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突然来到了,四季的更替在这个城市越来越不明显,仿佛总是从
冬天到夏天,再从夏天到冬天。
如同往日一样,沈国中在接到了安丽明的电话后,就麻利地打开车门,
发动引擎,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速地开动起来。他把车窗都大开着,
连那顶蓬的天窗,在狂风里听着里面的音响,有种所有忧愁一扫而光的
错觉。
一会他就把那辆新款的丰田吉普开到了她指定的地点。他并没有将车
开进停车场,就停放在那个酒店的马路边,清晨的街道空气里还弥漫着
昨晚啤洒和香水味道,街上的男孩、帅哥打扮使他们看起来像孪生兄弟
们,步伐急促行se勿忙。
一些像卡通娃娃一样的漂亮nv人不时地夹带着香风走过,她们是那种
特权阶层的异x的理想猎物,有时她们也会反过来做猎手。
从酒店旋转门一朵粉云飘至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台阶,天好像陡然也粉
亮了,安丽明匆匆地过来,这那像是四十过半了的nv人,她穿着白se的
长k,紧而不绷地裹在高高翘起摇摇yu坠的pgu上,上身却是穿着一件
缕花紧身无袖衬衫,长不及脐、宽不掩t。丰满的r峰,把紧身衫缚得
异常菲薄,当x的两粒钮扣,不堪重负地苦苦拉扯着两片r杯,一不小
心,就会绷断线头而城门大开。
她打开车门坐到后排上,随口说了声:「局里。」
沈国中装着不经意地溜了她一眼,见她的脸se绯红,头发是新梳过的,
摩丝末g,梳印子整整齐齐。
他们坐在飞驰的车子巡游在繁忙的城市,每一条散满梧桐绿叶的街道,
每一个优雅迷人的咖啡馆、餐厅,每一幢华美得令人不能呼x1的现代楼
厦。
公安局nv局长安丽明歪坐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看上去情倦怠,的
确,昨晚她就睡不上几小时,甚至昨晚她根本就没回家。
***
安丽明像池中睡莲绽放般睁开眼睛,盯着紧缠着她赤膊的男人从喉咙深
处低语:「几点了。」
从酒店顶楼没有拉上帘子的窗台往外望去,在水平线那端看到的一条
白带幅度逐渐扩大,中央那发红膨胀部位让人预感到太yn即将升起。
「天就要亮了。」男人一边低语,一边将一只手放到她的两腿中间那
一处蓬发的毛丛上。
安丽明不安地扭摆起pgu,「不行的,你怎么还没够啊,你需要多少
次才满足。」她还在嘀咕,但很快就受不住男人手指的挑逗了,两瓣肥
厚的r0u唇已经启开,但能感到r0u唇渗透而至的y汁sh漉漉的,嘴上虽说
「不要」,身t却缠向男的,一条大腿搭过去盘到了他的腰际上,中间
的那地方更加展开以便他手指的搔弄。
泛白的天空亮度恰恰适合清晨的z,房间里有种异样的宁静,宽大
舒适的大床上两具近乎ch11u0的躯t蜷缩纠缠起来。男人掀开雪白的床
单,透过窗户shej1n的光线愈发鲜明地g勒出她波浪起伏的白皙的上身,
她确有了一个圆满隆起的x,rufng的形状有着完美的流向手掌的形状,
灵动的,浪漫的,在地心的x1引力下显示出成熟水果般的诱惑。
男人确认她那一处肥厚丰满的r0u唇已经充分sh润了以后,才用一只手
托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握着胀挺了的roubng从侧面缓缓进入。
安丽明此刻已无意抗拒,非但如此,她还主动迎合着,轻轻将腿左右
分开,将那根硕大的东西尽致地吞纳了。
男人躺在她右侧,随着每一次挺进和后退,她的rufng就会微微向上浮
起或下沉。就这样周而复始反覆进退当中,男人温柔地紧抱着她,用舌
尖t1n她的耳垂,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项一边继续着游走在她的rufng上,她
丰盈的rujng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尖y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把在她
两瓣r0u唇上,中间的手指若有若无般点戳着r0u唇顶端那探出头来的r0u
蒂。
他的刺激渐渐地使她发狂,有点穷途末路般的感觉,yuwng之火熊熊燃
烧起来的安丽明,已不满足这温情脉脉一样的ch0u送。她像猴子一样灵巧
地翻了个身,跨坐到了男人的上面,仿佛完全忘记了太yn即将升起、天
空即将大亮,开始积极扭动起身t。
男人乍一下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被更高的q1ngyu激挑起来,他
仿佛听到了她的身t和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发出轻而沉闷的「噗噗
噗」声音,她轻盈的抛弃和重重的砸落没完没了,终于,当朝yn升起,
远方的天际被映红的那一刻,安丽明轻声低喃了一句「不行了」,紧接
着她挺起了上身,大叫道:「快给我!」
男人稍事迟疑,但他马上意识到她是希望自己能够和他一起攀上顶峰,
不禁凑起小腹努力地坚顶着,那一根胀大了变长了的roubng使她的感官惊
悚起来,她不由自主地高喊:「快呀,给我……」
随着这声呼喊,所有的粘膜都紧紧地x1附住男人的roubng,他终于一泻
千里,喷s出一直极力忍而不发的全部。
安丽明发出犹如临s前的惨叫,在轻微急促的痉挛中达到了g0ch0。那
是x1g男人jg髓满足的呐喊,也是打倒一再坚持的男人之后胜利的呼
唤,两人都在日出的同时达到顶点。
刚开始z时才刚泛白的窗际,此刻映着火红耀眼的晨曦,亮度更增。
知道床上暴风雨般激情的,只有枕畔微暗的台灯和那一瓶妖ynyu滴的玫
瑰花。恰与这刚升起的太yn相反,男人耗尽所有jg力,像浮木般躺在床
上。
窗外似已开始新的一天运行,但在这顶楼的房间里仍旧一片静寂,没
有任何动静。只有侧躺着的男人的腿轻触到她的膝盖处,感觉彼此的t
温和血流透过的相通。
「要不要喝点酒。」男人嘴角挂着淡郁而迷人的笑意地对她说,安丽
明孩子气般地点了点头,他挣动起ch11u0的身t走下床,走向那一只亮晶
晶的酒柜,拿出一瓶法国红酒,分别倒在两只高脚酒杯。
她就斜卧在床头中间,一丝不挂,浑身ch11u0,如同玉雕一样倚在床头
那厚软的靠垫上边,仅仅用红se毛毯的一角,从大腿上扯拉过来,盖住
她的两腿之间。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她完全ch11u0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时,她nv人的尊
严和自己是公安局长面对下属的气势,却又完整无缺的回到了她的脸
上。
他手揣着酒杯走了过去,「老刀的东西别忘了拿走。」他没话找话,
把酒杯递给了她。
她点点头:「我让小沈过来拿。」她喝着酒,咳嗽了几声,他拍着她
的背,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我的那事怎样?」做为她的下级派出所长的刘宣,小安丽明差不多
十岁,年龄上的优势让他说话从不掩饰自己,「好的,两个科长,一个
管治安、一个管行政,随你选。」她瞟过他一眼说:「至于谁来接替你,
那得由我定。」
他慢缓缓抬起了头,想要再仔细对她说什么时,却看见她不言不语地
盯着他看了一阵子,扭头拿起床头的睡裙,慢慢地穿了起来,渐渐地,
如同关门一样,她的lu0白也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沈国中将局长送到了她的办公室,像往日一样连忙替她泡上了参茶,
然后再整理办公桌上胡乱堆放的卷宗档案。
安丽明进了里间的卧室,沈国中一抬眼见窗台上,蓝瓷瓶里一簇紫罗
兰含b0yu放,那neng绿的叶子肥厚青翠,枝头的一捻红蕊,很像是灵蛇吐
信一般,四下里探出了头,暗绿玉璞雕的叶片在yn光下现出一层灰尘。
沈国中拿过浇花的水洒想去卫生间接些水来,突然从半掩着的卧室门
里觑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安丽明,她就那么ch11u0lu0的对着他,牵动着手臂
正将内k褪掉,整个后背曲折玲珑变得婀娜了,一捻纤细的腰肢和沈圆
的t0ngbu波动起伏,整个身子上一节节一寸寸都是活的。
他整个人如同凝固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努力把眼睛闭了,而在他内心
深处,在来自骨髓的某一隐秘的不可显露告人的地方,却同时地产生一
种鼓励他睁开眼睛的渴念,他为这一丝勇气而担忧,又为这一丝勇气而
兴奋。有些害怕,又有些想念,像贼对偷的胆怯和渴望。他就那么木然
地立在办公室的中间,刚刚过了二十六岁生日的沈国中从未听过、见
过,安丽明手中的绸红内k,狭窄得只是前后巴掌大的一块布片,被她
卸下来挂在床头,像一双目光灼红的眼睛在那儿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还有她那完全耸挺着的shngru,如同一对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头,兀
现在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
沈国中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善男,在一顿舌g喉燥时,端起了桌上刚
泡的参茶直着嗓子猛喝,可以觉得一道宽阔的热流笔直喝下去,流得
慢,一颗心在热茶里扑通扑通地跳。k裆里面的那东西正形迹可疑般地
疯长着,在那里像帐篷一样地隆起着,他赶紧趁她没出来时坐到了椅子
上。
换上了深灰se夏服的安丽明从卧室慢慢地走了出来,她脸上慢慢显出
彤红的光se,照亮了这个窗户前摆满了青翠yu滴花草的办公室。沈国中
端在手中的花洒还没放下,脑子里又想起安丽明beng的肌肤,脸se有些
苍白。
安丽明穿警服和套衫,给人的印像完全的不同。穿套衫时显得可,
惹人怜惜,更像ynse诱人的成熟妇人。穿警服时矜持中带着沉稳,这样
反而同眼前的环境更相称,在威武中潜藏着妖魅矜持。她已经四十多
了,如一朵花将败未败时回光返照的那种美yn。
沈国中的心突然地涨大了,挤得他透不过气来,耳朵里面听见外面树
上的蝉声,叫了一夏天的,像耳鸣一样,他望着窗户,就在那紧闭的玻
璃反光里,一个身影,满身的血ye喧嚣的沸腾像开闸似的直奔了起来。
「去,到下边等着刘宣,他有东西送来。」安丽明在办公桌上寻着本
子和笔说:「我在五楼有个会。」
沈国中爽朗地应了,甚至有点飘飘然地的,楼道上,别的科室的同事
都笑着向他问好,也有的对这新来的瘦高的年轻人投过好的目光。他
对着锃亮的电梯不钢门扯扯衣襟,理理头发,沈国中过来替nv局长开
车的日子不长,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深得她的信任,连他自己也觉得
不可思议。
这里的每一个同事都沿袭着做为警察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时刻剌激
着像沈国中这般敏感骄傲的年轻人,使他对之既又恨。每天当他穿上
警服的时候,就想着那天能做点什么引人注目的了不起的事,想像自己
有朝一日如绚烂的烟花劈里啪啦升起在这里的天空,这几乎成了他的一
种生活理想。
***
一辆黑se的皇冠游龙般徐徐地驶了进来,停到了办公楼底下,沈国中正
翘着pgu整理着车上的踏垫,觉得后面有一东西轻轻地顶碰着,顿时吓
着一跳起来,挥手猛击想将它抖落。才发觉是刘宣用公文包掸着,他大
声地拍打pgu,掩饰他的窘态。
刘宣将墨镜摘下来,指了指车子说:「你别白费力气,有时把车子洗
得太g净也不行。」
沈国中拿块布拭擦着手,一脸不惑地问:「怎么说,哥。」
刘宣对着倒车镜挤压着鼻翼边上一颗不起眼的痘子,慢条斯理地说:
「太锃亮了不显得总高高在上的吗。有时,得弄些泥土,让人知道我们
也经常在乡底下跑。」
「哥说得是,说得是。」沈国中恍然地说。
刘宣故做秘地在他耳边又说:「兄弟,好好g,安局在老刀开发的
楼盘里给你备了一套房,哪天跟我瞧瞧。」
「这我可不知道,谢谢哥。」沈国中就差一点振臂高呼。
刘宣从他自己的车里拎着一塑料袋交给了他,回头笑笑对他说有空喝
酒,就钻进了那黑se的车子里。
沈国中的眼睛追随着那辆车,直到去远了,还是那样若有所思地站桩
似的呆着,不免一gu说不出的味道。
***
经过会议室时,安丽明的讲话还没完。只听见她铿锵有力而又富于感染
力的声音:「我这人最有人情味,只要你敬我一尺,我就会还你一丈。」
沈国中的心里觉得暖烘烘的,的确,曾有一所长在茶叶罐里装了三万
块钱送给了她,而安丽明隔天吩咐他送回给人家,并对他说:「他确实
有难处的,老爷子刚在医院里躺着,家里也不容易。」
安丽明从不直接收取人家送来的礼物,就算她想要的也往往假手以她
自认值得信赖的人。不用打开塑料袋子,沈国中就知道里面是钞票,而
且有差不多二十万,像以往一样,现钞他总放到安丽明卧室中衣柜里掩
藏着的保险箱,再听从安丽明吩咐或存或做其它用途。
沈国中还没打开衣柜,就见地上凌乱不堪的换下的衣服,那几根带子
的绸红内k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跌落在床上,他的身上感到一阵不
可思议的兴奋。
他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那条内k,他见到了下裆的地方有一滩凝固了
的斑斑白迹,沈国中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血ye流动的声音,手放在
那柔软的布片上磨擦着,突然意识到k裆里男人的东西正亢奋地胀挺
着,他的右手就拿着报纸包裹的那一叠钞票,左手悄悄地伸进k裆里
面,那东西看着b0起得很厉害,也大得吓人。掏了出来托在手掌上能感
到跃跃地跳动。
在上午明亮光线下他睁大了眼睛,温馨的空气里托着一根剑拔弩张的
ynju,他看到了青黛se的gut0u像挂着冰凌的一滴jgye。他用绸红的内k
拭擦着gut0u,轻薄的织物像舌苔一样麻susu地t1n着他光滑的ynju,就有
一阵畅快贯彻全身,在两片绸红的布块包容下,他像被咒语迷惑住了紧
促地套弄不能停止,沈国中通过手掌已进入一片红se的美丽的r0uyu世
界。右手上的纸包脱落到了,成捆的钞票掉到地毯上,更有几张零碎的
散了开来。
肿胀的血管紧贴着乌黑的ynju急快的套弄着,他闭住了眼睛等待着最
原始的快乐,等待着一场yu仙yus的喷s送出来无数的j1ngch0ng。
一阵g0ch0突如其来从小腹波及全身,沈国中长长嘘了一口气,他用一
种自己也略带恶心的热情满足自己。温淋淋地从痉挛中释放出来,那片
绸红的布块上白se的渍印上新添上去n白的jgye,他蹲下身去收拾遗落
到地上的钞票,发觉粉红的钞票上也有斑斑的白渍,那是他身t最真实
的味道。
茶几上有一青瓷盘凤尾花,红得热烈,羽毛状花穗浸出香味,好像在
回答他心中的问题:就这一次,不会第二次开花。
沈国中自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在办公室或是在饭桌上吃饭时,安
丽明曾无数次仔细地观察过他,不知道他在楼下擦洗车子时,她曾经长
久地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凝视他,因为浓密的葡萄藤和密不透风树枝,遮
住了她的心灵和视线,使她不得不转到卧室,甚至是卫生间,把他从葡
萄叶的缝隙中拉近和放大。仔细地看他额门上的汗,像珠宝店的老板在
放大镜下看一粒钻石或玛瑙,看他卷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筋和律动幅度很
大的腰部,以及紧绷绷的撑在k子里的t0ngbu,像观赏一片青紫的上好玉
器。
沈国中是安丽明自己挑选来的,那时候局里从t院招了一批人组织篮
球队,她就一眼看中了他。她让他替她开车,帮她办事。
安丽明不知向来处事慎重的自己一下就让他迷倒了,对沈国中产生好
感一方面来自于nv人的虚荣,他个子高大长相英俊,一方面来自于她对
现在的情人刘宣越来越多的反感。
她渐渐地发现刘宣不仅是个捞钱的高手,而且背景尤为复杂,他对她
提出的要求越来越无理,野心随着跟她感情的深入也越来越膨胀。他不
仅是自己要挪动到局里,而且空下来的位置还要他的小兄弟过来接替,
他已快要把自己当做局长了。
安丽明觉得忍无可忍,尤其是这一切发生在她的下级,她的情人身上,
她觉得她被愚弄了,她要收回这份被羞辱的感情。而沈国中对此,却从
未觉察,不晓分毫,像路边野外的一株槐树,闻不到被关在花园里的一
株牡丹之香。
***
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安丽明总要先洗个澡,老公老陈则忙着做饭,
孩子已经高中住了校,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明了,就像墙上的壁
钟,每天总是那样单调机械地重复。
他们的家装饰得富丽堂皇,就如同安丽明坐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一样,
是她殚jg沥血费尽心机的结果,从一个北方的农家孩子一步步艰辛地走
过来,这其中的苦衷心酸是其他人无法知晓的。
厨房跟浴室连在一起,门缝里传出了「哗哗」的喷水声音,老陈抬头
望了一眼,从没关闭严实的门缝里,他看到了妻子ch11u0lu0的t0ngt丰腴光