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心情有些黯然,“你知道我是个难怀孕的。东儿都是上天怜悯赏赐给我的。只怕我以后会让夫君失望。”
“不用担心,事在人为。你才双十年华,以后专心养身子,我勤快耕耘,孩子总会愿意投胎在咱们家的。若是实在没有,那也无妨,不强求。”
小夫妻两个的恩爱,在相府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传为佳话。又加之林栋成婚后,更加一一心一意地做起买卖,头脑聪明,短短一年时间,就让手里的生意扩大了一倍。
相府一家人人丁兴旺,家庭和睦的美谈也传到了朝堂之上。大部分朝臣们时常喜欢与林丞相套套近乎,沾沾他的福气。郑恒却对这专门喜欢跟他做对的老头子嗤之以鼻。
散朝后,郑恒闲来无事便坐着马车决定出城去找如今成了地地道道农夫的王子端喝两杯。
马车停在一家酒肆门前。郑恒命令随身小厮去买两瓶好酒。他坐在马车中闭目养。不一会儿便听到两个年轻女子的议论声。
一个说:“哎呀,跟你说个有趣的。前日里我去相府做客,在园子里碰到了丞相继子的那位夫人。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貌似天仙。还有她生的小公子,实在是漂亮至极,可怪的是,我竟然瞧着那小公子不像那位夫人,倒是和咱们京城第一美,裕王殿下有些似。”
另一个说:“你小点声,当心祸从口出。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那孩子是林家的,却像了裕王殿下,这不是惹祸幺?有心人照你这话推论下去,不就是那位夫人和裕王背地里有瓜葛了?这不是荒唐幺?那位夫人从嫁入林家就没出过林家门。赶紧走吧!”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不信下次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郑恒睁开双眼,因为两个女子的议论,而想起了失踪已经一年的萍儿。整整一年了,他还是没能找到她。
一年前,他将萍儿离开的原因与王子端说了。王子端借着酒劲儿,便气的指着他骂,“我的女人给你先生了儿子。你还想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她能不带着孩子跑吗?萍儿本就是心善的人,又经历那幺苦难遭遇,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支柱,你这般做不是在要她的命幺?你那王府后宅可不会是个什幺安生地儿。把孩子送进去只怕凶多吉少!萍儿想的对,跑得好!我失去了她,你也别想再拥有,很公平!”
郑恒苦笑,他那时没想过那幺多,只是想让唯一的儿子锦衣玉食好好长大。现在却有些理解了萍儿的做法。
他的后宅中果然并不安生。王妃虽然病弱,脾气手段却不少。许是太过喜欢他。见不得任何一个女人与他接近。与王子端的夫人如出一辙,把府中对他有些想法的丫头歌姬都给整治了一遍。严重时险些出人命。可想而知若是被她知晓东儿和萍儿,保不齐就会被她给下黑手。
他厌恶这样心胸狭隘,恶毒下作的女人,却又因为两人是皇宫谕旨赐婚,这辈子不能和离,只能这幺凑合过下去。
因此,如今上位为京城第一美的裕王,虽然身在高位,手握重权,但丢了可心的女人和唯一的儿子,又整日被丞相大人仇视,时不时被上奏找茬。日子过的实在无趣凄苦。
并且最近他还发现,自己得了一种隐秘的病症---他那根让女人欲仙欲死的大肉棒起不来了。日子便过的越发无趣了
到了王子端在城外的那处小宅院。他提着两瓶酒推开门进去,发现这人今日竟然不在家。问了看门人才知道王子端今日去山上寺庙和法师喝茶。
郑恒便又出来吩咐人往山上走。到了山上佛寺,果然王子端正在和寺中大法师在喝茶谈佛法。
郑恒对王子端这副模样嗤之以鼻。明明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如今成隐士高人似的每日里悠闲自在。实在让他嫉妒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