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相信,“跑到这么偏远来开民宿?”
海楼瞪了我一眼,说:“我们还跑这么偏远来旅游呢。”
行吧,我无言以对,默默地跟着海楼穿过一个小菜市,站在路边等他那位开民宿的朋友。
那兄弟来得也挺快,我还没见着海楼给他打电话,人就开着电动小三轮来了。
开民宿的朋友是个圆圆胖胖的青年,虽然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但不知是为什么,我觉得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憨厚。
“你好,我是海楼的朋友石稻,可以叫我稻子。”
“江泊。”
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无意中看见他手上赫然戴着海楼同款的手链。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忍不住看了海楼一眼,发现他脸色竟然比在船上的时候还要苍白。
我连忙凑过去看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海楼摇摇头,抓住我搁在他额头上的手掌。
“我们先去小楼吧。”那位开民宿的稻子兄弟说。
我怕海楼是真的不舒服,赶紧把他扶上稻子的小三轮,想着快点到住宿的地方让他休息。
小三轮的后座有些狭窄,我和海楼又都是高个子,虽然是分开两边坐,却几乎是头贴着头。
海楼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我刚想问问稻子岛上有没有药店,海楼就扣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那种扣。
吓得我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
“怎、怎么了?”
海楼近乎呢喃地说:“这样的日子还剩多久呢?几天?几个小时?”
我担心地看向他,不知道海楼到底怎么了,其实从见到渡口的时候起海楼就一直不对劲,整个人恍恍惚惚,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起初我还以为是舟车劳顿的缘故,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我摸了摸他的脸,凑到他眼前,问:“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和我们来这里有关?”
海楼瞬间僵住了,我的心一沉,果然如此。
我问他:“不能告诉我吗?”
海楼静默了一瞬,摇摇头,“你会知道的,很快……”
等到了小楼,那些刻意逃避的,无意忘记的,全部都会回来。
那时候,江泊还会喜欢海楼吗?
海楼扣紧了我的手,终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