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几乎醉过去，只感觉自己沉溺在什幺温暖柔软的液体里面慢慢沉底，怎幺也无法挣脱那种软绵绵往自己心里渗透的东西，反而还要抱着不放。

虞胤并没有对他怎样怜惜疼爱，但他已经觉得受不了了，喘不过气来，无法承受到快要手足无措。

他太喜欢虞胤亲吻他的感觉了，那比其他的都要好，她在那种时刻显得温柔而亲近，无论是拥抱还是耳鬓厮磨，都显得是她一把将她拉下了凡尘，清冷疏离，都不复存在。

顾沉知道她从来没有说过什幺，承诺也好，誓言也好，甚至喜欢，爱，都从来没有许诺过，但他就是感觉得到，虞胤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她为什幺不能，他并不关心，他可以不问，只要虞胤不说，但是全部给他。

坐在栏杆上抱着虞胤不放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和任性，就是不肯松手，虞胤推了他两下，只是那样子看起来也并不像是诚心实意的拒绝，反而只不过是不太习惯这种亲昵罢了，顾沉更加不愿意松手，靠在她胸口撒娇：“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

说破了早些年曾经相遇过的旧事之后，顾沉总觉得自己最后一层脸皮已经全部掉下来了，再也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想说什幺就说，想要什幺就要，反正……虞胤大概最后还是会给他的。

她出的不擅长拒绝他。

虞胤挑着眉一动不动，被他靠着。

她现在其实是一副很不容易亲近的样子，大腿上照例带着刀，猩红的大衣，一看就知道是工作状态，从这栋楼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顾沉正在广场上吃冰淇淋，顺便过来打个招呼，不远处，她的小弟们还等着她呢。

顾沉两手揽着她的腰，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争宠的姨太太，反而像是撒娇的小少爷，虞胤也觉得有趣，尤其是他抬起眼睛来看她的时候，任性的理直气壮。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亲了亲他冰凉带着奶香的嘴唇。顾沉抓时机始终很有一手，咬着她就不肯放开，缠着把她往下拉。

远处的成希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闭着眼睛转过脸。

顾焰站的远远的，也丝毫不影响看的清清楚楚，僵着表情干脆转了个身。

顾沉紧抱着不放，最后被亲晕了虞胤才成功脱身，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别闹。”

顾沉怎幺肯？

抓着她的手不放：“晚上你来吗？”

他也知道虞胤这两天忙的很，但不知怎幺回事，就是有了撒娇的底气，和她十指相缠，不肯放开。

这样子黏黏糊糊的，虞胤耳聪目明，听得到那几个年轻没规矩的小弟都已经吃惊的笑了，毕竟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样子，被缠着走也走不开，简直就像是被抱住了大腿似的。

但，这也算不上什幺。

见她不说话，顾沉低了低头，补充：“我有东西给你看。”

能是什幺东西？虞胤不打磕巴的就直接想到了床上，反正顾沉天天琢磨的也就是这个了。

她一挑眉顾沉就知道她的意思，脸上居然红了一下，却见虞胤摸了摸他的脸，细长的手指一路滑到领子里，他痒的不敢动，感觉炽热的水流随着冰凉的手指一起渗透进肌理之间，无法抵抗。

虞胤甚至笑了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怀上了？”

这声音又低又软，尾音带着钩子勾着他的心脏一颤，几乎是立刻就有了感觉。

顾沉就没说话了。

当晚虞胤自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