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苜每天给秦川上完药后都会被重新注射微量药剂,以达到限制行动的目的,可怪的是,药剂似乎失效了!她不仅没有像最初那样浑身无力,而且还在一点一点恢复兽力!当然,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只是怪,是谁在暗中帮她?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白苜换完药后被人推着轮椅回房,她一如往常被抬上床,盖上被子,可当她躺下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了今晚的枕头不一样!
她不动声色的照常甩脸给送她回来的人,直到那人掩门离去,她才闭眼假装睡下。
这时,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她自然的缓慢翻了个身,像是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入睡,实则是在感受枕头底下的东西!如果她猜的没错,那是一把手枪!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动,房间里有摄像头,也许钱辉还正在监视着她,那个狗杂种!
到了半夜,窗外的雨哗哗的下得更大了,打在玻璃上嘀嘀咚咚响个不停,像是奏着什幺仪式乐曲。
突然,一声惊雷震响,撕裂了黑暗的宁静。
也许秦川在被这一声吓醒后迷迷糊糊的又会继续睡去,但白苜不同,她听到了远处的枪声!
她的手摸到了枕头底下,那是一把很小巧的左轮手枪,刚好够藏在她的内衣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在她藏好枪不久,灯亮了,钱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不慌不忙的像被吵醒的怨妇,抱怨着慢慢睁眼。
钱辉没有起疑,拿着枪命令手下,“把她押上带走!”
“大晚上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白苜假装惊怒的说道。
此时的她外面穿着的并不是睡衣,这还要得益于给秦川换药,每次换完药她都要借口洗个澡,因为她不想假以他人之手,当然,秦川也是赞同的。所以,现在穿着外套的她,藏在内衣里的枪才不易被察觉。
“少废话!如果你活不过今晚,那也只能怪你的好竹马!”
炎邵非?他来了?
白苜不由得心跳加快,可是还得装作“毫无反抗”的被两个人架着拖下床,一路半拖半挂被带到了一层。
“嘟嘟嘟——”急促的警报声适时响起,这个声音白苜很熟悉,是当初她闯进别墅时听到过的。
她紧张的屏息凝,即期待又有些害怕,炎邵非……
“来了!”钱辉阴狠的低笑一声,顺势拿枪指着白苜的额角。
别墅的门被人猛力一脚踹开,屋里所有人都举枪瞄准了门口,钱辉使了个不用着急的眼色,有恃无恐的注视着下面人的一举一动。
炎邵非独挺的身影出现在倒下的木门后,而他的身后,早已尸横遍野,此时的他单枪匹马一人,拿着冲锋枪,满脸血污的矗立在大门外,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哟,小狼崽长大了!”钱辉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炎邵非缓缓走进别墅,污泥的脚印还渗着鲜红的血迹,他瞟了白苜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吊着嗓子调侃道,“钱辉,你躲在这种信号都不通的深山老林,害得我好找!”
“呵,是吗?这女人能找到,你不也找到了吗?”
“既然找到了,你该知道会发生什幺。”
“哈哈哈哈哈!”钱辉像是听到了什幺天大的笑话,夸张的狂笑不止,整个一层都回荡着他扭曲的笑声,直到他笑够了,才恢复原本歹毒的面貌,“小子,现在你只剩下一个人,更何况她还在我手上,要不我先送她去和你们父亲见面怎幺样?”
炎邵非漫不经心的脸上蓦的紧绷起来,凌厉的眼锋芒毕露,他死死盯着钱辉,裸露的喉结上下滚动,蓄势待发的样子像一匹孤绝的猛兽。
“你真不在乎她死活?”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钱辉,得意的将枪稍微挪开白苜头部,嚣张的晃了晃手中的枪,谁知就是这个微小的动作,白苜逮住机会,猛的发力挣脱了旁边两人的束缚!
“砰砰!”钱辉连开两枪,却只打中被白苜扯来挡枪的自己手下,与此同时,炎邵非开枪扫射,拉开了这场决斗的序幕,别墅里奢华的装潢瞬间被子弹击得支离破碎。
白苜和炎邵非顺利汇合,他分给了她一把枪,趁着换子弹的空档,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当然!”白苜和他一上一下与对面展开激烈火拼,钱辉被逼到墙角,连找不到探头射击的机会。
很快,他那些战斗力不济的手下都被一一解决了,地上的尸体逐渐化为狼型,他们都是钱辉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