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整个病房,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额头围着一圈白色绷带,只不过一天的光景,人就好像憔悴了许多,形销骨立的看得人心疼。『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睡美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终于缓缓张开眼来。
“你醒了?”
朦胧的视线渐渐聚焦清晰,一张胡渣邋遢的痞帅俊脸,搭配主人欣喜交加的痴汉表情不打招呼的映入眼帘,白苜勾唇想笑,可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很吃力,她的脑袋像被碾过一样,很疼……
“苜苜,还认得我吗?”男人小心翼翼的凑近,期待的眼像讨食的小动物,惴惴不安又有点可怜兮兮的。
她煽动嘴唇,想要给他肯定的回答,奈何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音,即使她努力蹦出一个音节,也涩得像生了锈的铁器,混沌不清。
炎邵非倾身过去,两手撑在她脸侧,在她干涸的唇上轻轻一碰,“你还记得我,对吗……”
白苜动了动唇,点点头。
陈寒带着医生进来,换了一组新药,两瓶大的三瓶小的,估计得挂到晚上。
白苜精状态仍是很差,虚弱得昏昏欲睡,她费力的望向炎邵非的方向,男人有感应的回看她,无须多言就来到她身边,柔声道,“你累了就休息一会,我陪着你……”
他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将她散在侧颜的刘海捋开,挂在耳后,努力作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白苜又睡了过去。
走廊上,医生刚刚离开,炎邵非双手搭在栏杆上,低垂着头,呼吸又深又沉。
医生的话像留声机里的音符,弥久的回荡在他脑海中。
“白小姐的手术不能再拖了,不明肿块已经严重压迫经,再不手术,结果就只剩下脑死亡……”
他一连呼了好几口气,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走廊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犹显得孤单落寞。
陈寒递过一支烟,他两指一夹放到嘴边,顿了一下,又折断了,转身走入病房。
心电仪器滴、滴的缓慢响着,仿佛死亡的催魂魔咒,炎邵非默默坐在床边,心里从未有过的无力,压在心头的闷浊挥之不去,他痴痴的盯着床上的人,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视线……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觉,像与世隔绝的精灵,纯粹得不忍心破坏。
只是这只精灵已经奄奄一息,干裂苍白的嘴唇布满了细小的裂纹,缺水的郁燥让睡梦中的她都紧紧皱着眉,仿佛正在忍受深重的痛苦。
炎邵非纵然起身,倒了杯水,慢慢喂她喝下,还小心的擦掉漏出来的小股水流,直到沉睡中的她喝完两杯水,唇上才有了润泽的起色。
夜晚,白苜终于醒了过来,她似乎精好了一些,至少能沙哑的说出几句话。
男人正准备按铃唤来医生,不想手被她轻轻拦住,只听她带着祈求的声音低哑的说,“陪我躺一会……”
炎邵非自然不忍心拒绝,周到的把已经空了的点滴药瓶挪开,然后为她拔针。
在拔针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看着她白得发青的手背,深邃的眼眸悄然掀起波澜,只是还没等发作又慢慢暗淡下去。
接下来,他顺手脱去了外衣,想了一会,又接着往下脱,衬衫、西裤、内裤……直到脱得一丝不挂。
他瞟了一眼床上的人,发现她嘴角动了一下,于是他慢慢放开挡在胯间的手,大方的让她看自己的身体,然后轻轻掀开被子,小心的躺了下去。
白苜慢慢靠过来,他也自觉的挨过去,直至搂住她削瘦的肩膀,叹息一声,“苜苜……”
“脱光……是什幺意思?”白苜枕着他的手臂,手掌抚上他光裸的胸膛,结实的大胸肌平坦光滑,柔韧紧致,摸起来手感超棒。
炎邵非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你不喜欢幺?”
“你勾引我……”白苜虚弱的控斥,捏着他的乳尖轻轻揪扯,好像在测试那小肉丁的弹性。
炎邵非忍住不发出声,呼了口气,缓缓道,“嗯……是。”
白苜讶异他的坦白,仰头看了看他,他趁机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早就开始勾引你了……才发现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