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抽出她颈间的针筒,快速将昏迷的叶倾拖进车里,面包车驶入昏暗的雨幕,不见踪迹。
“今天的天气好,真是天助我也,这妞长得真不错,奶子也好摸。”年轻男子一改斯文,在叶倾胸上揉捏了几下。
“老四,回去再说,反正雇主说随便我们怎幺玩。”旁边的另一个男子说道,手也在叶倾的胸上揉捏。
“老子也不喜欢玩昏的,就想看她们惊慌求饶的样子。”
包厢里,周南视线扫过对面坐立不宁的程砚秋,拿出手机拨叶倾的电话,她的号码存在第三位,很容易找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器……”
连拨了三次,传来的都是机械的电子女声,周南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知道叶倾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会关机,拨向叶家听姑妈说小倾还没有回去,周南脸上瞬间寒如冰霜。
“我要朗环街12点到一点所有的监控,立刻。”
程砚秋一直留言着周南的举动,从他拨了几个电话后脸色就越来越不好。隐约的,他听到周南在问小倾回来没有。忙问道:“南哥,小倾怎幺了?”
见他色担忧不似作假,周南道:“失去了联络。”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门外。
“我也去。”程砚秋疾步跟上。
“哎,哎……等等我。”王离见两哥们都走了,忙也跟上。
叶倾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上还残留麻药的后遗症,麻的使不上力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室内,半开的房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
“我先爽一次,爽完再轮到你们。”
“好好好……老大快去,老子都要等不及了,那女人一身细皮嫩肉肏起来一定很爽,嘿嘿!!”
说话声肆无忌惮的传进昏暗的房间,叶倾无法想象她要面对的地狱场景,突然她想起手腕上的表是表兄给她特别定制的防身暗刀,猛的一咬舌尖,痛感下脑子清晰了不少,拧开开关在手中稳好,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
在房间灯打开后,男人看了看姿势没有变化的少女,穿进她文胸里摸了两把,“这奶子确实不错。”
叶倾强忍着屈辱,在听到男人窸窸窣窣脱衣物的声音时,她的身体犹如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在男人的嘴贴在她脸上啃舔时,叶倾动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到臂上,柳叶大小的利刃在男人脖子上划了一圈,血液喷溅,在男人身体突然一僵的时候迅猛的扯过枕头压在他嘴上,叶倾倾身压下,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枕头上。
一直到死男人都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感觉不到他再挣扎,叶倾才虚弱的从他身上挪开,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床的血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叶倾翻身下床,悄悄把门合上,往窗户看了一下,二楼,若是贸然跳下去肯定会伤到腿,影响到后面的逃亡,打量房内可用的东西,只有那条被血浸染的床单,时间不等人,将尸体拖到地上,卷起床单系到窗口,很怪的,明明是第一次杀人,她却没有任何的惊慌害怕,有的全是冷静和坦然。
而这时房门被拍响。
“老大,好了没有?今天怎幺这幺久?”
……
听到这些声音,叶倾脑中开始迅速转动,迈到门边,屁股对着门一撞一撞的,声音惊慌哀戚又带着娇媚的呻吟,“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喊完,马上转成刚才那男人的声音,“小荡妇,老子肏死你。”
“啊啊……啊……”
叶倾有一项技能,那就是她很会模仿别人的声音。
“哈哈哈,老大今天不会是用药了吧!”
在门口的脚步声渐远后,叶倾又演了一会,才挪到窗边,深深吸了口气,一咬牙,拉稳床单往下滑。
昏暗的天地间,娇小的身影趔趄的在雨中蹒跚而行。
“啊……老大死了!”向叶倾问路的年轻男子看着满地鲜血的房间,惊呼道。
“那臭婊子不熟悉这一带的路,我们追……”
叶倾的脚在落地时有些崴了,每走一步都是刺骨般的痛,凭着一股倔强的意志往前逃,绝不能被他们抓到。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有时间回头看,当她跑到尽头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骤然下沉,漫天的绝望包围。只见前面是一处高若百丈的悬崖,下面海浪翻卷,如吃人的巨兽无情的咆哮着。
“臭婊子,看你往哪里逃。”几名男子看到悬崖边的叶倾,狰狞的朝她欺来。
不,绝不能被他们抓住,叶倾身上湿透,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更显脸上没有半丝血色,柔弱绝美。
也更激起了那几个男人的兽性。
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几人,又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叶倾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决绝,猛然一跃,而这时天空一道闪电以劈开天地的气势在天上打开了一个缺口,漫天如流星一般的光芒坠落大地,其中一个最大的光芒刚好射入叶倾仰面下坠的额头,融入不见,嘭……水花溅起,娇小的身体被翻卷的海浪瞬间吞噬。
“小倾……”
“不…………”
刚刚赶到的周南几人正好见到少女跳崖的一幕,
周南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拿下他们。”
程砚秋惨白了脸,唇不停的颤抖着,目光死死盯着崖边,心脏一阵急剧的收缩,在剧烈的痛楚下,脑中浮现一幕幕陌生而熟悉的画面。
那一年,长公主府上赏花宴,他于人群中独独只看到了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已风姿绰约,端丽冠绝。
那天她也作了一首诗,他想尽办法拿到诗稿,
小院地白树栖鸦,露冷风寒绽窗花。遥叩蟾宫问玉桂,今宵明月照谁家。
他想到自古好诗明如话,又何必月藏云堆雾笼花。今日我柳梦客替你改一字,今宵明月照柳家。
随后便央父王托媒提亲,少年夫妻恩爱多,常学那风流张敞巧画娥眉,闺房之乐乐无穷,他与她恩爱三载,却不想淫妇方氏看中了他,竟对倾儿下毒,若要她活需与她欢爱方给解药。
他从了!可到头来倾儿早已芳魂不在……
他欠她一世,执念带他来到这里,想不到又晚了一步!
奈何桥上你等我!
“拦住他。”周南对旁边的警员喝道。
“小砚你干什幺?快回来。”王离焦声喊着犹如魂魄离体的程砚秋。
程砚秋仿如未闻,纵身一跳,直直下坠,绯色的唇角微微弯起,带着缱绻的温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