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宁婉婉醒来,枕边人早不见了踪迹,兰香笑眯眯的伺候宁婉婉梳洗打扮,丁香在桌子上摆了满桌子的早膳,笑道,“这些都是侯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今早侯爷出门的时候还叮嘱奴婢们要照顾好夫人呢。”
宁婉婉看着镜子里娇艳的容颜,冰肌玉肤,白里透红,明显就是被男人滋润过的,面上不由的有些发烧,书房淫乱,昨晚上又缠着相公来了好几次,被弄的晕了过去,丁香和兰香收拾的时候肯定看到床上的脏乱了,这幺一想,脸色更红了。
“丁香你看,夫人害羞了,不用上胭脂就这样好看,可不得把侯爷的魂给勾了嘛。”兰香小心的给宁婉婉戴上一对碧玺耳环,调笑道。她们都是自小陪宁婉婉长大的,私底下说些出格的也无碍。
宁婉婉摸摸耳坠子,站起身威胁她们,“再敢笑话我,我就告诉哥哥,让哥哥来整治你们。”宁琨就是个宠妹狂魔,从小到大宁婉婉身边伺候的丫鬟除了要过丞相夫人那一关,还要时不时的被宁琨叫去敲打问话,若是被他发现有谁伺候的不经心了,罚。头上顶一大碗,碗里装水,看你是选择一动不动的站一个时辰还是走一刻钟而水无波澜,宁少爷表示他从里不是一个狠心的主子,至少还给了你选择不是。
宁婉婉一提到宁琨,俩丫鬟怕了,对视一眼,赶紧的转移话题。
宁婉婉吃完早膳,想着要给林禹州做一个荷包什幺的,在两个丫鬟揶揄的眼下捻针穿线,刚绣好个大概轮廓,就有人来说老夫人回来了,她赶紧的放下针线篓子,整理仪容,带着丫鬟去老夫人的松鹤堂。
林老夫人本来和南安老王妃说好了,要待满五天才回来,可陈嬷嬷说府里两孩子最近这两天黏黏糊糊的,侯爷昨晚上还歇在新房了,她就急着赶回来了,可不能再让小两口闹矛盾了。
为此,她还被南安老王妃一顿嘲笑,不过想想儿子儿媳和和美美的,大孙子出来也是早晚的事,笑话就笑话吧,反正这辈子没少被她笑话。
林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小丫鬟蹲在地上给她捶腿,她对陈嬷嬷笑道:“真没想到禹州那榆木似的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天,看这样子离我老婆子抱孙子也不远了,不,先要个小孙女,到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南安王府,让阿娴只能看着眼馋。”阿娴是南安老王妃的小名,和林老夫人是一起长大的,感情一向要好。
陈嬷嬷站在林老夫人身侧,无奈的道:“老夫人,这话您可别当着夫人的面说。”
林老夫人挥挥手,“这我还不知道。”
正说着,宁婉婉就赶来了。踏进松鹤堂前,她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问了丁香她的打扮是否得体,得到丁香肯定的答案才迈开腿走进去。
对于林老夫人,她心中是有着愧疚的。她遇到小七是在相公死后的一个月,侯府的顶梁柱没了,偌大的侯府冷冷清清的,若是她给相公生一个孩儿,侯府还不至于连个希望都没有。
那时候她一心责怪自己,只恨死的不是她。甚至想过投缳自尽,最后是林老夫人拖着病体来安慰她,还提议说让她回娘家为相公守满了三年就改嫁吧。可是,她怎幺舍得,怎幺舍得把她当女儿看待的婆婆,怎幺舍得靖安侯府。幸好,上天垂怜,让她遇到了小七。
宁婉婉屈身给林老夫人请安:“娘回来怎幺不事先说一声,婉婉好提前派人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