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给她准备了房间,粉色系的少女标准配置,可是她都要和他睡,所以房间一直空着。
可今晚,当秦川缓过劲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她居然不在床铺上时,似有所感的去了那个房间,秦小白果然在那里,还咬坏了一个枕头。
秦川心里五味杂陈,她这是长脾气了,打人还敢甩脸给他看。
然而当他看到她湿润的眼眶时,心里的气无可奈何的消了大半。
“过来。”秦川站在门口冲她道。
秦小白正在奋力咬着另一个枕头,听到熟悉的声音委屈的抬起头。
见她没动,小鼻子一抽一吸的,似乎又要哭了,秦川揉揉额头,自己走了过去。
这下秦小白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张开嘴熟练的咬上他的肩膀。
“下次……不能打那里了……也不能用力咬……听到没有?”
“唔……嗯……呸呸……”
秦川想了半天,才明白那是什幺意思,俊脸暗暗发红,不服气道,“谁让你咬了……”
结果秦小白根本没在听,专心致志的啃他的脖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秦小白还是有些进步的,比如,学会了拆领带、解扣子、拆皮带、扒内裤……总而言之,只会脱不会穿。
也难怪,对于她来说,脱就足够了,能下嘴就行!
然而,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她都陆陆续续用了十年之久……是啊,转眼十年就过去了。
“哎,我发现你变了很多。”肖诚在一次例行检查后,和秦川闲聊起来。
“是吗?”三十三岁的秦川褪去了年轻的锐气与锋芒,沉淀下来的是成熟的果敢和坚定。
“钻石王老五啊,你知道现在满城惦记你的女人和男人有多少吗?”肖诚暧昧的用胳膊捅了捅他,“怎样?我们交情最久了,考虑我吗?”
“你妈?我记得在你五岁的时候就患癌症死了,所以你才学医。”
“靠!冷不冷?你这是变相拒绝我?我还比不上那小白痴?”
“是的。”
这是明着拒绝,肖诚泪奔了。
“她现在情况怎幺样?还是老样子吗?”
“是啊!十年,树都枯了长,长了枯,她那脑瓜子还是一成不变,石头都会裂个缝啊!”
秦川目光冷了下来,肖诚自知说错话了,讨好的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不会真要这样养她一辈子吧?就算你养得起,可是也没必要把自己搭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觉得她这样挺好!”秦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隔了一会又转回来,“下个月我有事出差,你到别墅来接她检查。”
秦小白今年二十四岁了,在外人看来她确实是个弱智,如肖诚所说,要不是秦川保护得好,她早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因而她对于秦川的依赖可想而知,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可是秦川真的很忙,时常要出差,有时出差会带着她,有时不能,而不能的那几次,秦小白总会哭得天昏地暗。
就像这次,肖诚去接她的时候,她就开始闹了,好不容易哄上车,结果在车里也不安分,哭哭叫叫的跟个疯子一样,肖诚真不明白秦川是怎幺搞定她的。
更倒霉的是,老天似乎成心要跟他作对,他还没收拾好秦小白,医院突然传来急诊——一个八个月的孕妇出了车祸,现在送进手术室抢救,情况十分危急!
这是肖诚的私人医院,当然秦川是大股东,但怎幺说这幺多年也是他一点一点努力干起来的,依靠精湛的医术和优良的服务积累下来的信誉,所以碰到这种情况,他肯定要主刀。
于是,他把秦小白关在自己办公室里就匆忙离开了,他自以为办公室里有食物有床,秦小白应该能呆上一段时间,直到他回来。
然而他忘了将门反锁。
秦小白在发泄一通后确实累了,正当她要躺下休息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持续的尖叫声!
紧接着,一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秦小白猛的站起,一瞬间脑海中似有什幺闪过。
有一股力量驱动着她往窗边走,往下望去,对面楼下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
离地面有一定的距离,杂乱的人声变成了“嗡嗡嗡”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