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请陈喜做墙绘的张先生,是个带着金边的细框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教养极好,看到跟在陈喜身后在室内带着口罩和帽子的怪男人,也只是微微讶异,疑惑的目光投向陈喜:“这位先生是?”
“陪我一起来的朋友。”陈喜挡在陆遇面前,对他们的关系多有遮掩。刚想开口转移话题,空落落的垂在身侧的右手被人重新牵起。
陆遇牵起陈喜的手,右手摘下口罩:“您好。”
男孩礼貌而疏离,口罩下的那张脸jg致得过分。
张先生的nv儿有个很喜欢的男明星,说起那男孩眼睛里有星光,骄傲地夸他生在终点线旁还b常人努力,洁身自好努力工作,是娱乐圈里难得的清流。张先生时常会替nv儿签收订购的应援手幅或者是定制海报,耳濡目染下对这张脸异常熟悉。
平日里只在荧幕上见过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张先生难免反应不过来,惊讶地微张口看着陆遇说不出话来。
但好歹多活好几十年,意识到陈喜的回答大概是不想多讲,张先生只好装聋作哑,只同陆遇打了个招呼,权当做不认识。
张先生的房子是一套带有庭院的传统中式独栋小楼。外边看着不算太大,进门才发现别有洞天,应该是装修设计的问题,显得繁杂华丽却空旷。
陈喜和陆遇跟着他上二楼,走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
房间很空旷,除却窗面,剩下的三面墙被带着暗纹的遮布罩得一丝不露。为了方便作画,地毯被卷起靠在一旁,所有的家具都被堆在角落。
“其实请陈小姐来是想请你把这幅画补全,”张先生走到其中一面墙前,拉开遮布,“先前这幅画不小心被泼了小块染料,看着可惜,所以才想找人来修补。”
“那喀索斯?”陈喜惊讶地看着那副壁画。
赤身lu0t的水仙花伏趴在湖边,深情地亲吻水中的倒影。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肌r0u线条和杂石细草交错,jg心雕刻的面容即痛苦又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