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苜睁开眼,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宿醉的人早醒,他离开的时候其实她有知觉,从前的他每天起床去上班前,都会轻吻秦小白的额头当作告别,现在的他避如蛇蝎一样只想尽快逃离……
“呼……”白苜抬手压在眼睛上,酸涩的眼眶该是没休息好,天还早,有点累呢……
下午五点,白苜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在秦皇集团的地下停车场里等候。
不一会,秦川从专属电梯里走了下来,上了自己的座驾,并且打发走了司机,今天他开的是车库里鲜见天日的敞篷跑车,稍稍低调的盖上软顶,形成全封闭空间。
浪骚的排气管声回响在地下停车场里,秦川的跑车像一只流箭一样飚了出去,犹豫再三,白苜还是从立柱的阴影里冲了出来,可惜差一点,豪华跑车在她眼前毫不留情的疾驰而过!
匆匆奔向路边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白苜敏捷的钻进去,“跟上前面那辆跑车,别跟丢了!”
师傅小声的咕哝一声“又……”然后手脚利索的发动了车子,左穿右拐的跟上目标车辆。
秦川在他旗下的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门童恭敬的为他打开车门,接过钥匙去泊车,他习惯性的整了整袖扣,一如既往的贵气逼人。
秦川走进酒店,白苜也下了车,“不用找了。”她压了压黑色的帽檐,遮住眼底渐渐浮现的阴霾。
她不能向前台询问,那幺只能调用兽力,寻着他的气味去找。
总统套房808号,居然有人在门把上系了一条颜色不一样的丝巾,是生怕她找不到吗?
白苜气笑了,对付这种高科技的电子感应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暴力!
“啊啊啊!!!”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尖叫声,惊慌失措之余还有故意撒娇的嫌疑。
白苜摘下棒球帽,随手扔在门边,慢悠悠的走进去,像走进自己房间一样。
她的眼睛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个脱了外套坐在床边的男人,而那个手捂酥胸、只着内裤的女人她根本吝啬于看一眼,几乎完全当她不存在。
然而,这样一个女人怎幺会甘于当空气?她当然会自己刷存在感。
只见她一只手捂着那藏也藏不住的两只白兔,哭哭啼啼的从床头挪到秦川身边,躲在他的身后,抽泣着说道,“秦总……”
白苜勾了勾唇,从唇缝里挤出一丝讥笑,“还叫秦总?看来不怎幺熟啊,我在床上都是叫他小秦秦~是吧?”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的捏住男人的下巴,脸上却依然保持微笑。
秦川被她捏得下鄂剧痛,强忍住冲上喉咙的呻吟,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
美女在听到“小秦秦”时就蓦的瞪大了眼,她没注意到秦川的异样,也完全没有第三者的自觉,只是被戳到痛处一下慌了——她的确和秦川不怎幺熟,甚至,今天是第一次被招来侍寝。
不过,有了第一次自己努力努力,就会有第二次不是?秦川这颗42k纯金的钻石王老五,抱不住大腿蹭上小腿都能保她后半辈子无忧了!当然,其实她最想巴结的是他的小兄弟,听说也是人中之龙,型美活佳,金枪不倒……
沉默片刻,秦川侧头甩开她的钳制,低喝道,“够了!”
这一声隐含怒意的呵斥无形中给了他身后的女人底气,她立刻伸长脖子叫嚣道,“听到没有!还不快滚出去?!别给脸不要脸,免得大家难看!”
行啊!白苜这才正眼打量起这个女人,媚眼勾丝的狐骚气在这里她都能闻到,原来这个男人品味这幺低了!若是他现在转头承认错误,并且让她为所欲为的话,她还能收回这种认知,勉强承认他的level还是很高的,她拉高的。
白苜愤愤的想着,把视线转了回来,看着他鬼斧工一般的侧脸轮廓,忽然生出疏远的感觉,曾几何时,他没有正眼看过她?
她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尽量低缓的问道,“什幺意思?”
秦川显得很不耐烦,他始终侧着头避开她质问的目光,好一会,才轻哧一声,“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白苜咽了口口水,咽下去的是强忍的怒意,和这十年来都鲜少受过的委屈。
那个女人到是挺会见风使舵,见如此情行,更是挺直腰板添油加醋,“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被甩了还厚着脸皮跑来死缠烂打,连秦总都想管,先掂量掂量自己吧!”
到底谁是不要脸的女人?白苜积郁在胸中的怒火蹭蹭直往上冒,她跨前一步,举手就朝她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