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空气中隐隐带有花香。北郊小道上,青翎手执玉瓶,“你是自己进来,还有我捉你进来?”
慕倾倾脚步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偷觑了一下他绷绷紧的脸色,媚眼微眯,飘至他身侧缠上他的手臂,笑眯眯道:“夫君你,这是吃醋了吗?”
她冰润的身体一靠近,青翎的心不可控的径自乱跳,抑住紧张的心跳,不解道:“何为吃醋?”
“吃醋嘛,就是……”慕倾倾的身体越贴越近,不时用自己圆鼓鼓的乳儿去摩擦他的手臂,在感觉到他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后,她才接着道:“就是看到我和别的男子亲近,你心里会酸溜溜的!”
青翎面上轻烧,有一种被她窥破的羞臊感,掩饰般的拨开她的手,抽回手臂,冷然道:“我才没有吃醋。”
好,你说没有那就当没有吧!对青翎的话慕倾倾根本没有多予在意,试图再捞回他的手臂,却被他侧身避开了,“小气……”
似没听到她的话,青翎找了个空地,面无表情的去捡干树枝,在空地上升起了篝火,随意拨弄着火堆,不小心抬眼,刚好对上女子灼亮的眸光,心里蓦地一慌,迅雷般的移开视线,脸上又是轻烧,略带怒意道:“我脸上又没有花,老看我做甚。”
慕倾倾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皱眉轻嗔,“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你个州官……不理你了,还是小书呆比你好,他可什幺都依我的。”
青翎面色僵住,手中拨火的树枝咔嚓一声,断成了几截,呼吸加粗,心里就是翻江倒海的怒,甚至还有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气道:“你也别在外面晃了,现在就回到瓶子里去。”
慕倾倾猛的从他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颈,声音很是无辜,“又生气了?我骗你的呀,你是我夫君,谁都没有你好,这样可满意?”说完,舌尖在他后颈皮肤上舔了舔。手沿着他的腹肌往下滑,又快又准的捉住他裤裆里的肉棒,脸磨蹭着他的肌肤,“夫君……人家的小妹妹想吃你的肉棒了,给她呗……”
她轻轻的撩拨就能让他抵御全无,欲阻不及,青翎的肉棒被她捉在手中揉玩,马上火烧火燎般的发胀,闷咳一声,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已经不是懵懂的初哥了,放缓呼吸压住蠢蠢欲动的身体,直起身,退后几步,凉风习习,吹散了凌乱的心,胯下凸起的一大块也渐渐萎顿下去,睨了她一眼,哑声道:“我要休息了,你……天亮了再进瓶子里吧。”
“真是块木头。”慕倾倾小声吐槽,飘去了一棵树上,倚躺在枝干间,白衣与青丝垂落,随风飘荡,没事做就数星星玩了。
青翎原地站了半响,唇角漫上一丝极淡的笑意,清冷的脸上如冰破春来,柔和宁静。
此后几日路上较为平静,一路顺畅的抵达了龙虎山。
龙虎山坐落于一座远离尘烟的雄伟山峦上,远远望去,就如一条巨大的龙盘卧在大地上,故此得名。
山势陡峭,三面临崖,仅有一条道路可通山巅,
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青翎先去北斗殿拜见他的师尊,紫鹤真人撸着银髯,情凝重的掐着手指,遥望远方天际,沉吟道:“我昨日算了一挂,天生异象,遥指北方,我记得百年前北方乌岩山有数十万大军葬身于那里,这幺多年过去,怕是死气,怨气,尸气集结,怕是会有大凶之物现世,大楚怕要生灵涂炭啊!”
听完师尊的话,青翎紧锁眉头,平静道:“要怎幺做我听师尊的?”
紫鹤真人严肃道:“我们龙虎山人丁稀少,为师老了,玄字辈的弟子中就你最出色,为师派你去阻止这场浩劫,你可愿去?”
青翎尊敬的一拜,“师尊放心,弟子竭尽所能。”
回到住所,慕倾倾才敢出声,语带急切,“你师尊说的那里,一听就很危险,你能不能别去?”
听出她的关心,青翎铺床的手顿了下,心尖微颤,声音不复往日的冰冷,道:“有些事明知不可为,是为大义。”
慕倾倾沉默,虽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却也让人敬佩。
夜晚,青翎躺在床上,摸了摸胸口的玉瓶,突然觉得很安心,还有一丝淡淡的柔软,一夜好眠。
夜幕卷起,天光微泛白时,青翎就起身和紫鹤真人道了别,带着玉瓶,踏上了前往乌岩山的路程,一路上有慕倾倾不时的插科打诨旅程倒也不寂寞。
半个多月到达乌岩山的村落,满村也就百来户人家,却十之五六屋前挂着白布,村民们色凄苦惶惶,见到背负长剑,身姿飘然若仙的青翎,得知他是龙虎山来的,犹如见到了救星。
原来,自从半个月前,村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死各种家畜,家畜死完了就有有些村民跟着死了,村民们越来越人心惶惶,有能力的都搬走或投亲去了。
听完村民的叙说,青翎脸色凝重,安慰了村民几句,暂且住了下来。慕倾倾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问道:“你打算怎幺办?”
青翎蹙眉思索,细细捋着听来的线索,“晚上我去山上看看。”拿出玉瓶,在上面打了几道口诀。见到从瓶中飞出的慕倾倾,沉吟道:“前路渺茫,禁制我已解,你……还是离开吧!”
慕倾倾伸了个懒腰,朝门外走去,蒙蒙眼波眨巴眨巴回望着青翎,笑眯眯道:“那我走了哦!”见他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语,身形一飘,姿态优美的消失在了门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