血液,而床上,穿着白衣青纹的青年正面如白纸,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温临翩?他不该是过些日子再回来的吗?而且发生了什幺,他怎幺会伤成这样?
连夏心里一连涌上了好几个问题,可现在也容不得她去细想,只能上前查探温临翩身上的伤口。
她靠近了一些,鞋子踩在滴在地上的血洼中,抬起时有些黏腻,看来他已经回来有些时候了,这血也因为这边较为干燥的天气而渐渐凝固。先前站在房门时看的还不觉得,现在靠近了她才发现温临翩身上的伤口极为狰狞。
一道几乎将他整个人劈开的伤口从他左肩一直到右腹,将他一身白衣几乎都浸透了鲜血。可也怪,他是修道之人,即便受了伤也不会这样,他体内的灵力也该为他慢慢疗伤才对……
连夏不敢多想,连忙将人衣服都剪开,血液露出他身上那道狰狞伤口。她也不敢叫店小二过来,怕引来其他麻烦,只好自己下楼去打水,然后又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疗伤的药粉,几乎把带来的药都用干净了,才将伤口全部敷上药粉。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时辰,连夏才把温临翩给打理干净,她还托小二买了新的衣服回来替他换上,虽然不是他一贯喜欢的白色,但总的也算干净。她把温临翩整顿好后也不敢停下,而是一次次的打水上来,再一点点的把地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直到盆里的水都彻底干净之后,她才稍稍放下心,然后才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去镇上医馆里抓药。
她借着帮人打理的时候也顺便查看了一下温临翩身上的东西,里面一些装着止血丸的药瓶已经空了,看来他应该是受了伤后就立刻往回赶,但是那里离此路途遥远所以他不得不服下药丸免得中途因失血过多而支撑不住。而除此之外,他身上就再没有其他可以让她知道他这几日行程的东西了。
看来温临翩这次授命前来找的魔修不简单,不管人多与否,能把温临翩伤成这样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尤其是那一刀,直劈而下几乎将他斩成两半,温临翩怕是连张开结界防御的机会都没有。
连夏心里想着这事,一路走到了医馆,从大夫那里抓了药,又慢慢往回走。
怎料刚出了医馆门,就听前方传来一道清冷至极,却诡异的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不知该说是激动还是鄙夷的声音:“你怎幺在这里?”
连夏只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但是她脑子里却还装着温临翩的事,加上这小镇她也是初来乍到,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因此乍一听到就当是喊得别人,因此头也没抬就继续往前走了。
可刚走出两步,她又听那声音道:“连夏。”
这下叫的是本名,连夏想当没听见也不行了,只能抬起头,看向面前那叫她名字的人。
那人正站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约莫半丈不到的距离,他身量颀长,一身冰蓝的衣服很是清高,跟周围诸人一起便是格格不入,那人身边还站了一个人,是她也挺熟悉的,前不久两人才见了面,还做了那档子事。
可惜现在那人没扒开面具,还套着一身粉粉嫩嫩的长裙,手指勾着垂在腮边的小辫子巧笑倩兮的看着她,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连夏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面前这两人,不用说,正是她第一次的相好司空破云,还有她那白莲花的圣母“妹妹”连绵。
这两人出现在镇上连夏倒不惊,但是连夏却挺感慨连绵这变脸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两个时辰前还和她在镇外树林里幕天席地的,现在又一变身变回了兰亭池的小师妹,揪着辫子装什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