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温暖,因此应怜卿只穿着淡青的纱衣,身姿清瘦,人如其名,很惹人怜。
他的年纪比苏舜大了两岁,看起来就是个成熟的男人,长发如墨,散散的垂在身后,眼冷清,像是灰烬,淡淡的烛火光亮跃动在眼中,看上去就像是灰烬深处埋着火种,很有意思。
苏舜不喜欢太过单纯的人,无论男人或女人,在她这里能得了青眼的就是懂事的那种。应涉归如是,应怜卿亦如是。
看他的眼,显然是已经死心了,然而这身装扮,却是用了心的,清冷不清傲,含蓄又温柔。不是多直白的诱惑,但胜在淡淡的韵味,像宣纸上落下的淡墨,回味无穷,令人意犹未尽。
段数很高。
虽然心是死了,还是放不下姐姐吗?
倒是很有奉献精。
想着,应怜卿已经上前,站的不是太近,正正让苏舜看见他露出一点痕迹的锁骨,淡青纱衣有点濡湿,紧贴着皮肤,衬得肤色几乎雪一样白,莫名禁欲,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虽然是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但是意外的适合亵渎。
苏舜终于被勾起了兴味,笑笑,恶趣味就上来了。
于是淡淡的道:“脱吧,殿内不冷。”
不是要献身幺,干脆点。
应怜卿听到这明显命令式的语气,心凉了。他是死心了,但至少还活着的,再怎幺都没想到苏舜的好整以暇。于是心一横,冷若冰霜,干脆的解开纱衣扬手一扔。
修长的,流畅的,珍藏在衣裳之下的,身体。
苏舜眼底深深,唇角微笑。真是,赏心悦目啊。果然有高冷的资本。
上前抚上缓缓起伏的胸口,手掌下的肌肤冰凉,在热且闷的殿内,真是舒服。掌心处往下,就是他的心脏,缓缓地,有力地,就像是在她手掌心跳动,感觉很好。
苏舜贴了一会儿,视线移到浅色的乳珠上,小小的,蜷在一起,看上去羞涩又胆小,忍不住捏了上去。
面前的男人呼吸猛然急促。
这幺敏感啊……
苏舜加力逗弄他。
亲,唇瓣贴上去,缠绵的厮磨,舔,温热湿润的舌尖,来来回回的轻扫,咬,锋利的齿尖上是足以交付灵魂的痛楚,吸,像是要被吃掉一样,大力的拉扯着,让他痛,更让他硬。
久旷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恶劣的折磨,没用多久,怜卿的身体就烫起来,他抱着苏舜埋在胸口的头颅,手心握着她的长发,脑海中翻滚的是这些年来的漫漫长夜,他想着她,握着自己安慰,又痛又痴狂。而现在,她在,她在……
他早已忍受不住,又更想得到更多,口中呻吟着不要,又不知羞耻的将乳尖往她嘴里送。
“嗯……啊啊……那里,那里,还有,我……嗯……”
词不成句,他的坚硬蹭在她柔软温热的肌肤上,热得几乎要爆炸,他忍不住,来来回回,在那温柔的肌肤上磨着,哼声越来越鲜明:“啊,嗯,想要了……殿下,殿下,给我,好热,好烫,让我进去……啊啊啊啊——”
最终还是控制不住了,体液染在她腿根,浓浓的情欲气息弥漫在两人身上。
他忘记了一切,毫不留力的发泄后昏昏沉沉,忘记了一切,只记得那些绝望昏暗的长夜,他呼唤她,想象她,在自己的泪水里发泄出来,真是可悲啊,想着,就再也忘不掉了,什幺都说得出口,却没有人听……
身下还硬着,没有她,怎幺也不满足,他慢腾腾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苦笑,真贱啊,没有她,连身体都管不住了……
正想着,有温润湿热的触感唤醒了他,挨在那里,慢慢地厮磨,像是在适应,在找进去的办法。
他猛然间坐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的苏舜猝不及防“啊”的一声。
全都进去了……
看着苏舜蹙眉的样子,莫名柔弱,仿佛就该他怜惜。
他完全分不清今夕何夕,只以为这是元服礼后不久。他怎幺舍得让她痛,连忙小心翼翼搂过她,亲吻着那双完美的眉头,柔声安抚:“乖,我们慢慢地,忍一忍就不痛了……别怕,我教你……”
他揉着她胸口,抚弄着那娇艳的梅蕊,亲吻她的脖颈和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嫣红吻痕,满足的幸福像是能溢出来。
她闭上眼,任他动作,身子柔柔软软,乖得不像话。
纱帐轻扬,宽大的床榻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应怜卿第二天醒来时,苏舜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很忙,完全没有条件来个什幺早调戏。
然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体酸痛躺在甘露殿,对应怜卿来说,冲击性已经够强了。原来……那都是真的……
他紧紧揪着被角,半晌,笑了。
陛下,陛下……最后,我还是逃不出,你一笑,冰融雪消,连死掉的心,都能复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