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交谈的还算融洽,不得不说陈赟是个很擅长公关的人,说出的话都能让人觉得舒舒服服的。张鹤不敢再碰白酒,啤酒却是被灌了几杯,他喝到一半去上了厕所,刚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洗手池前站了一个人。
张鹤m0不准陈赟是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他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先打了招呼,“陈先生。”
陈赟从镜子里给了他一个笑脸,继续慢条斯理的洗着手,“张先生,我听说以前阿渊来这边出差都是带秘书来的,怎么这次带助理来了?”
他的开门见山让张鹤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怵,“秘书小姐刚好生病了,所以换了我来。”
“噢。”陈赟笑了笑,关掉了水龙头,从口袋里扯出手绢来慢慢的擦手上的水渍,“我还以为是阿渊特意安排的,以为他短短两个晚上都耐不住寂寞呢。”
张鹤眉头一拧,眼不免有些凶狠,“陈先生什么意思?”
陈赟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们应该是p0友吧?”
张鹤被拆穿了这层关系,眉头拧着,有些不悦的看着他。陈赟闲散的笑道:“阿渊就是这样,yuwng重,身边从来离不开男人。我跟他谈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外表看起来清纯正经,内里so到不行,只要是有利益就能上手,就算是秃头的客户也不放过,不过他找你,大约是看中了你年轻?”
张鹤听到他轻佻的语气,气的拳头都攥紧了,“你别胡说了!池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陈赟笑了起来,“你可别打人啊,这样会造成纠纷的,我可不愿意这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张先生,你年纪还轻,玩不过他的,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很老实的人,跟人shngchun都是奔着谈恋结婚的那种去的吧?阿渊不适合你,他适合我这种人,我们之前在一起就挺开心的。”
张鹤呼x1急促,努力想要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但这一字一字的钻入耳朵中的言语仿佛在蹂躏着他的心脏一般,让他难受无b。他努力保持着冷静,盯着面前的男人,咬牙道:“你只是嫉妒罢了。”
“是吗?”陈赟笑的无b愉悦,“那就简单的透漏一点东西给你好了,我今天晚上约了阿渊,旧情人凑在一起会做什么你大概也清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他看着张鹤深深皱起的眉头,压低了声音,“我再劝你一句,趁早离开他,别让自己陷得太深,你不是他的对手。我跟他断断续续在一起十多年了,中间他身边出现过很多跟你一样的人,付出了真心,但下场都不太好。”
张鹤在厕所里冷静了一会儿才回到饭桌上,池渊只往他的脸上看了一眼,目光就移开了。张鹤心情不太好,剩下的半程几乎都是僵笑着,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他的心却绷紧了。
回到了酒店里面,张鹤无数次的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还有那些埋藏在心底也许早就透露出来的恋,可是看到池渊的脸,他又却步了。
公司里的流言,自己的观察,还有池渊应该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却装作不知道的那些细节,都让张鹤绝望又迟疑。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期盼着池渊今天晚上哪里都不要去,但看到他出来的时候穿着一套新的外出的衣服的时候,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张鹤努力控制住表情,眼落在他的脸上,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么晚了,池先生要出去吗?”
池渊se平静,“嗯,去见一个人,可能晚点回来,你先休息吧。为了不吵到你,我回来会睡另外一个房间。”这个酒店他们总共开了三个房间,另外两个是公司准备的标配,还有一间就是这个。
张鹤听到他的话,满口都是苦涩,到底没忍住的问道:“是去见陈先生吗?”
池渊看了他一眼,静了几秒钟后“嗯”了一声,又道:“你好好休息。”
屋子里像是骤然间空了下来,但是池渊身上的味道又无处不在,张鹤喝多了一点酒,头有点晕,又觉得呼x1都有些急促。他在落地窗前坐了下来,痛苦的看着面前的“银河”,想着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在这里激情的欢,现在上司却去会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会做什么呢?应该不意外吧?会z吗?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会被压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那美好的唇舌也被另外一个男人x1shun着,甚至他顺从的张开双腿任别人进入,张鹤就嫉妒到牙根都有些发酸,那一瞬间又唾弃自己的弱小与怯懦。
张鹤坐在了酒店的大堂里,从池渊离开后的半个小时开始,一直坐在那,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门口,又看看手表。时针一格一格的转过,等他等到重新看到池渊的身t的时候,已经离池渊离开后过了三个多小时。
池渊无论走在哪里都很惹眼,漂亮的衣装,jg致的眉眼,微卷的头发,让人看着总忍不住多看几眼,走在街上回头率也非常的高。他脸se还是平静,嘴唇抿着,水红一般的颜se,显得很是g人。
张鹤站起身来,池渊大约也没想到他在这里,脸上先是露出一点点的惊慌,很快转变成了意外,好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唔,睡不着就下来走走。”张鹤的谎撒的并不高明,不过他也不在意会不会被拆穿。如坐针毡的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决定了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明明白白的,即使是得到否定的答案他也不在意,只要把自己心底的意说出来就好。如果池先生不再要他,那他会恳求,会s缠烂打,会尽自己一切的真心。
张鹤是这样想的,浑身肌r0u也都因为紧张而紧绷了起来,他往池渊靠近了几步,几乎是站在了他的面前,敏感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gu味道,让他的思绪有刹那间的断隔,却还下意识的道:“池先生……”
池渊看着他,浓密的眼睫毛很翘,眼睛也很大,整个人的气质非常的好,“什么事?”
他一开口,那gu味道便更浓烈的往张鹤的鼻腔里入侵,让他整个人晃了晃。他盯着池渊,像是不敢确信一般,突然低下头往池渊的嘴唇上贴去。
这里是大堂,虽然因为时候不早来往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在这里亲吻简直显得无b的大胆。池渊的头往后退了退,张鹤却大胆的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头往他的口腔里t1n舐了一圈,愈发确认那gu烟草的味道。
每次在做完后才会ch0u烟的习惯。
张鹤的心跳在那一瞬间简直像是漏了一拍,思绪也僵y住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要被磨灭了,痛苦和难受袭击着他的身t。他慢慢的从池渊的口腔里ch0u离出僵住的舌头,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浅浅的笑容来,“没什么,池先生……”他垂了眼眸,双手自然的往身边两侧垂放,原本想用力握住的东西都松开了,“只是想亲亲您罢了。”
池渊脸se却有些泛红,语气有点羞恼,“以后别在外面做这种事。”
张鹤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
“那就上去吧,明天还要赶飞机。”池渊抬起脚步往电梯那边走,从后面看他的身材也趋近于完美,张鹤只是看着他一个背影,眼里就流露出痴迷来。
玩玩吗?他可能真的要玩不起了。
张鹤m0了m0有些闷痛的心脏。
因为他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