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又是一静,慕倾倾好笑的看着亲爹的风骚出场,然而对于他的维护心里却很是温暖。那黑肤少女眼睛瞪得溜圆,狭小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惊艳,正要说话。
容玓负手而立,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向黑肤少女,淡淡道:“我容玓的女儿想要男人又何须勾引,倒是你,呵呵——”这一声呵呵代表了很多意思。
黑肤少女气得喝道:“你……”
还未待她说完,众学子在听到容玓两个字时均纷纷上前作揖行礼。
“学生刘稟见过容玓先生!”
“学生张苼见过容玓先生!”
一时间,再无人理会黑肤少女的存在。实在是容玓的名声太响亮了,一般学子哪里有机会得见,此时见到真人那激动不言而喻。
面对众学子的热情,容玓浅笑相对,没有傲慢之气,气氛一时很是融洽。
这时一位须发微白的夫子走了进来,相互见礼后,便纷纷进了课堂内,容玓揽过慕倾倾的肩膀,拍拍她的背,柔声道:“好好上课,现在应该无人敢欺负你了!”
原来他是来给她撑场面来的,压下心中的异样之感,慕倾倾低低应道:“嗯,谢谢爹爹!”
进到课堂,四下环顾一圈,空余的座位只有两张了,一张是刚才那个黑肤少女旁边的,还有一张便是莫齐旁边了,选择哪个不言而喻。
走近,朝莫齐微微颌首,指指他旁边的空位,问道:“师兄,我坐这里可好?”
莫齐继续盯着手里的书,淡淡的嗯了一声。
慕倾倾见他如此,也不再说什幺,撩起衣角便坐了上去,拿出带来的书籍笔墨,一一整理好。
“谁是容倾?”
课堂里静默了几秒,慕倾倾也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就是容倾了,站起来行礼道:“回夫子,学生便是容倾。”
夫子点点头,现在的女子都被家里的父兄宠的要幺太过娇气,要幺太过任性无能,如容倾这样性子沉稳不骄不躁的很是少见,看向她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满意,开口道:“我姓诸,你可以称呼老夫为诸夫子,听闻叶山长说你已学到了中庸,那老夫便抽问你一二,如何?”
慕倾倾微一行礼,从容道:“夫子请问。”
诸夫子捻了捻胡须,问道:“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是为何意?”
“回夫子,学生理解为,仲尼说:“君子中庸,小人违背中庸。君于之所以中庸,是因为君子随时做到适中,无过无不及;小人之所以违背中庸,是因为小人肆无忌惮,专走极端。”慕倾倾声音朗朗徐徐,掷地有声,如玉珠落地般清脆悦耳,使听闻者心生好感。
诸夫子已显浑浊的眼睛亮了亮,眼中的满意之色更浓了几分,随后他又抽问了几个问题,慕倾倾都一一作答,很是流畅。
“嗯,不错,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诸夫子态度比开始时好了很多,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在一众学子或崇拜或仰慕的注视下,慕倾倾儒袍一撩,淡定的盘膝坐下,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椅子,都是席地而坐的。她略一侧头,眼角余光便扫到莫齐带着探究的眼在打量她,幽深的眸里有着淡淡的欣赏。
她弯唇浅笑,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某些观点,是经过后世诸多学者的千锤百炼凝聚成的,自然独到精辟。
这一天,除了一开始的一点不愉快,后来因她是容玓的女儿又本身才华出众,很快就赢得了一众学子的接纳与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