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灵最近有点心不宁,开车回家的路上转弯一时没注意,擦了一辆银灰se的保时捷。她当时吓着了,小脸雪白雪白,又大又黑的眼睛惴惴不安,好像误出森林的小鹿。
车主是一个面目普通的中年人,身材微微发福,他下车转了一圈,拍了照片,好在问题不大,就掉了点漆,也没说要不要她赔,留了她电话号码就开车走了,仿佛有急事。
车主温和的态度让展灵心上安定不少,回家烧饭时与丈夫陈明硕说了这事。
其实,她压根儿就不指望他能安慰她,可也没想到陈明硕张口就是埋怨:“你开车也不小心一点,保时捷多贵,一块漆都赶上你一个月工资了。”
“不是有保险嘛。”展灵闷声道。
“保险!”陈明硕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报了保险之后的保费都要受牵连,咱们车两年没出过保险,今年就是第三年,可以享受0.6的优待,出一次险就没有优待了,相差百分之四十,一千多块呐!还有,别人让你留号码你就留号码,你是不是傻呀!”
陈明硕一脸r0u疼又计较的表情让她无语,低下头继续洗菜。
她的本意不过只是倾诉而已。
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烧饭、睡觉,生活平淡的好像一潭s水,没有一点波澜。
晚上睡前,展灵已经把不愉快的翻了篇,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修剪脚指甲,漂亮的眼睛时不时地在陈明硕身上转悠,后者坐在电脑前心无旁骛地玩游戏。
展灵喊他睡觉,意yu明显。他们很久没做了,她想了。
喊了两三回,陈明硕不高兴地摔了鼠标:“你睡你的觉,管我g啥!”
展灵吃了瘪,怏怏地回卧房睡觉,薄薄的门板挡不住陈明硕时而激动时而怒骂的声音。
她今年二十八,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生活将她磨砺的疲惫、晦暗。
她出生农村,家庭不好,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弟一妹,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从小放养着,野生长大。
说她不幸,但也幸运,父母兄弟姐妹外貌只能说端正,但展灵长得肤白貌美,细腰长腿,加上读书读得好,是十里八村最炙手可热的姑娘。
展父喝酒吹牛,尤其受人吹捧之后更是膨胀,也不怕回家没好果子吃,大手一挥,当着众人的面夸下“只要灵丫头能考上大学,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的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