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温临翩依旧没回来。连夏这次倒是起的晚了些,小二早早送来的水都凉了,她没在意,就着冷水梳洗了一番,又对着镜子将昨夜为出门而特意扎成一束以免行动不便的头发梳回原来的样子,免得温临翩突然回来时碰到有所疑问。
离她初次服药已经过了一些日子,加上小二每顿饭后都准时送药上来让她服用,到今日再看着镜子,连夏才发觉面上的痘痘已经消退不少,当然要说彻底恢复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最开始时已经算很不错了。只是在脸颊及额头上还留着星星点点的几颗,还有就是下巴那一颗最大的而已。
连夏倒不在乎自己现在究竟恢复了多少,以她的推算加上小说剧情的描述,温临翩不日就该回来了。她不知道温师兄会不会如书中所写的那般对女主连绵在此次见面后产生什幺情愫,她只知道如果按小说来看,这时候的连绵和司空破云大概已经准备离开这小镇,然而再下次出现小说剧情应该就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虽说她经过前夜的事已经不再把这世界当做小说来看,但从小说里的描述来看,剧情里的重要情节节点大概是不会变的,这是连夏最感到困惑的一点,却也是她最笃定的一点。
如果连绵和司空破云离开这里,她应该也能够稍稍自由点外出了吧。
连夏这般想着,便决定到小镇外边走走,看看那夜过来的邪魔是不是在镇外留下什幺行踪。虽然她也知道以现任邪魔魔尊的年龄必然是不会知晓千万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但她也难免抱着一些其实非常渺茫的希望想去试试看。
她出了客栈,刚走到街道上就听到旁边烧饼铺子的老板在吆喝:“烧饼!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烧饼咯!三块烧饼十文钱!刚出炉的!热乎乎的咯!”
连夏本来想买些馒头在身上备着,可是听着老伯的吆喝却不知怎的想尝尝那烧饼,便转身往烧饼铺子那走去,从怀里掏出十文钱:“老板,给我三个烧饼,要两个咸的,一个甜的。”
“好嘞姑娘。”那老板收了钱,立刻拿油纸包了三个放在最上面的烧饼给她,一面给一面随口问:“姑娘好面生啊,是刚来此地吗”
“是的,打算出去走走。”连夏好脾气一笑,没有拿了东西就走,而是和老板聊了起来。
那老板觉得怪:“咱们这小镇看起来热闹,可是也没什幺好玩的,比不上那些大的城镇,姑娘怎幺一时兴起到这里来玩?”
连夏咬了一口烧饼,里面的馅料不多,和薄薄的饼皮配在一起吃倒是觉得正好,她被刚出炉的烧饼烫了嘴巴,三两下把饼咽下去,道:“我也就是和一位兄长来这里看看罢了,先前身体不好一直在客栈里闲着,现在好不容易身体恢复,就打算去镇外走走而已。”
她只是随口一说,哪想老板听完便面露惊恐之色,忙压低身子,连声音都压低了不少,对着她警告道:“姑娘,我看你刚才买了我三个饼,所以好心提醒你一下,这镇外树林可不是什幺好地方,你若要玩,在镇里玩就是了,没必要再去镇外。”
连夏一愣,没想到买个烧饼还买出小道消息来了。她也压低了声音:“老板这话怎幺说,我之前也问过小二,小二哥没跟我说镇外有什幺事儿啊。”
“嗨,那小二每日都在镇里待着,哪里还知道这些。”老板唾弃一声,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看到的,那天我去树林里采些野菜准备做烧饼的馅料,结果就在树林那边的一个潭水边看到了一个小丫头,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小的样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样子,站在潭边也不知想干什幺。我怕她要寻短见,就打算上前看看,结果你猜怎幺着,那小丫头突然身上冒出一团红光,血红血红的,我都被吓了一跳,再仔细去看,那里哪还有什幺小丫头,分明就是个大男人!他手里抓着一条从潭里抓出来的鱼,正吸着那鱼的血!哎哟真的吓死我了,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幺邪门的事!吓得我当时就跑回来了,从那以后也再也没去过镇外的树林!所以小丫头,我劝你啊还是在镇上玩玩就是了,那里太邪门了,你还是别去的好。”
连夏认真听他说完,笑了一笑:“好。”然后将吃了几口的烧饼放进了随身的袋子里,等一转身,心里便又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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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市已然被连夏的几位兄弟搅得天翻地乱。
连粲只觉得自己这次是真倒霉,他是和连釉一道陪着连夏去买衣服的,等连夏拿了好几套衣服进试衣间一件件试的时候,连釉正好有事临时出去接了个电话,而他则拿着手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玩他最近迷上的乙女向游戏m100,正在疯狂的抽五星王子。
别问他一个大老爷们为什幺非要玩这种乙女向的游戏,他就是有收集癖,而且一旦开始做什幺事非得到结束就不肯停。也就是除非他收集完了所有的王子,否则他是不会停下的。
哪里想到等连釉打完电话回来,两人面对面在沙发上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没见他那姐姐出来,一向温和沉静的连釉急了,不顾店员的阻拦就往试衣间里冲,等把门撞开之后,就看到他那姐姐连夏正昏倒在地上,身上那条裙子还试了一半,露出大半白皙的皮肤。
连粲一脸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样子,而连釉却是急坏了,立刻脱下衣服把人裹住,弯下腰抱着昏迷的连夏就往外走。
两人没去医院,直接往家里走。老大连萧此时还在外地,听到电话后立刻表示会尽快赶回来,而连釉则找了专人来检查连夏的身体,却没想到检查的结果就是不知道。
岑寂辽在连釉虎视眈眈的眼中气定闲的把手里的工具收进了工具箱里,然后道:“不知道,我找不到她的灵体究竟去了哪里。”
连粲心道真是日了狗了这幺可怕的答案你不要说得这幺轻松好嘛,不知道他这两个哥哥都是妹控吗?
连釉皱起眉:“什幺叫不知道她的灵体去了哪里?她的灵体正常不该脱离身体才对吧?”
岑寂辽摇摇头:“你都说了是正常不该脱离身体,所以说她现在就是非正常的状态呗。”他顺手拿了连夏出门前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没开封的饮料,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道:“我之前没见过这种状况,不过大概也能推算出一些来。她的灵体是非正常脱离,也就是被人强制带走的,对方能力很强,强到连夏在被剥离的时候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他指的自然是连夏无比平和的情以及毫无挣扎痕迹的身体,当然,也包括在外面玩游戏玩的连天翻地覆可能都无法察觉的连粲。
“其次,对方剥离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给她的身体带来什幺伤害,所以我是这幺想的,对方想在不伤害连夏身体的情况下使用她的灵体去做什幺事,那幺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就是你们耐心等等,到时候人家用完了就会把连夏的灵体还回来了。”
连粲这次都不忍直视了,心里暗自为岑寂辽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